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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拉等人衝出餐廳,卻和迎面跑來高喊著“又打仗啦!”的難民小女孩撞到了一起。
“抱歉!你沒事吧……”
小女孩跌坐在地上,基拉趕忙伸手想要扶她起來。芙蕾卻像是阻止基拉似的先跑過來。
“對不起啊,因為大哥哥太急了。”她溫柔地抱起小女孩,向她燦爛一笑,“雖然又打仗了,不過不要緊。因為這個大哥哥會去戰鬥保護我們的。”
“真的嗎?”小女孩抬頭看向基拉。
“嗯。”芙蕾用力地點點頭,“他會把壞人都殺光哦。”
“基拉!”背後傳來塞伊的叫聲,基拉再次跑了起來。他邊跑還邊回頭望了一眼,之見芙蕾牽著那個小女孩的手,兩人一起目送著他。
“是啊……”芙蕾喃喃自語,“一定要全部殺光!”
“好痛!”芙蕾的手突然握得很緊,小女孩哭叫著甩開了她,但芙蕾看也沒看一眼。她的嘴角浮現一抹冷笑,像是一個裂開的傷口。
“全都殺光嗎?”嘲諷的聲音傳到芙蕾耳中,讓芙蕾全身僵硬了起來。她轉頭看去,肖恩用戲謔的眼神盯著她,彷彿在看馬戲團裡蹩腳的小丑一樣。片刻,肖恩一句話也不說,直接轉頭走去,芙蕾連忙跟了上去。
大天使號因為攻擊而不斷搖晃,從這種搖晃程度也能想象戰況的危急。可是芙蕾完全顧不上關心所謂的戰況,顛簸的艦艇讓她的腳步踉踉蹌蹌,但眼前的肖恩卻彷彿完全不會受到干擾,一直穩穩地走著。芙蕾跌跌撞撞,彷彿需要用上全身的力氣才能跟上肖恩。
肖恩停在了大天使號的觀景臺。從觀景臺的窗外能看到激戰中的高達,不時閃過的光束彷彿宇宙中綻放的美麗煙花。不過芙蕾並沒有心思欣賞窗外的景色,她似乎連站穩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扶著牆,不斷地喘息。
“我應該讚美你嗎?還是嘲笑你的不自量力?”肖恩轉過身,看著這個已經因仇恨而失去理智的少女。
芙蕾沒有回答,只是拼命試圖調整自己的呼吸。
“話說,我沒讓你跟過來吧。你跟過來是為了什麼?”肖恩可不是基拉那種涉世未深的小孩子,靈魂中數萬年的經歷讓他早已看破世間險惡。芙蕾這種小把戲或許能騙得了基拉,但想和肖恩耍心眼,差了幾萬年呢。
“我……想讓你幫我……”芙蕾似乎稍微調勻了呼吸,鼓起全身勇氣說道。
“幫你什麼?像你之前說的那樣殺光一切敵人 ?'…'但是你知道敵人是誰嗎。”肖恩冷冷地看著芙蕾。
“……”芙蕾沉默,她想說敵人是調整者,但是眼前這個男人,似乎也是調整者的一員。
“還是說想讓我幫你勾引基拉?”肖恩的嘴角滑過一絲譏誚。
“我想要力量!復仇的力量!”芙蕾彷彿被肖恩的話刺激到了,眼中燃起熊熊火焰。
“力量嗎?我確實能給你。”肖恩不知從什麼地方取出一個小玻璃瓶把玩著。瓶中的白色粉末隨著肖恩的動作不斷震動。瓶身的標籤上,寫著芙蕾不認識的單詞。
“這就是力量。”肖恩輕輕敲了敲瓶子,露出惡魔的微笑,“不過你打算付出什麼來換取這樣的力量呢?”
“一切……”芙蕾的目光在小瓶子和肖恩的笑容之間來回,終於下定決心一般地說道。
“願意付出一切嗎……”肖恩伸出手來捏著芙蕾的下巴,將她的頭輕輕抬起,彷彿檢查貨物一樣左右扭動。
“那就付出一切吧。”
第二十四章 匯合
星空中,基拉被決鬥高達死死纏住,而暴風高達也讓穆疲於應付。尼高爾駕駛的迅雷高達利用“海市蜃樓”系統,在伽莫夫號戰艦的火力支援下,輕易貼上了大天使號。
“基拉!基拉!我們被迅雷高達纏上了!快回來!”米莉亞里亞焦急的聲音在強襲高達的通訊器中響起。
“大天使號……!”基拉睜大了眼睛,迅雷高達攀上了大天使號,連續發射光束來復槍。艦外裝甲因過熱而發出白光,在幽暗的宇宙中,連迅雷高達黑色的機體都被它映得通紅。
蒙哥馬利號爆炸的景象在基拉腦海中浮現。芙蕾驚恐扭曲的表情,芙蕾安慰小女孩的表情,芙蕾溫柔勸慰小女孩的聲音,如走馬燈般在基拉腦中一一劃過。
——不會讓你們擊沉大天使號的!
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激發了,基拉的瞳孔縮成一個小點,一切似乎都清晰起來。
決鬥高達迎面揮舞著光劍衝來,好慢啊,這種速度的動作,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