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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五次了,夏純若是再發現不了,那她就是太傻了。
“純純,我能生什麼病,你可別詛咒我。”
司翰宇眼前的黑暗一點點退卻,從昏暗到光明,眼前的夏純變得清晰,觸及她眸底的探究和關心時,他心裡一暖,情不自禁地反手握住她的手,勾起一抹笑:
“走吧,回家做晚飯了。”
這些天他已經習慣了吃她做的飯,習慣給她打下手,他覺是時間過得太快了,轉眼他們在這裡已經住了二十多天,來的時候枇杷都未黃,現在枇杷樹上只剩綠油油地葉子了。
夏純的肚子也一天比一天隆得高,身子一天比一天豐滿,雖然很注意飲食,但腿還浮腫著。
離寶寶出生的日子一天天近了,他和她在一起的時間也一天天地少了,他深暗的眸子裡泛起幾許眷戀,見她倔強地站在原地不走,又重複地說:
“走啊,純純!”
“司翰宇,明天我陪你去醫院做個檢查,看看你到底什麼病。”
夏純抽出自己的手,話落,邁步繼續往前走。
“不去,去醫院那不是等於去警察局自首嗎?”
司翰宇又恢復了正常,與她並肩而走。
夏純臉色變了變,正想說什麼,見前方有人走來,便又把話嚥了回去,沉默地回到家。
做飯時,司翰宇去幫忙,夏純奪過菜自己摘,他幫忙洗菜,她也奪過去自己洗,司翰宇知道她是生氣自己不坦白,最後一咬牙,脫口道:
“純純,我告訴你,我是有病,最多三個月,所以我才答應等寶寶出生就放你離開,現在你不用擔心我會一直不放你走了。”
夏純拿著菜的手一滯,瞳眸驚愕地放大,定定地看著司翰宇,他說他有病,最多三個月?
“純純,你應該高興我生病,若是我好好的,怎麼會依著你的性子來這種地方生活呢。若是我好好的,又怎麼會答應等寶寶出生就讓你回到樑上君身邊呢。”
夏純不語,只是抿緊了唇定定地看著他,難怪他越來越清瘦,難怪他說寶寶出生時就放她走。
“到底什麼病?”
半晌,她才問,如水的眸子裡染上覆雜,心裡也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司翰宇溫柔一笑,奪過她手裡的豆角放進水池裡,滿不在乎地說:
“別管什麼病了,先做飯吃,我中午沒吃飽,現在餓。”
夏純心裡情緒翻騰,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堵著,悶悶地,看著他動作熟練的洗著豆角,洗著洗著,突然手下動作變得緩慢,他拿著豆角的手不動了。
她眉心一蹙,看著他僵滯的背影,她緊緊地抿了抿唇,上前一把奪過他手裡的豆角,生氣地說:
“司翰宇,我們現在就去醫院給你做個全面檢查,不管你生了什麼病,都不能像現在這樣等死。”
“純純,你別激動,聽我說,現在已經沒用了。”
269 她會為他難過(加更)
“什麼沒用,你又不是醫生,不許說這種喪氣話。睍蓴璩曉”
夏純惡狠狠地衝他吼。看著他皺緊了眉,睜大眼睛也看不見自己的樣子,她心頭突然一股熱潮上湧,如洶湧的潮水般拍打著直逼大腦,眼裡有什麼東西滾落而出。
那溫熱的晶瑩滴在他手背上,司翰宇高大的身軀驀地一僵。
“司翰宇,你有病為什麼不治?”
夏純的聲音染上哽咽。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難過,可是她無法控制自己這種難過的情緒。
“純純,傻丫頭,別哭,我不值得你難過。”
司翰宇無措地抬起手,摸向她的臉,他眼前的黑暗還沒過去,看不見她,手有些抖,倒還是摸到了她的臉。
當他粗糙的大掌撫上她白晳的面頰,觸及她的眼淚時,他的心裡像是打翻了調味瓶,五味雜陳。
既高興於她為自己難過,又心疼她的眼淚,還不捨這樣離開,但這樣,才是最好的結局不是嗎?
讓他自首他做不到。
讓他一生過著逃亡生活,他又覺得太累,最痛苦的是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和仇人在一起,幫仇人生孩子。
愛而不得的痛苦,生不如死!
這樣死掉,她還會為自己難過,以後每年清明節時,她還會想起他……
他的手指輕輕為她擦去眼淚,另一隻手撫上她肩膀,骨節分明的大掌輕輕釦住她肩胛骨,平和地說:
“純純,這樣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