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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先是醫生魚貫而出,然後才是陸遺珠的病床被推出來。
看見陸遺珠,顧顏殊不顧自己站得痠疼的腿,馬上走過去俯下/身看她。她緊皺著眉頭,眼眸半眯著,意識卻是清醒的。她額前的頭髮已經完全汗溼/了,身上還穿著被血染透的衣服,縈繞周身的血腥味讓顧顏殊聞得心痛。
“遺珠……”他眼眸暗了暗,攜滿傷痛地撥開她額前的碎髮,顫抖著想要印下一個吻。她卻頭一偏,躲開了。
她的嘴唇一張一合,聲音微弱地幾乎聽不見。顧顏殊把耳朵湊過去,卻只聽見她仇恨的聲音。
她只說了一個字:“滾。”
顧顏殊的眼中全是震痛,絕望疼痛地看向陸遺珠:“遺珠,對不起,對不起,你原諒……”
她再也不想看他,閉上雙眼,任憑眼淚從眼角滑落。護士也看出來她身心俱疲,上前格開他,說:“抱歉,病人的身體還很虛弱,我們需要送她到重症監護室去,抱歉,請讓一讓。”
顧顏殊只好支起身子目送她的病床離開。
吳墨棋冷笑一聲:“活該!”
站在一邊的醫生拿下口罩,看了看在場的三人,說:“需要有人辦理一下住院手續,你們誰是家屬?”
顧顏殊的聲音帶著沉痛的沙啞,“我是,我是她丈夫。醫生,請問我夫人怎麼樣了?”
醫生異樣地看了他一眼,“丈夫?現在知道後悔了?你愛人的胎一直不太穩定,你做丈夫的也不知道多看著點。這次大出/血孩子是保住了,但是還需要留院觀察,如果再出現這種情況,我們也無能為力。”
顧顏殊說:“我知道了。”
“你知道個屁!”吳墨棋大罵,“你這種男人根本不配做遺珠的丈夫!她有著孩子你還跟黎滿滿胡來,你無恥!還有臉說什麼家屬,我呸,你們不是要離婚了嗎?家屬個屁!”
“吵什麼呢!”不等顧顏殊說話,醫生先制止了他。“這裡是醫院!要吵架出去吵!”說著,又用異樣的目光看向顧顏殊:“倒真是看不出來啊,剛才那麼心疼的樣子。算了,跟我來吧。”
顧顏殊面目冷肅跟著醫生去了,吳墨棋氣極,對著鄒季成說:“季成哥,你看他!”
鄒季成說:“行了!你有這功夫還不快點通知昕少?陸遺珠再不回去他肯定會著急。”
“對哦,”他這才想起來這件事情,“哎呦臥/槽,是我把陸遺珠帶出來的,昕少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非整死我不可。”話雖如此,卻還是拿出手機往外走去打電話了。
鄒季成看他們都走了,嘆了口氣又往外科走。家醜不可外揚,今天黎滿滿做出這種事情,可真是給凌家增光。
走進外科病房的時候黎滿滿正在吊鹽水,趴在床/上假寐。聽見有人進來的聲音,忙扶著自己的腰喊疼。
“別裝了,”鄒季成踢了病床一腳,成功把黎滿滿震起來,找了個位置坐下。“顧顏殊沒來,陸遺珠出事了,他去給她辦住院手續。”
“什麼?”黎滿滿一咕嚕坐起來,“她又出什麼么蛾子了?”
“別總說別人,”鄒季成皺眉,“整天鬧出么蛾子的是你。黎滿滿,你看看你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要不是還叫我一聲小叔,我都懶得理你。”
“我不管我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黎滿滿死不悔改,“我只知道我現在快要贏了,進急救室陸遺珠肚子裡那塊肉也差不多了,我看她拿什麼跟我鬥!”
“那可真是要讓你失望了,”鄒季成冷笑著嘲諷她說,“人家肚子裡的孩子好好地待著呢,你別整天想著幹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要不然凌家早晚得被你們敗光了。”
這個你們裡面,不僅僅指的是黎滿滿,自然也有太子爺。
“鄒季成,你憑什麼管我?”黎滿滿一下子從床/上爬起來,站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白了你不過是凌家的養子,就連姓姑父都沒給你改。說實在的你現在有的一切不過都是凌家施捨給你的,鄒季成,你憑什麼?我想要的姑父從來沒有缺過我,現在我要顧顏殊,我就不信他不會幫我。”
鄒季成伸出一個手指在大/腿上點了點,說:“黎滿滿,你可真幼稚。這種想法算起來當年太子爺也是這麼想的,你看看現在他的下場。”
黎滿滿的臉色難看起來。
他起身,彈了彈褲子上不存在的灰,淡聲說:“我當我稀得管你,扶不上牆的爛泥。”
從小凌先生就喜歡黎滿滿,也或許是因為太喜歡了,才會把她寵的這樣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