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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他幾秒,張了張嘴,他卻已經直接自顧自地抽去了她手裡的單反,將保溫壺和調羹塞到她的手裡。
祝靜心裡一動,輕輕扭開保溫壺,發現裡面竟然是熱騰騰的白粥,黃澄澄的雞蛋、幾縷蔥和輕微的麻油漂浮在粥面上,意外地惹人食慾。
想開口和他說句什麼,抬起頭看到他站在她身前拿著單反拍攝的背影,她的眼神猛地就黯了一黯。
他和那個人,真的有好幾分相似。
那個人也曾這樣數次拿著她的單反,站在她身邊靜靜拍攝眼前的風景,巴黎的斑斕夜色,佛羅倫薩的高聳教堂……都曾在那個人的手裡變成一張張真實的相片。
“我們的酒店裡有供應白粥嗎?”緩了緩心裡的情緒,她用紙巾稍稍擦擦路邊的岩石,坐下來。
“沒有,”他舉著單反,聲音清楚地從她前方傳來,“但可以點單讓廚房幫忙做。”
“敗家子。”她舀起一口粥,輕輕吹了幾口,遞到自己嘴邊。
粥做得很濃,也很香,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這樣充滿家鄉味道的東西,應該是唯一能讓她下嚥的食物了。
三口兩口就消滅了保溫壺裡的一大半白粥,她用紙巾擦擦嘴,額頭卻被人屈指輕輕一彈。
孟方言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前,此時略微彎曲著身體,平視著她,“坦率地說句謝謝你,很難?”
她猝不及防地望進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難得怔愣了幾秒,才垂下眸,低低開口,“……謝謝。”
他瞧著她不情不願的樣子,忍不住一笑,用手指勾起她略帶捲曲的髮尾,“乖。”
祝靜沒好氣地拂開他的手,被他略帶得意的笑聲惹得牙癢癢,卻因為越發嚴重的鼻塞和寒熱沒有太多的力氣,只能回了一個沒什麼殺傷力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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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Town Fall出來到Roosevelt Lodge的騎馬點時,祝靜已經燒得連臉頰和嘴唇都變成了淺顯的紅色,導遊和曾序他們看到她病得這麼嚴重,都建議她在車上睡一會不要下車了。
“撐得住。”她擺擺手,還是堅持自己揹著包走到騎馬點。
當初定行程的時候,她最期盼的就是能騎馬沿著這條山路觀光,如今人都到了這裡,她絕對不想為了小小的寒熱就放棄如此難得的機會。
“靜爺,你別硬撐,大不了明年我們放假再來一次也行啊。”坐在她後面那匹馬上的曾琦看她上馬時都有些晃晃悠悠的,擔心地說,“我真怕你騎到一半從馬上摔下去……”
“放心,她摔不了,”誰知祝靜還沒來得及說話,手腕卻被人輕輕一握,有人直接踩著馬鐙一個翻身上了她的馬,穩穩地落坐在了她的身後。
“走吧,鐵娘子。”
某人輕佻上揚的聲音再次響在了她的耳後,同時還伸出手臂極其自然地將她圈在懷裡,兩手握住她手裡的韁繩,控制著馬慢慢走動起來。
身後不出所料立刻傳來一片不懷好意的口哨歡呼聲,祝靜這才反應過來,心裡“咚咚”跳了幾聲,隨即側過頭用劍一般的眼神看著他,咬牙切齒地說,“孟方言,你信不信我真的會把你從馬上踢下去?”
孟方言薄薄的嘴唇勾著好看的笑意,“信,不過你現在應該沒這麼大的力氣。”
陌生男人清冽的氣息如此親暱地環繞在她的周身,祝靜覺得很不自在,可心裡又有種說不出的異樣,更雪上加霜的是他的鐵臂緊緊地扣著她,她想動,又怕這麼近的距離會生出點尷尬的事來。
“親愛的祝小姐,現在,請專注於你眼前的風景。”他的聲音此時又從她的頭頂傳來,“那樣即使晚上燒到40度,你也不枉此行。”
說得這麼道貌岸然,真不知道誰才是讓她煩心的罪魁禍首,祝靜沒力氣再和他拌嘴爭執,只能在心裡暗暗腹誹。
馬匹在他穩當的操控下平穩地走著,她透過墨鏡看著沿路,一顆顆緊挨著的參天大樹、一望無際的草坪山脈,天與地都是安靜而祥和的。
“這是我第三次來黃石公園,這次游完結束,我基本上就把這裡所有的風景都看遍了,”行走一會,孟方言騰出一隻手,從包裡拿出水,遞給她,“以前兩次,我都是一待就待兩個多星期,除了生活必需用品,所有能與外界聯絡的通訊裝置我都沒有攜帶。”
“修生養性?”
她一直都有聽聞,許多富甲政客每年總會安排一段時間,去山中或寺廟裡修行,那一個星期,他們的生活真正稱得上是與世隔絕,除了三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