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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寵若驚。”燭淵又恢復了尋日裡雲淡風輕,嘴角微微含笑。
“好阿哥真是想多了。”龍譽聽著燭淵話,用力他指尖打了個結,皮笑肉不笑道,“我不過是覺得阿哥被我咬傷了有點可憐而已。”
龍譽說著,又他另一隻手指狠狠打了個結,“阿哥不也是很會用中原詞語麼?”
“可我方才確確是瞧見了阿妹眼底關心,難道是我眼睛出了問題麼?”燭淵用手撐著竹床,湊到了龍譽面前,嘴角含笑,“至於阿妹所說中原詞語,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句話想必阿妹也是知道吧?”
“那想來阿哥知道是極多。”龍譽抬眸,迎著燭淵目光,這個男人,難道真如曳蒼所說,對外界所有事情都瞭如指掌?
“阿妹謬讚。”燭淵輕輕吐著氣,盯著龍譽清澈雙眸,“若我不知道得多些,怎能當阿妹好阿哥呢?”
燭淵說著,將目光移到了龍譽右肩傷口上,敷著草藥泥,已經止血,卻還沒有包紮,加上她方才還蹦上跳下,原本敷上面藥泥也幾乎掉乾淨了,如今露出猙獰傷口,且還開始往外滲著血水。
“阿妹這右臂還想不想要了?若是還想要話,就乖乖坐著,我來為你上藥包好。”燭淵說完往後挪開了身子,轉身去拿放小几上藥泥和棉布條。
龍譽心底重重嘆了口氣,她依舊猜不透這個白麵小男人心思,為何要將三位使女遣退而自己親自動手照顧她?她身上究竟是有什麼值得他可取想要?
算了算了,走一步,是一步吧。
“阿妹真是能忍,受了這麼重傷,居然還能這麼清醒。”燭淵含笑聲音裡多了一抹讚賞,用手攪了攪小藥臼裡藥泥,抓起一把,看到龍譽還是坐著,不禁有些無奈道,“阿妹怎還穿得這麼齊整,脫了,或者把右半邊身子衣裳全撕了。”
“你做夢吧!”龍譽想也沒想就又開始怒了,這個白麵小男人,可真是能惹她生氣啊,他嘴到底是怎麼養成,二十年沒離開過蚩尤神殿,還這麼能說!?
“不用你了,你出去吧出去吧,我自己能處理好自己。”脫衣服?雖然苗疆中原那樣動不動就男女授受不親規矩,但是也不代表這麼奔放,他居然能臉不紅心不跳地讓她他面前拖衣服。
燭淵手心裡捏著一把藥泥,對於龍譽反應毫不意,只用可惜口吻道:“阿妹真要我走麼?本來我還想著帶來了能讓阿妹身上不留疤藥,既然阿妹不需要,那我就走了。”
燭淵說著,站起身,將手中藥泥放回小藥臼。
“慢!”龍譽立刻後悔了,立刻又是笑眯眯地望著燭淵,一臉狗腿笑只差沒撲到燭淵身上了,“好阿哥,我開玩笑呢,開玩笑,你懂,是吧?”
不留疤好藥!?這個白麵小男人怎麼不早說,他要是一進來時候就說了,她鐵定暫且拋下所謂臉面,將他當爺供起來,哪還會和他對著幹。
大丈夫能屈能伸,留得青山不愁沒柴燒,身體是本錢,留疤醜陋,阿孃,這道理很對,是吧?
可是這一次,燭淵極不賣面子地回了她一句:“好阿妹,阿哥可不懂你是開玩笑,阿妹是不是要和阿哥解釋解釋?”
“阿哥你風流倜儻英俊瀟灑慧心巧思聰明伶俐人見人愛心思聰慧無所不能無所不知善解人意,怎麼會不知道我說是什麼意思呢?”龍譽狗腿地笑著賣乖,把自己能想到好詞一口氣全用上了,心裡卻不斷罵自己,出賣靈魂是件可恥事情,可恥可恥,就請允許她可恥這麼一回吧!就一回!
燭淵仍舊只是淡淡地笑著,卻已經又竹床上坐了下來,看著龍譽,淡淡道:“阿妹可真是將我誇得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了,若我不受用話,豈不是浪費了阿妹好言好語?”
“那是那是。”龍譽依舊是臉上笑著,心裡罵著,相信人就是天下第一愚蠢。
“那麼,好,阿妹脫衣服吧。”燭淵將小藥臼拿到自己面前,又抓起了一把藥泥,無謂道,“反正是看無可看,阿妹不用有所擔憂顧忌。”
“是,那就多謝好阿哥了。”龍譽咬牙,真想再咬燭淵一口,卻還是隻能乖乖道,“那好阿哥就幫我脫吧,我現雙手很不便。”
無恥?她說過,她可以比他無恥。
“呵呵……好。”燭淵輕輕笑了一聲,抬手捏上了龍譽脖子下方盤扣,解開。
燭淵淡然,龍譽冷靜,如此曖昧動作,兩人眼裡已經不算個事。
燭淵解開後一顆盤扣,替龍譽將衣衫脫了下來,看到她穿著小衣小小身子,嘴角笑意甚,龍譽也不以為意,小衣,那是必須穿,要是一剝就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