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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到自己手裡,這回好了,能夠名正言順的接觸王小翠了。“小嬌人,這回看你還怎麼躲著我,常言道烈女怕纏郎,我李衛東天天纏著你,不行找到機會我就下傢伙,給你生米做成熟飯。對,晚八點還有一次轉播,正是她的班。”想到這他突然停住了腳步告訴副隊長劉國輝:“你押著孫乃正去專政隊,我在巡視一圈各崗崗哨。”
他打了個馬虎眼,徑直向廣播站走去。他知道現在是七點四十,再有十分鐘王小翠就上來了,晚上就她一個人值班,多好的機會呀。“嘿嘿,我來了,小嬌人……”他加快了腳步。
在王文革的建議下牛春庫把孫乃正提到辦公室審問,突發的大事使這四條醉漢象在景陽岡見到了老虎的武松,酒一下子醒了一大半。孫乃正在他們的印象裡是很好的,怎麼會犯這種錯誤呢?
“怎麼回事?為什麼偷聽又轉播敵臺,老實坦白。”牛主任先發制人。
孫乃正如實地說了經過,頭腦里根本就沒有敵臺的概念,他除了沒說朱曉傑和沙喜福,說出來的話都是真實的。真假話是能聽出來的,畢竟還是個孩子,孫乃正不會說謊。
“就你自己在廣播站嗎?”
“這個,這個,一開始有倆人,我聽廣播時他們就都走了,後來就是我一個人。”
就在這時門開了:“進去,還想跳窗逃跑。”李衛東把朱曉傑和沙喜福推進屋裡:“多虧我轉回去看了一下,我到廣播站,這倆小子正想從窗戶往外跳,叫我逮個正著,一起審問吧。”
“李隊長,你表現很好,立了一大功,你先回去休息吧。”王文革從心眼裡煩他,示意讓他走開。
這兩個也都抓來了就沒什麼隱瞞的了,三個人坦白了全部過程。個個還都痛哭流涕。
情況都是頭頂的蝨子明擺著呢,四位都是成年人,都明瞭怎麼回事,只是心照不宣。
有一年多沒有抓活靶子批鬥了,三個偷聽敵臺的現行反革命立即成了清河鎮的輿論中心。各種批判文章雪片一樣飛向廣播站和革委會,強烈要求大會公審。
三個孩子的父母聽到了孩子被抓的訊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家裡團團轉。朱師傅把沙師傅兩口子和孫乃正的媽媽找到家裡商量解救三個孩子的辦法,想了一整天也沒想出來個好主意。最後還是沙師傅主張兵分兩路,雙管齊下。第一路由三個媽媽都去乞求大家饒恕和同情。她們天天來到要求開批鬥會的群眾中間,哭天抹淚地求大家饒恕自己的孩子。三個母親跪在大傢伙面前,哭哭啼啼的直給大家作揖磕頭。這舉動真起了效果,人心都是肉長的,當時要求批鬥也是鬥爭形勢的需要,迫於形勢來表現一把積極革命的熱情,主要都是湊熱鬧,真正從心理恨這三家人的沒有,因為這三家人人緣還是不錯的,三個老孃們一求饒,大家也就退了散了。
第二路就是兩個孩子的父親找到王文革、牛春庫、贊參謀長,在他們面前泣不成聲苦苦哀求領導對三個孩子從輕發落;朱師傅和沙師傅跪在幾位領導面前要求替三個孩子頂罪,替三個孩子坐牢。兩位老師傅破褲子纏腿似的纏著領導不放,領導怎麼勸也勸不回去。幾位領導心裡也理解和同情孩子父母為兒擔憂的的苦心,儘量從輕發落。但迫於形勢三位領導也不敢表示過格的同情,王文革在眾人面前只是淡淡地說:“對偷聽敵臺這個罪行上面是有名確定罪的,我們也不能丟掉階級鬥爭立場去護著你們的孩子,我們盡力與有關部門溝通吧,實在不行,也只能揮淚斬馬謖了。”
五天以後,省裡來了一輛軍用刑車,王文革與一位解放軍耳語幾句之後,三個偷聽敵臺的現行反革命就被抓進軍用刑車裡,一路怪叫著飛走了。從此三個現行反革命便失蹤了。有人說押到省裡馬三家子監獄去了,等到秋天就槍斃了;還有的說送到北大荒勞改去了。總之人一旦確實是不在清河鎮了,那就說什麼的都有了。
好像有什麼人給三個現行反革命的家人透露了什麼資訊,朱師傅和沙師傅兩家人極端痛苦的情緒似乎緩解了一些,也可能是無力迴天變得麻木了,一個個都呆滯、木訥,神兮兮的不言不語,只有孫乃正的媽媽列外。
孫乃正的媽媽精神世界處於半分裂狀態,它就像祥林嫂一樣逢人就講她為她兒子的前程如何同孫楷離婚;她的兒子如何忠於毛主席;她的兒子如何捨生忘死去捍衛毛主席革命路線,她一說起來就沒有個句號,說得大家都聽得很煩了,一見到她就找個藉口躲開。沒人理她了,她也不寂寞,呵呵咧咧的唱歌,他五音不全,唱歌就跑調,她本來是南方人,在北方又和孫楷工作多年,跑調再加上南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