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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推,讓屁股落下來的焦佩玉不偏不倚恰好坐上。
紀墨本來還以為是對每個人都有的服務呢,結果原來是隻對焦佩玉一人的。紀墨不禁心想這不是給哥裝逼呢麼?看來今天這焦佩玉是想談點有實質性的東西,要不然不會一開始就想能壓著自己的氣勢。
焦佩玉一招手,旁邊的旗袍小姐立刻轉身出去,很快端了托盤進來,裡面是擺好的雪茄,搭配著小閘刀、長支無硫火柴等配套用品。
“這是……”牛國良感覺有點忒正規了,他剛剛本來還有點氣焦佩玉給他軟釘子,可是看到焦佩玉這譜擺得爐火純青,他又不禁自慚形穢了。
“大衛杜夫。”焦佩玉溫文爾雅的笑了笑,秋波流轉圍繞著紀墨:“聽說墨少喜歡這個牌子。”
靠!
這是示威麼?
連哥喜歡抽什麼牌子都調查出來,這娘們兒是想幹什麼?
焦佩玉或許只是想示威,又或者暗示下姐也是有實力有背景的,但是在紀墨這裡就只代表一個意義——挑釁!
紀墨從兜裡摸出一包四塊錢的中南海來丟在桌上,信手抽出一支給自己點上:“不好意思,我最近比較習慣這個味道。”
“……”焦佩玉吃了個軟釘子,卻是笑得更迷人了,揮揮手,示意那旗袍美女離開,然後毫不見外的伸手拿過紀墨丟在桌子上的中南海,抽出一支夾在食指中指之間:“墨少不介意也給我嘗一支吧,這種煙在秦海都很少見呢。”
紀墨當然不可能說介意,只好眼睜睜看著焦佩玉點燃香菸,看著焦佩玉嫻熟的動作,顯然是個老手。這還是紀墨重生之後見過的第一個吸菸的女人,不得不說,大部分女人吸菸的姿勢都稱不上好看,可是焦佩玉吸菸的姿勢卻有點特別,她是用拇指和食指的指尖捏著香菸的菸嘴,中指、無名指和小指翹成蘭花形狀,當她吞雲吐霧的時候,迷離著眼、嘟著紅唇,看起來有著一種優雅的頹廢。
沒想到女人吸菸還能顯露出另一面氣質來,讓第一次見識到的牛國良瞪圓牛眼睛,就跟發情的公牛似的。這要是焦佩玉是個普通女人,估計已經被牛國良推倒了。
其實紀墨還真不是有意的,在燕京的時候,他總會買中南海抽,這總是會讓他想起前世打拼的日子。
深吸了兩口之後,焦佩玉的眼似乎更迷離了些:“墨少,來嚐嚐我們昌龍飯店的招牌菜吧,您在秦海久了,肯定很少吃到家鄉味道。”
說著焦佩玉對旗袍美女擺了擺手,那旗袍美女立刻對外面打聲招呼,就有一連串的旗袍美女手託托盤魚貫而入,每個人都輕輕將菜盤放下之後,就迅速讓開,這一道道的美食和一個個美女走馬燈般飄過,讓牛國良頗有種紙醉金迷的感覺。
紀墨卻是有把每個美女報的菜名都聽了一遍,無非都是些生猛海鮮,卻是附庸風雅的很,居然都取了個詩名。
比如一個美女優雅的報上菜名:“玉關芳草路,遙望處,黑膠牛肋骨!”
聽好了,這最後一句才是菜名……
又比如什麼“亭路落花紅不掃,脆皮明蝦餃!”
還比如什麼“剁椒蒸鮮山藥,野花芳草,寂寞關山道。”
“手撕臘牛肉,有暗香盈袖。”
聽好了,第一句才是菜名……
紀墨還好,可把牛國良這土包子給聽傻了。什麼“東籬把酒黃昏後,香炒黃牛肉。”什麼“花落,風疾,煙波隔,酸豆角炒松子乳鴿”……把老牛給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忍不住小聲問紀墨:“墨少,這……這都是沒聽過的呀……”
“牛…逼嗎?”紀墨笑問。
“牛…逼!”牛國良說。
“牛…逼能當飯吃嗎?”
“……不能。”
“那不就結了嘛!”
“……對呀!”
這麼一問一答的,牛國良釋然了。卻是讓焦佩玉很莫名其妙,她只看到一開始牛國良有點亂花迷人眼的意思,就有些打心眼裡看不上。沒想到紀墨只說了兩句悄悄話,牛國良就一下子靈臺清明的樣子。這讓焦佩玉對紀墨不禁更高評價一分——能夠這麼輕易就安撫人心的傢伙,管理上該有其獨到之處吧……
紀墨卻是更加對焦佩玉又看輕了一分,花樣盡搞到外表上了。取個花裡胡哨的菜名有什麼用?這菜做的華而不實,端上來擺在桌子上,光靠菜名忽悠人,卻完全不會讓人有食慾大開的感覺,有意思嗎?
紀墨心裡對焦佩玉在管理經營方面便下了個小小的定論:華而不實,過於輕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