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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懿真從沒見過蕭灝這般有情緒,不覺跺了跺腳,生氣了。
“不要來打攪我,出去把門關上。”
蕭灝翻個身,索性背朝外面,聲音淡然無力。
“失心瘋了。”
懿真嗔罵一聲,嘟著嘴只好走開。
暮色四合,陰暗如潮水般湧入。屋子裡彷彿寒意驟升,蕭灝感覺自己被凍住了,只覺四面沒有溫度,正如那人的心,怎麼也溫暖不了。
但是,他捨不得去怪她。
她就倚靠在蕭巋的懷裡,面容浮起的嫣紅恍如桃李,濃密的眼睫顫顫的。她在笑,笑得那麼甜,那麼痴。她不止一次投給他笑意,卻不是這樣的。原來女人的笑有好多種,他從小指望不到母親的笑,在回憶中,真正讓他滲進骨血裡的笑,來自這個叫休休的女子。
到今日他才深切體會到,她只是對他笑笑而已。
酸楚在一瞬間湧上,他掩住臉,一個人默默地哭了。
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傷感地哭。
他悶在房間裡足足三天,無人在意,連鄭德夫婦也不會去揣摩他的心思。因為在他們眼裡,打出生即失去母親的四皇子,溫順從不惹事,寡淡也不諧趣。便由他去。
這日,他還是出門去了。對三哥蕭巋的惦念,讓他暫時拋開心中的抑鬱。他覺得那天轉身就走的行為有點魯莽,兄弟倆只說上寥寥幾句話。無論如何,蕭巋是他最親的親人,如今淪落至此,他理應再去看望他。
當日是有風天,蕭灝到達小村落的時候,風更緊了,還略帶涼意,彷彿預示了秋天就在眼前。他上去敲門,敲了半晌,才有人開門。
開門的是蔣琛,一見是蕭灝,似乎舒了口氣:“原來是四殿下。”
“你以為我是誰?門關得那麼緊,捉賊嗎?”蕭灝半開玩笑道。
“住在這裡雖隱蔽,賊人還是嗅到了氣息,不得不防。”
蔣琛語意深沉,引著蕭灝往裡院去。走到月洞門前,正看見幾名侍衛簇擁著蕭巋走來,個個手持刀劍,神色嚴肅中透著緊張。
“四弟,你先去廳裡坐坐。”蕭巋招呼道。
蕭灝情知蕭巋有事,便答應一聲。蕭巋近到蕭灝面前,親熱地拍拍他的肩膀,正想再說什麼,這時又起一陣大風,將沿牆枝繁葉茂的樹木吹得劇烈擺動,樹葉沙沙作響。
蕭巋似乎發現了什麼,一把推開蕭灝。
“小心!”
幾乎同時,冷不丁一支暗箭射來,不偏不倚射中蕭巋的左臂。
“有刺客!”
有道黑影從斜橫的枝葉間穿過,翻越牆簷,很快消失了。蔣琛率幾名侍衛沿牆而上,追蹤而去。
在另幾名侍衛的保護下,蕭巋進了寢屋。有人飛速拿來金瘡藥,一陣忙碌過後,那箭頭還插在蕭巋的左臂。蕭灝看在眼裡,心中竟驚怕又瑟縮。
蕭巋右手小心抓住箭桿,慢慢地手指加大力道,一把將其拔出。頓時鮮血如注,眨眼間染紅了衣衫。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就怕箭頭有毒。”蕭巋滿不在意地一笑。
侍衛撕開衣袖,開始驗傷敷藥。蕭巋咬緊牙忍受著,臉色變得異常蒼白。
蕭灝難過得心肺都痛了,抓緊蕭巋的右手,深深地內疚道:“都怪我,不該這個時候來,冒冒失失的,差點害三哥性命。”
蕭巋輕笑,反倒安慰道:“兇手是衝著我來的。你不出現,他們照樣要害我,不過是借你進了院子,我們一時疏忽讓他方便潛入罷了。”
“是誰這麼想害你?”蕭灝還是不明白。
“朝中很複雜,有人怕我回來。你不諳政事自然不知道,也不必猜。”
“沒想到會是這樣……”
蕭灝低喃一句,坐在蕭巋身邊默默不語。
不久,蔣琛等人進來稟告,他們搜遍小村落無果,兇手已逃之夭夭。
蕭巋冷哼:“兇手是誰指派的,早晚會水落石出。如若有一天我東山再起,我會讓他們無法遁形!”
兄弟倆正在聊談間,又有守門的侍衛稟告,說休休過來了。
蕭巋望了一眼蕭灝,輕輕地笑了起來:“真巧,我受傷,你們都來看我。你把被子給我蓋上,省得嚇住了她。女人,哭起來總是沒完沒了的。”
不料休休已經從蔣琛嘴裡得知,一路小跑著進來。她甚至不去注意蕭灝的存在,望定蕭巋的一雙明眸隱約有淚意浮動。蕭巋暗叫不妙,但見休休徑直走到他面前,慢慢揭開了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