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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西城放下電話,已經無心吃飯,看他一臉欣喜,蘇小魚問:“齊文玉要生了?”
“嗯,我們過去看看吧!”許西城起了身,蘇小魚也是一臉欣喜,“好啊!”
“媽,我們走了。”
蘇小魚跟葉綿打招呼,葉綿道:“別太晚了,回頭又耽誤你休息。”
“放心,媽媽。”
蘇小魚跟許西城開車離開了,兩人身上的休閒裝都沒有換,同時出現在中心醫院婦產科病房前,吸引了一大票目光。
那些待產的產婦們,好像都不知道疼了似的,都好奇地望著這一對璧人。
蘇小魚和許西城來到齊文玉所在的病房前,老遠就聽得見裡面傳來的大呼小叫,“哎喲,疼死我了,哎喲……”
“佟三,你這個王八蛋!”
“啊!”
蘇小魚聽到齊文玉一陣陣慘叫傳出來,當時耳根都一驚一驚的。她滿臉發抽地看看許西城,許西城也在看她,看得出來,他臉上也是無比驚汗的表情。
蘇小魚趴在門玻璃上向裡面望了一眼,只見齊文玉躺在床上,兩隻手緊緊地抓著佟子華的手,每根手指都緊緊地扣進他的皮肉裡。
即便這樣,仍然一臉痛苦到扭曲的表情,
“佟子華,我恨你!”
“你個王八蛋!”
齊文玉罵聲陣陣,佟子華滿臉大汗,兩隻手上鑽心的疼痛傳來,他咬了牙關忍著。
旁邊站著齊文玉的父母,以及佟子華的父母、兄嫂,他們都被齊文玉一陣陣喊聲叫得驚心。
齊文玉的父母很為女兒的叫聲汗顏,可是看女兒那痛苦的樣子,又不忍心批評她。
齊文玉的神情漸漸放鬆了,看起來是陣痛過去了,躺在床上,喘氣。
佟子華用手帕在幫她擦汗,蘇小魚和許西城這才推門走了進去。
佟子華向他們點點頭,齊文玉有點兒不好意思,“剛才太疼了,沒嚇著你們吧!”
蘇小魚想說,“沒有,沒有,那怎麼可能啊!”
她真嚇著了,原來生孩子這麼疼。
許西城跟佟子華和齊文玉的父母打招呼,蘇小魚走到齊文玉面前,關心地問道:“齊姐,現在不疼了嗎?”
“不疼了。”
齊文玉臉色有點兒白,伸手在高高隆起的肚子上摸了摸,“這小東西真能折騰人,還沒出生,就這麼折騰我。”
齊母道:“你還說他?你比他能折騰人,媽生你的那時候,疼了三天三夜。”
齊文玉臉上淌下一串黑線。
“文玉呀,來,吃根雞腿。”
佟子華的母親,把一根噴香的雞腿拿了過來,送到齊文玉的嘴邊,“生孩子的時候,還要費好大勁的呢,來,吃了它。”
齊文玉哪有胃口吃雞腿呢?她才看一眼那雞腿,陣痛又來了。當時又是捂著肚子大呼小叫起來。
“哎喲,疼死我了,佟子華你個王八蛋!”齊文玉一把揪住了佟子華的領帶,把他扯得身形都被迫拉低了。
陣痛一來,齊文玉就開始痛恨佟子華,都怪這傢伙讓她懷了孕,要不然她哪用的著受這樣的罪?
齊文玉的母親臉上一串黑線,心說:我沒生過這女兒。
佟子華卻毫不在乎。齊文玉揪扯他領帶的手,又抓住了他的手背,那白皙的手背上,一串串的抓痕,冒出了血。他卻像不知道疼似的,只滿臉焦灼心疼地望著齊文玉,“疼你就使勁兒抓我,咬我也行!”
於是,齊文玉腦袋扎過來,一口咬在了佟子華的手腕子上,那股勁呀,像要把他胳膊腕子上的肉生生咬下一塊來,佟子華當時就瞪大了眼睛,鼓起了腮幫,疼得不知所以了。
“總躺著怎麼行啊?起來走動走動!”一個女醫生走了進來,見狀吩咐。
說話間,就過來扶齊文玉,可是一眼看到齊文玉的牙還咬在佟子華的手腕子上,當時就駭住了。
蘇小魚驚駭不已,怎麼生孩子這麼疼,還要出去走動嗎?
雖然這一路走過來,看到走廊上好幾個女人在自己家人的攙扶下,扶著肚子,臉帶痛苦的走動,可也沒看到有痛成齊文玉這樣大呼小叫的。
齊文玉被佟子華連摟帶抱扶了起來,齊母也過來扶了齊文玉,“文玉呀,站起來走走,走走生的快。”
齊文玉被扶了起來,在房間裡走動起來,旁邊一干人束手無策地看著。
蘇小魚看著齊文玉那痛苦的樣子,她覺得這每一分鐘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