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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衛兵小將們,革命的工友們,我是黨委書記李彥,請聽我向你們講幾句話,馬克思說:‘年輕人犯了錯誤上帝都會原諒,何況我們革命者。’我們要幫助年輕人改正錯誤,而不是一棍子打死鬥倒鬥臭。你們都是革命群眾,要學好十六條檔案,要文鬥不要武鬥,不要群眾鬥群眾,你們要把革命的火焰燒向舊黨委,砸我老李頭的蓋子,要炮轟、油炸、火燒我老李頭。外面下著大雨,不要著涼凍著,趕緊回家吧。”
李書記一席話起了很大作用,很多想走又不敢走的群眾徹底動搖了,呼啦一下散去許多,孫乃正見狀也不得不宣佈把郝正賢交給採運隊領導帶回去勞動改造,鬥爭會到此結束。
深秋的雨水夾著刺骨的寒冷讓溼透的人們打起了寒戰,一個個上下牙咯咯咯地打得直響。在回來的路上,雨水和淚水模糊了郝正賢的眼睛,他想不通,平時和睦相處的好端端的人怎麼一下子都變了摸樣,怎麼凶神惡煞一般。
路上沒有人理他,過去認識他的人老遠的就躲開,膽大一點的能用眼神示意同情,輕輕的點點頭,不說一句話的漠然而過。是啊!人們透過對十六條學習,認定了郝正賢是放到運動後期酌情處理的反動分子,明哲保身,誰還沒有卵子找茄子殃及池魚呢?
雨停了,郝正賢抬起頭來仰望蒼穹,心裡默唸著:“老天有情啊!淚飛頓作傾盆雨,狂飆為我從天落。要不是這場大雨我的結局不知要慘多少倍。天道佑善啊!感謝蒼天啊!”
郝正賢思索著低下頭,憑著感覺向自己的宿舍走去,他不想再看到別人,也不願看到別人見他欲言又止的尷尬相,所以他低著頭不看四周,心裡知道他已經走到家屬居住區了,再向前五百多米就到宿舍了。
啪!一聲推開窗戶的聲音,緊接著一聲:“大郝。”
憑著熟悉的聲音,郝正賢知道是杜姐在叫他,他抬起頭向窗望去,只見杜姐深情地注視著他,她知道,隔牆有耳,她只能用眼神和淚水交流話語;他也知道,杜姐雖然一語不發,一定是心痛得不得了,同事間,她是他唯一的紅顏知己。
他們對視了一會,郝正賢便又低下頭準備離開,這時只見後面一個人一把拉住他說:“傻孩子快進屋換換衣服,都溼成什麼樣了,快進屋暖和暖和。”
說話的是郭嬸,是採運隊火車司機郭師傅的老伴,她平時就喜歡郝正賢,總要做他的乾媽,她把他拉進屋順手把外衣扒掉扔到水盆裡,從衣櫃裡拿出一套郭師傅穿的工作服,又找出一套沒用過的新的背心褲頭:“去,進裡屋把這都換上,給你師傅新買的還沒用過呢,快換上。”
等換好了衣服,郝正賢身體立馬暖和許多,緊接著一碗紅糖姜水臥雞蛋下肚,鼻尖沁出了汗星。
“傻孩子,你怎麼不跑呢?你看這罪遭的,真讓嬸心疼。”
萍水相逢的長輩人的關愛再也無法抑制郝正賢悲傷的心理狀態,他一頭倒在郭嬸的懷裡號啕大哭起來。
街上跑過來一個蓬頭垢面赤身裸體的中年瘋女人,兩手裡抓著一大團泥巴向圍觀的群眾喊:“革命造反派的戰友們,我這個下水道給你們掏吧,今天我是來者不懼有求必應,我讓你們這些革命的老爺們搞個大破鞋,你們都上來呀,都來掏下水道。不要總圍著看呀?這裡有掏我下水道的沒有?沒有我可要糊上啦!不給你們掏了。”瘋女人說完,她把滿手的泥巴往陰部狠狠地一扣,把她的排尿下水道糊個嚴嚴實實,又在少腹上抹來抹去,然後旁若無人地、悠閒地唱著小曲,唱了一個又一個,逗得圍觀的造反派們哈哈大笑。
“這年頭真不如瘋了。”
“不許瞎說。”
“瘋了好,沒有理智,精神也不痛苦,現在我巴不得就成了一個瘋子。”
“那女的是電廠的機關幹部,我認識她,是個有說有笑的人。文化大革命一來,造反派揭發說她靠搞破鞋上去的,被造反派抓去掛破鞋遊街批鬥,丈夫和她劃清界限離了婚,自己孤立無望折騰幾天她就瘋了,一看不住就光個身子到處亂跑,唉!看著她這樣也怪可憐的。你在屋裡等一會,我拿個床單子給她披上,把屁股遮擋上點,唉!一個好端端的女人被整成這樣,造孽呀。”郭嬸說著就從炕寢櫃裡拿出一條舊床單向大街瘋女人那裡走去。
臨街傳來了瘋女人瘋唱的的歌聲:
手拿碟兒敲起來,
小曲兒好唱口難開,
聲聲唱不盡人間的苦,
先生老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