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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十萬的天價,淡定的劉榮終於露出詫異的神情,他本來以為蘇建軍最多隻會出六萬,沒想到居然硬挺到十萬。事到如今,他他也只能咬牙硬挺,忍著肉痛舉起手,“十一萬!”
這個價格一下子震撼了全場,2002年在淡水這個鳥不拉屎的窮疙瘩小鎮裡,萬元戶都不過寥寥十幾個人,現在為了一座山的承包權喊出了十一萬,實在是太過兇殘,這就像是兩個大人為了一顆五毛錢的棒棒糖爭紅了眼,完全沒有理智可言。
就是連蘇信都沒有意料到劉榮有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的勇氣,就算劉榮能從十一萬塊錢貪汙一部分,但大多數還得分給村民。這已經不再是一場單純的奪標,裡面參雜了太多利益糾葛和維護有錢人的名聲的較量。
大家下意識把目光落在爭紅了眼的蘇建軍身上,期待這場精彩的奪標大戲繼續進行,但是蘇建軍在劉榮喊出十一萬的時候,就已經失去了抬價的勇氣。為了一座山喊出十一萬的天價,天吶!這是一向精明絕頂的劉榮劉大癩子乾的事?
蘇建軍不敢相信,甚至是懷疑劉榮故意跟他做對噁心他,但是無論如何,他沒有勇氣再跟劉榮叫板,只能頹然坐在椅子上,“我放棄了。”
蘇建軍退出爭奪莫葉山的承包權,這場精彩的競標大戲算是落下帷幕,劉榮得意的笑了起來,那兩顆金牙耀得人眼花。鎮長何文亮站起來道:“如果沒人競價,莫葉山就是劉榮劉老闆的了。”
“等一下,我出二十五萬!”
一道激亢中略帶顫抖的嗓音響起,有點沙啞,反倒讓人感覺出了那一份堅定,禮堂裡的人一陣驚愕。二十五萬,直接在他們認為的天價上翻了兩倍,這絕對是一個無人膽敢挑戰的價格。在場不少人錯以為是自己耳鳴產生了幻覺,可是在說這句話的不速之客闖入大家的視線中時,才恍然明白這是真的!
於春花第一眼便認出了溫大河,儘管十九年沒見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溫大河,這個因為她而蒙受不白之冤的男人,在牢房中蹲了十年,頹唐潦倒家破人亡,如今回來了,還是以這種一擲千金的有錢人的身份,難道是來複仇的嗎?於春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避開溫大河的視線,膽顫心驚地躲在人群之中。
現場最震驚的莫過於溫婉,她咧開紅潤的嘴巴看著一身西裝打理的乾乾淨淨的男人,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挺著腰板踱步進來,她的神情有些恍惚,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這是她那個名存實亡的父親;那個拋家棄女吸毒搶劫的廢物;那個被湧泉村當作恥辱的強姦犯!
見大家震驚的神情,劉榮臉色的表情極其不屑,溫大河近二十年沒回過淡水鎮,別人可能忘記了這個臭名昭著的強姦犯,錯以為是榮歸故里的大企業家,但是他不會忘記,也不會相信溫大河這個窩囊廢出得起這麼多錢,當下他斜眼看著溫大河,譏嘲道:“二十五萬?溫大河,你拿得出來嗎?”
溫大河的目光一直盯著劉榮,裡面的恨意很濃,他這一輩子就是被眼前的男人摧毀的,不過此刻面對著劉榮帶著嘲諷味道的質疑,他竭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一聲不響沒有回答,因為像他這種廢物說出的任何東西都是蒼白無力的,只有事實才能將他的豬臉打殘。
溫大河把手中的密碼箱擺在桌子上,在無數雙外翻瞪出的眼珠子下,輸入幾個號碼,開啟密碼箱,一紮一紮嶄新的人民幣映入所有人忽地睜大的瞳孔之中,耀得人眼花!
禮堂裡很安靜,只剩下咕嚕咕嚕吞唾沫的聲音。在2002年的一個偏僻小鎮上,二十五萬塊錢是什麼概念?等於四座二層小洋樓,一個土農民一輩子都賺不了這麼多錢。拿得出二十五萬的人,絕對是七八十年代人人豔羨的萬元戶土豪!
這一下子,劉榮的臉徹底垮了下去,黑沉沉地難看的緊,心裡有一股寒意冒起,直衝天靈蓋,相比於失去莫葉山的承包權,更讓他惴惴不安的是忽然變得如此有錢的溫大河,他懷疑今天溫大河是來找他報仇的,想要清算當年的那筆血帳。
“這個溫大河,不是當年強姦於春花的那個人嗎?”安靜的禮堂裡,也不知是誰忽然出聲說了一句,一下子把大家緊盯二十萬人民幣的目光吸引到溫大河身上。
“對呀,就是他!就是他!”
“這人還有臉回來呀,呵,發大財了,回老家來耀武揚威咯。”
“嚯,有錢又怎麼樣,強姦犯永遠是強姦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說不定兜裡那些錢也是從哪兒詐騙來的呢。”
禮堂裡議論紛紛,大家七嘴八舌把溫大河強姦於春花的陳年舊案翻了出來。於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