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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亦茹的關係再次陷入兩難。
陸景琛失血過多昏迷不醒,張亦茹守了他一個晚上,眼見天色漸亮,她還沒有離開的意思,陸裕堇試圖去勸,卻在女人陰冷的眼神中退縮了。
陸裕堇知道,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再多的解釋都是無力的。
如果不是當年他犯下的錯,也就不會平白無故多出一個陸景凝,那麼他和張亦茹的兒子也就不會受傷。
恰好他打聽到陸景凝在這個醫院照顧某個女人,陸裕堇怒氣衝衝的跑去找他。
父子倆才剛碰面,陸裕堇甩手就給了男人一個響噹噹的耳光。
“您憑什麼打我?”
陸景凝捂著火辣辣的臉,他額頭上還包著紗布,藍瀾還沒有甦醒過來,厲晚清糾纏不休,他已經夠煩的了,這個時候一直不疼愛他的父親也要來插一手嗎?
陸裕堇完全看不到他的痛苦,揪起他的衣領狠狠道,“你這個畜生,竟敢對你弟弟開槍!”
“他不是我弟弟。”
“不管你認不認,這是事實。”陸裕堇滿臉怒氣,恨不得直接一拳揍下去,“這事你休想攤開,老爺子那兒,自己想著該怎麼解釋吧。”
當年,他怎麼就那麼大意,犯了錯之後,讓白夢露那樣的女人留下這個種。
陸景凝冷嗤聲,那不屑一顧的眼神讓陸裕堇有些無可奈何,也徹底跟著鬆了手。
哼,解釋!
他倒要看看陸景琛怎麼向老爺子解釋。
這個所謂的父親,眼裡從來就沒有他,他又憑什麼心慈手軟的將自己應得的東西拱手讓人?
——
日復一日,陸景琛是在三天後醒過來的,正巧碰上張亦茹回去大院,老爺子那邊需要交差,據說身體好了不少,陸家明天準備召開家庭會議。
醫院裡只留了江澈一人,等他打完電話回來,病床上哪裡還有景二爺的身影!
江澈面色猛的一變,“二爺,二爺。”
來來回回找了一圈還是沒有陸景琛的身影,總共就那麼大塊地方,他也沒看著二爺出去,會去哪兒?
跳窗完全不可能,這裡可是十二樓啊。
“二爺,二爺!”
再次喊了兩聲,江澈把注意力放到浴室,那扇門緊閉著,也就在這時,裡面傳來嘩嘩的水聲。
他大驚,趕緊擰開門,看到的一幕令他心驚膽戰。
“二爺,您……”江澈意欲往前,“您這是何苦啊。”
聽到動靜,坐在花灑下的男人並沒有回頭,鮮血順著冰冷的水一起從湧出,冰封的唇吐出兩個字,“出去。”
江澈怔怔看著那灘血跡,雙眸泛紅,那是傷口裂開的後果,“二爺,那樣的女人不值得,您快起來,地上涼。”
“出去!”這次,男人的語氣加重了些,那張冷峻的臉滿是陰鷙。
他只是想洗個澡而已,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的嗎?
“二爺!”
陸景琛已經沒了耐心,怒吼,“我說了,滾出去!”
江澈不敢再多說什麼,這種事情他只能求助張亦茹,為了放心,他特意出去給男人拿了手套送進來,“二爺,您的手套,我給您放在這兒了。”
陸景琛聞言,視線下垂,落在面板白皙的那隻手上,由於常年未見光,面板異常的白嫩,像女人的手。
只是——
這只是背面,男人突然抬起手往上翻,手掌心緩緩攤開,裡面的皮肉像是腐爛了般,雖然這些年結了痂,傷痕還是那般觸目驚心。
葉薇然曾經問過他幾次手套的秘密,他沒敢說。
當年,藍瀾也問過他同樣的問題,他毫不猶豫的對那個女人坦白,可是竟然把她嚇得幾天都不敢見他。
陸景琛想,女人應該都是膽小的吧,所以他沒敢告訴葉薇然,更害怕她比藍瀾的情緒更激動,一輩子都不理他了。
這幾道傷疤確實嚇人,就連他自己看了都覺得噁心,即使過了這麼多年,他還要按時上藥以免復發,可見他當時受得折磨與傷害。
如今,他最在乎的人都沒了,還要手套幹什麼,還需要在意別人的眼光嗎?
同樣的,在第二天陸景琛也參加了家庭會議。
他到得最晚,幾乎所有人都離開了,陸景琛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議論,“陸晚馨真是活該,據說上夜總會當了小姐,一夜伺候好幾個男人。”
“她過慣了富足的生活,一下子沒了錢,比要她的命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