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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就是一個傳統的自然村,村與村之間最近也得走五六里地,除了學生來這裡上課唸書互相知道誰是哪個村的,互相也往來嬉戲玩耍。大人之間就不行了,儘管農村多數是近地聯姻,親套親的,提起哪個村的誰家誰家也都知道,但是很少出村串門子,都在本村裡轉悠。所以大人之間基本上是“雞犬聲之相聞,老死不相往來。”
王玉泉送走了解放軍的小車,便又回到了隊部,他對三個還在規規矩矩坐在長條凳子上的學生一揮手說:“走吧,把東西都拿著跟我走。”
三個學生懵懵懂懂的跟著隊長走,也不知去什麼地方,他們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也是的,淪落到這個地步也就豁出去了,任其擺佈吧。孫乃正他們三個小虎羔子在清河鎮那股趾高氣揚的小八一兵團神氣一掃而光,但畢竟在社會上見過兩年世面,精神頭還沒有徹底堆掉,還有一股子東北漢子“該死該活*朝上”的氣概。一路走得還象個樣,既沒打晃晃也沒尿褲子。
王玉泉領著他們來到堡子頭的一個四方大院,院子比住家大很多,有一畝多地見方,房子也比住戶間數多,足有六七間長,院門也很大,出入馬車沒有問題,院裡沒種任何瓜果蔬菜,地面光光的,打掃的很乾淨。院子東側是一排牲口棚,西側是幾掛卸套的馬車,還有幾個犁地的木製和鐵製的農具,一看就明白了,這是王家堡子大隊全體牲畜勞動者和飼養員住的地方。“生產隊窮富行不行,就去看看牲口棚”,這是生產隊家底的展示,王家堡子集體組織的全部家當也都在這個院子裡了。
飼養員老李頭迎了出來,他今年七十六歲,是大隊包養的五保戶,他是這堡的老光棍,一輩子沒說過媳婦,他不娶女人是為了負責任,“俺窮了一輩子,養不起女人,讓女人跟俺遭罪這事俺堅決不幹。”一輩子真有幾個上門表示寧可要飯也願與他同床共枕的,也都被他忍痛割愛了。別人說他怪氣,他真就是這麼一個怪古人,大隊看他七十五六歲了,叫他養老,隊裡供他吃住,還給他派個做飯的,他偏不要,說什麼胳膊腿能活動他就要儘量自食其力。主動要求喂這些生產隊的壯勞力——八匹馬、三頭牛、兩條驢。他一人住進了這六間房,用兩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