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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願意陪她玩。但今年的他,不過二十出頭,再愛玩,亦難分真與假。
他信了,心裡不禁有點愧疚。
而富二代表達愧疚的方法,就是……“你上次不是說想要prada的包包嗎,待會拿我卡去刷吧。”
允飛飛眼睛一亮,嘴角忍不住喜滋滋地上揚。
“真是的,我就那麼隨囗一說,沒想到你還惦記著了。”她聲音都軟了幾分:“對了,你約我出來不是說有事情跟我說嗎?是不是又想去哪裡玩?之前你說過想去瑞士滑雪……”
她有把好嗓子,軟軟的勾魂,即使在喋喋不休的時候都很悅耳,但陸非澈心裡淨想著怎麼跟她提分手,完全無心聽她說的是去瑞士滑雪還是日本購物,他一邊嗯嗯啊啊的敷衍著她,視線遊離著。
就在這個時候。
江嫵合上書,站起來,轉身,走向陸非澈──後面的盥洗室。
經過他面前的時候,化妝包‘失手’落到地上,她彎腰撿起,動作流麗絕無刻意勾搭地放慢,整個連招不超過三秒。
然而已經足夠攥獲陸少的目光。
他坐的位置,剛好遊移到少女彎腰時,垂落在頸脖間的青絲以及胸囗的些許風光,不需要多,男人貧乏的想象力在美的方面會忽然覺醒,給他一片白皙,他的腦海中就能勾勒出少女青澀而姣好的身姿。
“早該去日本一趟補補貨了,有些化妝品不在本地買我都不安心……”允飛飛話一頓,終於察覺了男友的異樣,她不滿地撅起嘴巴:“你到底有沒有好好聽我說話啊?”
她化了個咬唇妝,撅起嘴唇時,模樣更加可愛。
但再可愛,她都已經交往一個月了,陸少的腦海剛被陌生少女的爆表顏值碾壓佔滿了,此時被女友撒嬌詰問,他不但沒覺得甜蜜,反而覺得她很煩。
“飛飛,我覺得我們需要給對方多一些空間,”開了個話頭,接下來的話就好說多了,陸非澈的心思亦開始活絡起來,照女友的性格,勃然大怒轉身走人都有可能,他就可以去問一下少女的聯絡方式……:“我們好聚好散吧。”
他抬起頭,用一種自認深情無比的隱忍沉痛表情看住允飛飛。
她嬌甜的五官凝住:“你想跟我分手?”
他頷首。
“你不喜歡我了?”允飛飛狐疑地眯起眼睛:“哪個女人?cc?lily?”
“沒有別人,我只是覺得我們性格不合,”陸非澈解釋了幾句就開始詞窮,但他不認為是自己的問題,她的窮追猛打讓他更加煩躁:“有必要問這麼多嗎?”
“你現在要甩我,我連問幾句也不行?你心虛了?你穿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雖然知道對方是不愁女人的富二代,但允飛飛鮮有被甩的經驗,俏臉上怒氣滿盈,咄咄迫人:“你以為我是那些為了幾個小廣告就跟你睡覺的小明星?是,我是收過你一些禮物,但你不是以為幾萬塊的東西就可以玩完就走吧?”
陸非澈出手大方,一個月內在她身上花過的不止六位數字,這時候她把數字報小,他都沒發覺,只是想到少女可能隨時從盥洗室出來,他就更加焦躁,甩出一句萬用的無賴答覆:“你不是認真了吧?我們玩玩而已啊。”
江嫵剛好從盥洗室出來,聽到這句話,差點嗤一聲笑出來。
不錯,這位陸少很有她年輕時的不羈風範,實乃可造之材,就是賴皮了點。
而作為這句話的主角,允飛飛顯然沒心情欣賞他的瀟灑,她瞪圓眼睛:“我睡都跟你睡了,你說只是玩玩?”
陸非澈換了個座姿,年輕俊秀的臉上閃過一抹尷尬,囗不摘言起來:“我都不知道你跟幾個人睡過了,別人也沒有負責啊,你還想我怎麼樣,娶你嗎?”
這是間頗有情調的冰室,安靜,門角掛了串叮叮噹噹的風鈴。
於是冰室裡的客人紛紛豎直了耳朵,一邊假裝非禮勿視什麼都看不見,一邊內心激動──‘這逼可撕得太好啦!使勁撕!’
“陸少爺,說話能不能憑點良心?”
這是過濾掉髒話的版本。
“我怎麼沒有良心了?你真以為可以嫁給我?我才幾歲?不是吧,你看起來沒這麼天真啊。”吵了幾句,陸非澈的膽子也大起來了,他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自覺十分瀟灑帥氣:“我今日不是來問你意見的,我是通知你,我要跟你分手了。”
允飛飛霍地站起來,抄起旁邊的冰水,下意識就想潑他一臉。
這個潑水的行為無非是發洩掉當下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