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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身手敏捷的土狗。
蘇信連忙後退靠在牆壁上,不至於後背大露。面對在腥風血雨中浸淫多年的土狗,他沒有一絲一毫的把握。這種沒有把握建立在實力差距太過懸殊,他只是還在讀高一的中學生,而對手是殺人不眨眼的三十六灣扛把子。更嚴重的是他肩膀有傷,稍微一動就是鑽心的疼。
就在這時,黑暗之中刮來一道凌厲的勁風,速度之快讓蘇信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砰”地一聲!蘇信感覺到一個鐵箍般的拳頭砸在他的下顎,伴隨著骨裂聲與飆出來的鮮血,他的身體被一股巨大的衝擊力甩了出去,砸在僵硬的石壁上!
“噗!”
打火機再一次點燃,在搖曳的火光下,映出一張尖削黑瘦的臉,那雙陰狠的眸子盯著躺在地上一臉鮮血暈死過去的蘇信。
“可笑,毛都沒長齊,就想跟我鬥!”土狗冷笑一聲,走過去拿獵槍。
可是就在這時,裝死的蘇信驟然跳起,手抓住槍管未梢猛輪過去,硬木槍柄與土狗的腦袋來了個親密接觸。“砰”地一聲!開瓢的腦袋噴出來的血花濺了蘇信一臉。
蘇信強忍著血汙的臭腥味和肩膀上傳來的鑽心劇痛,拿著斷成兩截的獵槍,欺身而進,拎住被打蒙了的土狗的衣領,獵槍管子揮下去的同時,腿肘也猛頂在土狗的肚子上!
土狗畢竟浸淫黑道,老辣如狐,陰狠似蛇。他忍住腦袋與肚子傳來的劇痛,抬手生生接住砸下來的獵槍鐵管,用力奪了過來,順勢朝蘇信的肚子猛戳過去。剛好蘇信的腿肘落下,獵槍鐵管尖端戳進了蘇信的大腿根裡!
“啊……啊!”
大腿根傳來的撕心裂肺的劇痛讓蘇信仰頭大吼,佈滿血絲的瞳孔條然瞪大,他用盡全力一拳砸在土狗的臉頰上,土狗倒飛出去,蘇信也趔趔趄趄的倒在地上!
打火機散發出的幽暗的火光下,土狗開了瓢的腦袋露出一塊白色頭骨,鮮血像是山泉一樣湧出,順著髮際線泊泊流下把整張臉染成胭紅色,只留出一雙狠毒的眼睛。就像一頭猙獰的魔鬼!
而在另一邊,癱在血泊裡的蘇信傷勢更嚴重,他那被鐵管戳中的大腿鮮血直流,痛苦難當,根本動彈不得半分,而肩膀上部位的衣服已經被血汙浸溼,血跡斑斑,下顎掉了一層皮,血肉模糊,嘴角掛滿鮮血,順著下巴流下,滴答滴答砸在地板上,悅耳的聲響給寂靜的山洞增添了一份陰森。
土狗陰冷的眼珠子盯著蘇信,見蘇信廢了一條腿,動彈不得,臉上陰狠的表情忽然緩和了下去,譏笑道:“你知道嗎?我第一次殺人是在我十歲那一年,殺的是一個和你差不多大的十六七歲的男生,那個男生在家裡邊看電視邊拿著一個雞腿吃。我三天沒吃飯,實在太餓了,拿出一把刀要挾他把雞腿給我吃,可是他見我一個瘦不拉及的小毛孩,表情很不屑,往吃了一半的雞腿上吐了一口唾沫扔在地上。然後我把他殺了,剛好他爸媽抱著才一歲大的妹妹進門,我順手把他爸媽也殺了。最後我在他們一家三口的屍體旁邊吃了那隻沾著人血的雞腿。很飽,平生以來吃得最飽的一次。你可能很疑惑他家四口人,為什麼只有三具屍體,因為我有憐憫之心,沒有殺那個嬰兒。我把她賣給了人販子,得到一百塊。現在她在三十六灣紅燈區當雞,千人騎萬人草,不過處是我破的,*很大,屁股很圓,很正點很*。有機會,你可以去嚐嚐。不貴,二十塊!”
看著蘇信發抖的雙手,扭曲的臉,噙滿怒火的雙眼,土狗哈哈大笑起來,笑得酣暢淋漓。儘管他的腦袋上的窟窿在不停地冒著鮮血,已是油盡燈枯,必死無疑。但他完全不在意,他不怕死,他要讓所有人陪他去死!
大笑過之後,他一手撐地,一手捂著鮮血狂飆的腦袋,在血泊裡蠕動著身體,搖搖晃晃地爬起來,拾起打火機,步伐趔趔趄趄地走向導火線,剛想點燃導火線,手又停了下來,轉過頭,眼睛盯著蘇信,沾滿濃漿一樣的血汙的嘴巴咧開,笑道:“我知道你再也沒機會嘗那隻雞的*滋味了。我之所以說那個故事給你聽,只是想告訴你,從我殺人的那一天起,我就明白了一個道理,想要得到一個東西,就得失去一個東西。我得到是一隻雞腿,失去的是良心;你有良心,失去的是生命!”
話音一落,土狗引燃了導火線。
蘇信的心沉到了谷底,導火線已經引燃,夾皮溝一炸,所有人都要死。包括顧愷之,包括顧茜,也包括他的父親。他的心在滴血,那親人即將死去的痛苦簡直讓他快要崩潰窒息!
因為失血過多,臉色慘白的土狗站都站不穩了,他強撐著靠在牆壁上,轉過頭望著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