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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僕開始擺晚飯,安慧左思右想,終於沒忍住要站起來,“我還是去看看吧。”
她話音剛落,齊明雍的通訊器響了,開啟螢幕齊鏡聲的臉露出來,“父親,母親醒來了嗎?”
齊明雍把通訊器轉過去,“已經醒來了,把你弟弟抱來。”
“母親好些了嗎?”,齊鏡聲問這話,反手從背後一撈,把齊鏡彥抱到懷裡,小傢伙抓著一個搖晃起來沙沙作響的小葫蘆兀自玩兒的高興。
安慧看他撈孩子的姿勢胸口就是一跳,待看到齊鏡彥好好的不哭不鬧稍微放下心來,但是又有一股無名火起,跟過去的嬤嬤女僕都是吃白飯的嗎?
齊鏡聲稍微扶著齊鏡彥的小臉讓他看螢幕,語調彷彿得了個好玩具,“母親,小弟一下午都沒哭,睡了三四個小時呢。我親自給他餵了奶和輔食。”
親自!
安慧額角青筋都起來了,因為生下來身體弱,齊鏡彥的嬤嬤都是有執照的兒科護理,經驗豐富照顧周全,每一回他還要鬧騰幾回。
齊鏡彥一個沒成年的男孩子,能照顧什麼孩子?還親自餵飯,安慧幾乎能想見齊鏡彥一餐吃的如何慘烈。
齊鏡聲對她的表情置若罔聞,徑直髮送檔案,語調上揚,“父親母親看看,小弟特別喜歡我,我都給他錄下來了,等長大了給他看看。”
齊明雍對這樣的小事兒本來不在意,齊鏡彥剛出生的時候,他對於這個幼子確實感情略有不同。
但是總的來說他也沒有跟孩子相處幾天,齊鏡聲這個長子倒是當做繼承人教導了許多年。最終兩個孩子對他來說,都是感情上不怎麼親近,理智上快長成的大兒子更好交流些。
這時候齊鏡聲一臉興奮地發訊息,他感覺到一點兒陌生的天倫之樂的感覺,端著茶杯順勢點開接到的檔案。
裡頭齊鏡彥抓住齊鏡聲的一根手指死活不放開,齊鏡聲沒辦法只能親自餵食,雖然吃的胸前圍兜髒兮兮,嘴角臉蛋也糊的一團亂,罕見的他竟然沒有哭。
安慧一腔怒氣湧起又壓下,想想齊鏡彥吃的亂七八糟可能受了許多委屈,說不定那半碗輔食糊糊最後都涼了,心裡更難受,恨不得砸點兒什麼東西。
但是齊鏡彥竟然沒有哭,哼唧著吃完立刻睡著了,又讓她微妙地覺得不高興。日常照顧精心的恨不得事事做到毫米精確,那小子還不領情,被人胡亂擺佈竟然不鬧了!
齊鏡聲看齊明雍放完了錄影,舉起齊鏡彥的小手揮揮,“母親,外面大風,我就不帶弟弟出去吹風了,您好好休息,明天天氣好,我送弟弟回去。”
安慧胸腔裡彷彿有十八個貓爪子胡亂撓,發火不是不發火又堵得慌,按住眉心擋住一點兒表情,“好好休息,晚上讓嬤嬤在旁邊守著。”
“好的,母親也好好休息吧。”
通訊關閉,安慧晃了晃,又被女僕扶進裡屋,齊明雍獨自吃了晚飯,去書房處理工作。
安慧躺了大半個小時,又掙扎坐起來,“去澄心館叫個嬤嬤過來,我問一下鏡彥的情況。”
劉雅半句勸慰的話都不敢說,派人頂著風和零星起來的雪粒子去叫了人回來問。
安慧審犯人一樣把喝水幾毫升的細節都問完了才眩暈地躺回去,發誓趕緊好起來把兒子抱回身邊。
只是她越著急好起來,越起不來,再加上年關各種雜事紛沓而來,這一個寒假裡,齊鏡彥竟然幾乎紮根在齊鏡聲的澄心館了。
安慧開始還委婉說一句,哪有讓哥哥帶孩子的道理。
齊鏡聲笑眯眯給她頂回去了,“我並沒有做什麼,一圈兒的嬤嬤女僕,根本用不上我。連屋子都沒多準備一間。”
安慧還想說什麼,齊明雍先反對了,年關家族企業賬目盤點,各種關係往來,他也常駐楓城慎園,某天夜裡被齊鏡彥的嚎啕吵的一夜沒睡,第二天昏昏沉沉會議都沒開好,所以他堅定地同意小兒子住在澄心館。
“一圈兒女僕照顧著,他能累著什麼,過了這個年,不忙了你再接回來吧。”
安慧被憋回去,更加的虛火旺盛心浮氣躁頭暈乏力齊齊冒出來,有時候昏昏沉沉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要死了留下兒子無人照顧。
這危險的念頭一起來,她又安穩下來,嬰兒又不認人,就放在澄心館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等自己全養好了再跟說。
寒假過了新年開始,齊鏡聲開學回雲臺書院繼續讀書,空閒時候手工組裝了一些電子玩具給齊鏡彥玩兒,把之前在電子市場買各種電路矽板器材的事情也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