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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也是一片空白。象夢遊太虛,又像飄然成仙,完全進入了超脫的境界。就在他們沉浸在太虛幻境無為而為狀態的時刻且被一種好似天籟的佛音喚醒了他們。
“阿彌陀佛,三位施主如此五體投地真誠的一百多拜可是皈依居士否?”寺院主持合十問候。
“阿彌陀佛,我們三人只有我是皈依三寶的俗家弟子,他倆是我的拜把兄弟。”孫乃正合十回答。
“敢問三位不是本地人吧?”
“少小離家老大回,故園四十二年前,我們可以說是舊地重遊。”朱曉傑也學著猴哥合十回答。
“這麼說三位老家就是清河鎮的啦?”
“是的,只從下鄉以後我們很少回來,工作以後親人都不在了,我們就再也沒回來過,轉瞬三十多年了。”
“冒昧問一句,三位是不是姓——”說到這主持又把話停了下來。
“莫非大師認識我們?”
“彈指如夢間,歲月不堪久.才見桃花如海,今又菊花正黃.人生許多事,還是不說為好。”
“出家人不打誑語,大師又何必話到舌邊留半句?”
“不可說,不可說,恩仇說不得,隨意拈來,恍如隔世.恍如隔世啊!”
“是啊!我也深有同感,曾經的那些刻骨銘心,忽然間,釋然心頭;曾經的那些恩怨情仇,彷彿間,都似作別人的故事;曾經經歷的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叱吒風雲的時代,凝固了許多的許多的感動。”
孫乃正剛從昔日的噩夢中跳出來,剛從懺悔的淚水裡游出來,自然少不了這些傷感。他突然有一種感覺,覺得這位大師說話的聲音特別耳熟,好像似曾聽到過。
“是啊!意念這東西亂人心啊,事過境遷幾十年,心頭依然回味一重重酸苦甘甜的滋味.秋風乍起,寒意如斯,心意間,依舊迴盪一種經久的感激.如今看起來青年時的瘋狂真的貽笑大方之家啦,還是不可說不可說為上,阿彌陀佛。”
“聽大師一席話頗有感悟,聽其音視其容不才弟子斗膽敢問一句,大師可是半路出家?”
“八九年春夏之交皈依佛門。”
“看來我判斷對了,大師可是王文革老師?”
“王玉明,哦,王文革正是此罪民,此俗民已死多年了,現已脫胎換骨。在下法號是釋了空,三位在大堂拜懺我便認出你們:孫乃正、朱曉傑、沙喜福,對不對?三位請,到我方丈茶房一座。”
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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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生故地重逢,氣氛立馬發生變化,三位老翁恭恭敬敬地向釋了空鞠躬敬一個學生禮,彷彿又都回到了學生時代,一起喊道:“王老師好”。釋了空此刻深顯愧色,連連說:“〃炫書ūmdtΧt。còm網〃誤人子弟,誤人子弟,老師愧不敢當,愧不敢當。”
“老師這話說得也對,當年我們要不是聽我們崇拜的王老師忽悠,也不能幹出至今還被良心譴責蠢事來。”沙僧言道。
“這不能怪老師,老師也是無限忠於北京四人幫那些大忽悠才如此妄為,不過也撈到此生輝煌。當初也是省革命委員會副主任,省軍極大幹部,我記得最清楚,省革命委員會成立大會上給毛主席的致敬電就是王老師寫的,當初我們都能背誦下來。”
“現在我都能全文把它背誦下來。”
“吹牛。”
“吹牛?當年全班同學誰不知道我朱曉傑記憶力最好。”
“是吹牛,你別忘了,這可過去四十多年了。”
“再過四十年我照樣能背下來。”
“八戒,說你胖你就喘上來了,你今天就背下來,晚上你點飯店我買單。”猴哥激了八戒。
“算了,可憐可憐二師兄吧,他歷來吹牛不臉紅。”
“好,沙師弟,就衝你這句話我也給你們露一手,要不你們不知道我豬八戒長几隻眼”
“那叫馬王爺長几隻眼,篡改亂用。”
“你倆聽著,老師作裁判。”
在去往寮房的路上,豬八戒就像當年十七八歲的孩子樣子,提起了‘恰同學少年’的神氣,朗朗上口的背頌起來:
“敬愛的偉大領袖毛主席:無限忠於您的遼寧兩千八百萬英雄兒女,懷著萬分喜悅的心情,向您,我們心中最紅最紅的紅太陽報喜:您親自發動和領導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在祖國的重要工業基地遼寧省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遼寧省和瀋陽市革命委員會,光榮的誕生了!勝利的誕生了!”
“嗯,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