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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馳飛正挑揀著書架上的書,聞言回頭:“我們定親後,我還留在書院教你,身份上似乎不大合適。”
就知道他不肯的,來書院教書是皇帝硬性指派,於仕途沒有任何幫助,甚至還會耽誤熬資歷,聽說還有人為這個寧願藏鋒不得三甲之名。
孟珠曲起食指,沿桌沿一路敲過去,卻敲不散心中忐忑不安。許是前世留下的心理陰影面積過大,她總覺得一旦不同燕馳飛在一處,便會發生不好的事情。可是這種擔憂無法訴諸於口,只能裝作撒嬌一般抱怨:“那我們豈不是不能常見面?你怎麼教我下棋呢?我磨了一整年的墨,你也該考查得差不多了吧。”
燕馳飛輕聲誇獎她:“說起上來,你的耐心與堅持確實出乎我意料。”當然也不忘滿足小未婚妻的要求,“如果你還想學棋藝,我們可以定下時間,你到我家中,或是我到你家中。”
說完回頭看,見孟珠低垂著小腦袋,不知在想什麼,又說:“若是趕在天氣好時,也可以到郊外尋雅緻之所。”
反正他們名分已定,不怕旁人閒話,且教習棋藝乃是雅事,儘可以光明正大。
孟珠霍地抬起頭,那不就是約會對方,她捧住紅撲撲的小臉蛋,心中撲通撲通亂跳。雖然上輩子是夫妻,除了回孃家,或是家中祭拜掃墓,兩人便沒有一同出門過,更別提遊山玩水,賞花下棋。想不到不做武將的燕馳飛竟是這般有情趣。
燕馳飛看出她高興,便下定論:“那就如此說定了,到時候你可以讓如霜送信給我。”
還可以鴻雁傳情,真好。孟珠大力點頭,下巴恨不得戳到心口裡。
孟雲升到家那日正好是臘月初八。對於孟老夫人、萬氏和孟珽,不過是三年未見,再想念也不會如何。孟珠卻記起前世得知父親與丈夫戰死沙場時的情景,眼見如今父親生龍活虎,還年輕了不少,心中感慨萬千,禁不住落下淚來。
孟珠扁著嘴嗚嗚哭泣,心疼得孟雲升旁的什麼也顧不得,大步往她這邊來:“阿寶這是太想爹爹了麼?”
孟雲升離家時孟珠還是個十歲出頭的小娃娃,如今已長得亭亭玉立,把姑娘抱在懷裡稀罕也不合適,他只能伸著手一時摸摸頭頂、一時按按肩膀,口中不停哄:“別哭了,爹爹給你帶了好些好東西,你和姐姐一起去挑。”
孟雲升轉頭找了一圈,發現來迎接他的家人裡並沒有孟珍,十分奇怪,問:“珍兒呢?之前寫信問我給她帶澄泥硯,怎地現在又不見人影?”
孟珠聞言哭聲一頓,眾人也是一片靜默。
孟老夫人手中柺杖戳了戳地,說:“大冷天的,別在院子裡多待,有什麼話進屋再說。”
一行人到福鑫堂中坐下,才由孟老夫人開口,把孟珍的事情詳詳細細地告訴孟雲升。
孟雲升原本滿面笑容漸漸斂去不見,一對濃眉越皺越緊,聽完後把孟珠招到身邊坐下,柔聲說:“可讓我的阿寶受了大委屈,難怪剛才哭得那般可憐。”只恨女兒長得太快,不再好親近,遂勾起手指刮她鼻尖,“不過你也因此得了個好夫婿,就別和姐姐計較了,好不好?”
孟老夫人不悅道:“這不是阿寶計較不計較的事情,是我看她實在屢教不改,才決定狠罰,你若是不滿便同我說,不要為難孩子。”
孟雲升抬頭正色道:“母親的決定我不敢有意見。俗話說,養不教,父之過。珍兒犯錯,與我脫不了關係。是我常年在外,疏忽了對孩子們的教導。如今我既然已回京,倒不如將孩子接回來,以後由我親自教導,讓她走回正途。”
其實論感情,成親不到五年便亡故的原配,當然比不上十幾年相依為伴的萬氏,但在孟雲升心裡,孩子們都是一樣的。若非得比較,長子孟珽從開蒙起就搬在前院,由他言傳身教,么女孟珠父母雙全,從小嬌生慣養毫無缺憾,反觀孟珍既沒有親母在身邊又少得父親教導,平日不覺,目下一回想,到真真像個小可憐兒。
孟雲升看著眼前一大家子人熱熱鬧鬧,再想象一下女兒獨自一人在庵堂裡,伶仃孤寂,哪有不心軟的道理。遂向母親求情:“她已在庵堂住了月餘,想來也反省過自己的錯處,眼看快要過年……”
孟老夫人不待他說完便連連擺手:“不行,不趁她如今年紀小,扳正過來,將來哪裡還管得了。你疼孩子,你心軟,難道我這個做祖母的就不心疼麼。從前我們待她太寬容,這次一定要讓她明白,做錯了事不是一定能夠被原諒。”
眼看母親反應激烈,再無商討餘地,孟雲升只得作罷。
孟珽本想順著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