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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珍貼在門上努力想開門,被尚小寒一腳踹的反跳一步,心臟噗通噗通狂跳,但是她確認了,外面來了人,可是沒人攔著尚小寒發火。
這不對!
無奈她出不去,在臥室裡轉了三圈,隱約聽著外面都聊上天了,她又打報警電話,這次接警的還是同一個女人,聽到她的描述也是沒好氣,“女士,報假警是要付出代價的,涮警察玩兒有意思嗎?”
電話咔嚓掛了。
事情又一次失去控制,都是尚小寒那個該死的小崽子,這回陳珍在臥室裡頭踹了一腳門,“放我出去!”
尚小寒跳起來跟她對踹,“滾出來!”
其中一個年紀略大的伯伯拽住他,“小子,少年人骨頭還沒定型,不要這樣一直使蠻力,傷著骨頭了疼的是你自己,這會兒可沒人心疼你。”
另一個年青些的義憤填膺,“你臉上的傷怎麼回事,那女人打的嗎?”
戲份演的差不多了,腳都踹疼了,是該停下來了,尚小寒縮了一下,“下午在箱子裡遇到幾個要零花錢的。”
幾個人對視一眼,都明白了,遊手好閒的混子西區不少。
治理吧,癤癬一般零碎,耗費人力物力抓進去關幾天又放出來,一堆湊到一起還淨給他們提供交流作案手法的條件。不管就是這樣,隔三差五噁心人一回,不是親自碰上的,都不太當回事。
“放我出去!”知道有外人在,陳珍不敢罵人,氣的胸悶。
“你告訴我把我屋裡東西扔哪兒去了?”尚小寒高聲問,“別告訴我燒乾淨了,那麼多書,一下午可解決不了。”
五塊錢一斤賣了,難道還讓他重新找回來不成?陳珍和尚芸芸臉色發黑。
老保安看不下去,“我說陳女士,這事兒是你過分了,痛痛快快講出來,我找鎖匠給你換鎖芯去。”
“你什麼人,有什麼資格說我們過分!”尚芸芸的嘴比親媽最快多了。
小區保安不算正經執法部門,都是退下來的老兵,脾氣上來了也是不講理的,“不說是吧,那就不用出來了。”今天偏要幫老戰友的遺孤出口氣。
另一個人安慰尚小寒,“別擔心,小區到處都是監控,運出去那麼多東西,能查出目的地。”
尚小寒暴怒的勁兒過去了,這會兒也反應過來東西應該賣給廢品站了,眼圈一紅,“當廢品了吧,找到了我也沒錢贖回來。”必須讓陳珍把錢吐出來。
幾個大人都嘆氣,“放心放心,肯定都給你找回來,一個都不少。”
尚小寒紅著眼睛轉過身,把額頭抵到牆壁上,不是作假演戲,是真的想哭。
半大小子哭都不給人看的,保安們面面相覷,“大道理叔叔們都不講了,你也大了。難過的時候哭一下,不丟人。”
四個月了,從父親走到現在,有多少眼淚也在深夜裡耗幹了,尚小寒不斷地深呼吸深呼吸,半晌轉身深深鞠躬,“謝謝各位叔叔,這麼晚麻煩你們來,明天我去找你們看監控,謝謝了。”
幾個保安唏噓著再安慰了幾句各自散了,眾人好像都忘了陳珍被鎖在臥室。
反正她能打出報警電話去,叫個鎖匠根本不是事兒。
兵荒馬亂的夜晚,數十里外的雲臺書院,齊鏡聲丟開各種選課攻略,轉而去搜尋自己之前的課表,小寒資質不比自己差,那麼,按著當年自己的路子走好了。
數十位家庭特聘先生和書院導師排的課表,總不會錯。
第12章 安魂玉
尚芸芸嚎啕了一場,又餓了,也到了睡前喝牛奶的時間,媽媽的臥室裡沒有她的喜歡抱枕和睡衣,沒力氣嚎哭了變啜泣,哭的都哆嗦了。
陳珍驚愕地聽著外面的人聲小下去,不敢相信地給躲在另一間屋子的陳慧打電話,證實人竟然真的走了,一瞬間暴怒,劈頭蓋臉一通罵:“死丫頭賠錢貨,你就不會攔一攔,就看著你親媽被那兔崽子欺負,白養你這麼多年,我養條狗遇到壞人還會撲上去咬幾口……”
陳慧一晚上憋在臥室裡戰戰兢兢,這時候遠遠丟開通訊器,抹一把臉上全是眼淚。
她生在麒麟星座比較落後的四號居住行星,家裡做糧食種植,祖父母輩是固執的傳統派,守著許多奇葩的所謂原則,即便是已經足夠完善的法律法規也改變不了少數人的人心。
因為是個女孩子,親生父親的家庭就沒人喜歡她,陳珍因為生了女兒被婆家厭棄,認為悲慘的日子都是她帶來的,也不喜歡她。
媽媽離婚的時候肯帶走她,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