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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不是吧!這就感動哭了?”
沈木星笑了笑,把眼淚控回去:“沒有,就是在這個鬼地方吧,太久沒人煮東西給我吃了。”
“缺愛的孩子呀!沒事兒,以後我經常煮給你吃。”
沈木星一邊吃麵一邊說:“不是。。。就算是一種情結吧,我大一的時候在廣州生過一場大病。”
記憶慢慢回到大一上學期的寒假,最後一節課一結束,沈木星就迫不及待的拖著行李逃離了學校。
坐上去溫州的火車,沈木星就翻來覆去的想,為什麼嚴熙光會和她斷了聯絡,為什麼弟弟永遠只是發簡訊而不接電話。
她想啊想,想到雙眼通紅。
闊別了幾個月再回到那個小鎮,所有的道路都還是原來的樣子,卻又都已經物是人非。
裁縫鋪裡只有沉默不語的老裁縫,家裡也沒有了麻將聲。
沈木星問老裁縫,嚴熙光呢?
老裁縫滿眼烏黑,喝著酒,胡言亂語:“出國嘍,出去就聯絡不上嘍,國外是個吃人的怪獸。。。”
沈木星絕望極了,她拖著破行李箱跑回家問母親,母親見到她時先是詫異,隨後眼圈通紅,問:“你回來做什麼?”
沈木星也哭了:“我怎麼就不行回來了?你嫌我給你丟人?”
母親把她的行李箱拽進門,冷著臉說:“一個兩個都是討債鬼。。。”
“我弟呢?”
“死掉了。”
沈木星衝到母親面前攔住她:“我問你我弟呢!”
母親還是不說話。
沈木星急了,拿起手機給弟弟打電話,手機卻在母親的口袋裡響了。
母親的臉上閃過一抹促狹。
“你弟弟的簡訊全都是我給你回的。”母親在沙發上坐下,板著臉承認。
沈木星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看著母親好半天,突然膝蓋一軟,就跪下了。
這些天以來,她所有的焦慮和無助全部化成了眼淚,跪在地上像是被融化掉的一堆雪人。
沈木星的眼淚不停地掉。
“媽。。。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給您丟人了。。。”
“媽,求求你,你告訴我嚴熙光為什麼不理我了,求求你告訴我出了什麼事。。。”
“媽。。。都怪我不好。。。我知道錯了。。。”
她哭,母親也哭,母親似乎比她還要委屈無助,泣不成聲的說:“你知道這些日子我是怎麼過的嗎。。。我不停地跑關係。。。借錢。。。他們說。。。重傷就是刑事責任。。。坐牢是免不了的。。。他還那麼年輕。。。都毀了。。。”
母親說,沈冥毀了。
沈木星在監獄裡見到沈冥的時候,他的頭髮被人剃光了,身上穿著橘黃色的監獄服,形容枯槁。
她哭著狠狠地拍那鐵窗:“你這個笨蛋!媽罵你罵得輕啊!你怎麼就那麼混蛋!”
沈冥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笑了,說:“姐,你別哭。”
他磨了磨牙,說:“我當時沒想別的,就想要殺了她。。。”
沒有人知道沈冥和卡卡到底發生了什麼,母親說卡卡的傷好了之後就在水頭鎮消失了。
卡卡的去向、沈冥的入獄、嚴熙光的失聯,像是一張巨大的網將她罩在了無盡的黑夜。
看完沈冥,她就拖著行李回學校了。
小鄭問:“哦?你什麼情結?說來聽聽?”
沈木星從回憶中抽身,深吸一口氣說:“大一的那年暑假,所有人都回家了,我一個人躺在寢室裡,燒到39度,我不下床,不吃藥,不喝水。。。我以為我就快死了。。。”
小鄭說:“發生了什麼事?這麼想不開?”
沈木星說:“我不是想死,就是覺得活著沒勁。我躺在床上頭痛欲裂,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就在我以為我快死了的時候,宿舍門開了,宿管大媽端著一碗麵進來,看見我燒成那樣,就說:孩子,整個四樓就你沒回家,你怎麼不回家呀?你都兩天沒出屋了,是不是病了?吃口面吧!”
小鄭說:“救命恩人哪!你當時怎麼想的?”
沈木星吸了吸鼻子,笑了:“我當時心裡就想啊,不讓我們用違章電器,宿管大媽怎麼就能煮麵呢?”
小鄭說:“你真是。。。”
沈木星頓了頓,恢復了開朗的姿態,說:“總之,小鄭,謝謝你的面。”
小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