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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人的折磨,嘴裡的詞句模糊不清,老爺子坐在床邊,視線定格在他被處理好的後背,每每想起血肉模糊的場景還是會不由心痛。
他伸手捂上男人的肩,嘆著氣,“景琛,你這是何苦,當年的教訓沒受夠是不是?”
“咳咳!”床上的男人又咳了兩聲,連整個床板都震動了。
老爺子趕緊湊過去問,“景琛,你怎麼樣?”
只見男人蒼白的唇瓣顫了兩下,許久才從嘴裡發出一個字,“冷……”
老爺子用手探了探他的額頭,體溫還算正常,他心裡的石頭落了地,親自起身給他拿了一條薄被蓋上。
雲城,醫院。
葉薇然從景園出來後,先讓林暖夏去打聽醫院的情況,得知朱月華沒和程盛宗都沒在那兒時才尋了個機會進去。
醫院的VIP病房鮮少人過來,葉薇然怕被人認出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她特意喬裝了下。
走廊內很安靜,葉薇然故意找了個護士交班的時間,這個時候最容易混進去,她很快找到程以銘所在的病房,想推門進去,裡面驟然傳來的咳嗽聲又讓她伸出去的手縮了回去,她看了眼安靜的四周,貓著身子來到窗前,透過玻璃窗,正好可以看到病床上的男子突出的側面輪廓。
他瘦了!
程以銘半躺在病床上,眉目低垂,此時的他正在翻閱著手裡的東西,那認真的模樣看在葉薇然眼裡越發心酸,她看著,貝齒緊緊咬著唇瓣,幾次想要推門而入,然而就在她下定決心的時候,醫院的某處突然插入的對話時聲再次讓她止了步。
“這次的事情我絕不會這麼善罷甘休,葉家必須要為以銘付出代價。”
“行了,這裡是醫院,你這個公眾人物就不能避避嫌麼?”
只聽程盛宗驚訝的聲音穿透過來,指著趴在窗前偷看的人影呵斥,“誰,誰在那兒?”
葉薇然落荒而逃,很顯然,程盛宗和朱月華是從醫院的另一邊過來的,好在她沒有撞著。她並不是怕,而是現在並不是和程家夫婦面對面的好時機,畢竟,這個風尖浪口上,她是從陸景琛哪裡逃出來的,一旦她的行為再次引起兩邊的不滿,遭殃的便是整個葉家。
葉薇然是一個很理智的女人,即使心裡痛再深,罪惡感再濃,這個時候也不得不受著。
夫妻倆面面相視,心裡又逐漸平靜下來,那個人影太過於熟悉,想到此,兩人趕緊進去程以銘所在的病房,看到的是讓他們最心碎的一幕。
他們的兒子怕是聽到了外面的動靜,想要下床,可那雙失去知覺的腿卻給不了他支撐力,或許上半身太過於用力,他整個人從病床上摔了下來。
朱月華跑過去抱起地上的兒子,眼淚不受控制的湧了出來,心如刀割,“以銘,你這是幹什麼?”
程以銘不為所動,他艱難的啟聲,弱弱的問,“是不是薇然,薇然來過了?”
程盛宗心痛的別開視線,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氣氛,他走出房間找來護士幫忙。
“是不是薇然來過了?”程以銘只是重複著這句話,眼裡心裡彷彿只剩下這個意念。
朱月華也不清楚,她眼裡噙著淚點了點頭,或許只有這樣說兒子心裡才會好受些,那麼剛才是誰又有什麼關係,只要兒子能重新站起來就行。
程以銘淡色的唇瓣扯出一抹艱難的弧度,他握住朱月華的手,承諾,“媽,明天我去做康復。”
朱月華哭得愈發洶湧了,情緒激動得連說話都成了問題,一個勁的點頭。
葉薇然從醫院出來上了林暖夏的車,此時天色已經逐漸暗了下來,她沒有時間再耽擱下去,吩咐林暖夏把她送去景園。
一路上她神色憂鬱,林暖夏斟酌著開口,“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葉薇然想到程以銘孤獨的身影眼圈不由泛紅,視線落在車窗外不斷倒退的景物上,良久才開口解釋,“朱月華來了,我沒進去看程以銘。”
沒進去看怕是心酸,程以銘的情況很不好,葉薇然更加堅定了心裡的決定,她欠程家的,恐怕這輩子都還不清。
“這可怎麼辦,下次想要出來可就難了,程家下了死命令,怕是我也不讓進。”林暖夏不由為她著急,這樣下去,以葉薇然的性子和當年對程以維的愧疚非逼瘋了不可。
聽林暖夏這麼說,葉薇然渾身的神經都緊繃起來,“暖夏,你千萬別偷偷去看程以銘,程盛宗不會給你好臉色的,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你別……”
林暖夏不以為意,小臉一暗,“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