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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的反應比大腦快,孟珠立刻跳下床,光著腳丫撲過去:“馳飛哥哥,你是來救我的嗎?”
撲到近前忽然記起自己的遭遇,又覺得再沒資格依偎在他懷裡,猛地止步不前,站在燕馳飛身前三步遠的地方繼續抽泣。
燕馳飛本已張開雙臂就等著朝思暮想的人入懷,不想她詭異地停在半途,哀怨的看著自己,越哭越兇猛。
什麼情況?
才走了八個月,孟珠就和他生疏了?
又不是沒記性的小孩子!
還有那句話,什麼叫做“是來救她的嗎”?
明明早就救了放在身邊,她都睡了一整天了!
燕馳飛一時想不清差錯在哪裡,瞥眼見到孟珠光著腳丫站在地上,臨時搭建的營帳,當然不可能鋪地磚,直接便是黃土地,夏日雖不至於凍腳,但到底涼,而且也髒'銀魂'爸爸去哪兒。
他上前兩步,伸手一撈,把孟珠打橫抱起來,放回榻上,又去一旁架子上取了布巾來給她擦腳。那對小腳丫,還沒有他手掌長,面板白嫩如玉雕,指甲粉潤,光澤似珍珠,叫人看得忍不住便想握在手裡把玩。
燕馳飛不光想,也真的這般做了。
孟珠先時傻愣愣地坐著由燕馳飛動作,半晌忽然反應過來,掙扎下地,這回倒是記得穿鞋了,一邊滿屋子轉著找衣裳,一邊催促說:“馳飛哥哥,別耽誤時間了,我們快點離開這裡吧。”
手裡沒有滑嫩嫩的小腳玩,燕馳飛有點失落,心不在焉地問:“你想去哪兒?”
孟珠在帳篷裡轉了兩圈,壓根沒看到自己的衣裙,心裡急得不行,自言自語地抱怨:“衣服呢,衣服呢,沒有衣服我怎麼出去。”
“你又是爬樹,又是跌到土地上,那身衣裳髒得不像話,我叫人扔了,再去附近的鎮子重新給你買。”燕馳飛說。
孟珠急得直跳腳:“怎麼能扔呢!現在走不了了!那些人可兇了!怎麼辦……”說到一半忽然想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問,“你看到我從樹上掉下來?”
燕馳飛笑得可開心:“是啊!本以為立了戰功,所以得到老天爺的賞賜,沒想到走近一看,從天而降的是我自己的媳婦,你到底是有多想我,嗯?竟然這樣別出心裁地迎接我回來。”
“那……那……我的衣服是你脫的?”孟珠沒理會他話中的打趣,訥訥地追問。
燕馳飛點了點頭。
“嗚……”孟珠再次嗚咽起來,不過這次不是傷心,而是喜極而泣,“真是太好了!”
被他脫衣服,能讓她高興得直哭?
燕馳飛雖然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不過,這件事實並不讓他反感,反有些禁不住的沾沾自喜。
“咳,”他輕咳一聲,剋制著臉上的笑容不要太張揚,對孟珠說,“你過來,我有事問你。”
孟珠抹著眼淚走回來,靠著燕馳飛坐好,問他:“馳飛哥哥,這是哪兒?如霜呢?”
“這兒是軍營,我的營帳。”燕馳飛答,“我們在你掉下來不遠處看到孟國公府的馬車,如霜受了傷,暈在馬車裡,到現在還沒醒。你們今天發生什麼事?馬車為什麼會衝下大路,翻了車?”
“我們遇到作亂的流民,那些人好可怕。昨天他們試圖衝到我家在慄山莊子裡去,後來又在半路攔截阿沁,兩件事都沒做成,所以今天早上趁我們返城的時候,在半路上從山上往下丟石頭,後來……”孟珠越說聲音越小,不能怪她嚇破了膽,她兩世為人哪裡見過這個,亂石陣這種事對她來說只是戲文裡存在的故事。
燕馳飛卻聽出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流民的事情他也聽說了。原本軍隊計劃今晚在晉京城外二十里的地方紮營,等待元衡帝御駕親迎戰勝之軍,結果撿到孟珠不久就收到快信,說昨夜有流民衝擊城門,所以城內戒嚴,三日內城門不開,讓大軍改在城外五十里的地方紮營,並派出部分人手配合京營清掃流民餘黨。
流民的組成無非是無家可歸的百姓,其中自然有惹安分守己,也有試圖趁亂撈一筆的投機者,而且隨著流浪的日子越久,生活越困苦,為生存所逼,前者被後者鼓動,甚至直接轉變成後者的比例也就越大。
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所以流民雖然未必有什麼真正的組織計劃,大多數還根本不會功夫,鬧起事來卻格外兇猛江南之南。
然而他們向來所求的,無非是銀錢和糧食,這都是可以保證他們繼續生存下去的東西。所以在村鎮鬧事,沿途攔劫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