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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邋遢,反而有別致的迷亂來。
“掌櫃,請問哪裡有熱水可取?我的同伴有些染了寒氣,急需些熱水。”女子對他的驚豔熟視無睹,只開口說道,語氣有壓抑的迫切。
掌櫃這才回過神來,人也精神了些,連忙道:“有是有,在廚房呢。你往右走一段路,再左拐,到頭那間就是。”頓了頓,又道,“姑娘可需我帶你去?”
“不用麻煩。”女子搖了搖頭,“也不遠,無礙。多謝掌櫃了。”
言罷,女子便欲轉身走去。
“等等。”掌櫃望著走了幾步的女子,忽然想到了什麼,出聲喚住了對方。見女子轉過身來,連忙返身進了屋,只片刻,便拿著一個燭臺出了來,遞上去:“夜路不便,還是小心些。姑娘拿著罷。”
女子的視線掃過那燃著微弱燭火的燭臺,沒有拒絕,緩緩伸手接了過來,口中道:“麻煩了。”
掌櫃只笑了笑:“應該的。姑娘莫要客氣。”
女子朝掌櫃略一頷首謝過,才舉著燭臺往廚房方向走去。
華以沫只覺身體裡翻湧的寒意一浪高過一浪,更難耐的是這些寒意都只停留在右邊身子,左邊便顯得如火般滾燙。冰火傾軋之下,脆弱的身體像是隨時會炸開來一般。右手手心不知何時又開始從細密的孔裡沁出幾滴詭異的墨綠色血。而這些墨綠色裡又混雜著幾縷鮮紅。在華以沫的身子難熬翻滾間,將被褥邊緣染上了斑斑汙漬。
此刻她的身體裡,抗毒的血液與殘留的毒素正在進行最後的掙扎。她的經脈便成了戰場。衣衫遮掩下,她的身體微微泛著紅,彷彿隨時都會有經脈爆裂開一蓬鮮血。
華以沫瀕臨昏厥的意識漸漸回到了從前浸泡藥浴之時。她咬著牙,緊閉著眼,額頭的冷汗甫一出現便被凍成霜氣。天地之寒,無盡之苦,一點點啃噬著她的精神。
冷。好冷。
嘴裡反反覆覆呢喃的,只剩下本能的這幾個字。
然而即便如此,這些模糊的呢喃,也被她用力剋制著,輕到幾乎讓人辨不清。唇上的血漬幹了又現,被堅硬的牙關毫不留情地咬破,又被很快凍了幹。
蘇塵兒輕輕坐落在床邊,將泛著熱氣的毛巾擰乾,微微俯□去,一點點擦拭過眼前女子蒼白如雪的面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