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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就發現了不遠處坐在椅子上的靈嵐與白淵,以及她身前綁在鐵架上的紫珊。
“樓主,華姑娘與蘇姑娘到了。”領路的男子走到靈嵐背後低聲稟報道。
“天逸怎麼沒來?”靈嵐回頭瞥了兩人一眼,出聲問道。
“回樓主,天先生說……怕刑罰汙了他愛美的眼,寧可呆在神醫堂研究花花草草,順便幫樓主多配一副良藥養生。”男子話語有些踟躕道。
靈嵐聞言,眉頭皺了皺,低聲咒了句:“死天逸,不忍心看紫珊刑罰,怎麼就忍心給我配苦口良藥了。”頓了頓,她抬起頭,望向眼前衣衫襤褸,血跡斑斑地被鐵鏈捆綁在鐵架上的紫珊,臉色嚴峻道,“紫珊,你當真不肯開口?”
紫珊自始至終都低垂著頭,沒有說話。
靈嵐目光沉暗,忽然朝身後的男子道:“去給我把楚堂主喚來。”
“是,樓主。”男子接到靈嵐命令,折返而去。
話音一落,鐵架上的紫珊死寂的身子突然顫了顫。
“紫珊,這是你逼我的。”靈嵐話語淡淡,目光一直凝視著不遠處的紫珊,“我知你愛慕楚言已久,心裡也不願他看到你這般狼狽模樣。只是你性子孤僻,怕是我再如何用刑都不肯吐露隻言片語。我也只能用楚言最後試一試了。你猜,他看到這樣的你,會如何想法?”
聽到靈嵐的話,鐵架上的紫珊終於有了反應。她緩緩地抬起了頭,纖弱的身子在厚重的鐵架上顯得愈發柔弱不堪,散亂的青絲下露出那張蒼白的面容來。她身上的紫色衣衫破裂處混雜著深深淺淺的血色,而此刻她的臉上,透出一種絕望的神色,幾乎要刺到人的心裡去。
“樓……主。殺了我,好不好?……”虛弱無力的話從紫珊口中吐出,帶著懇求,“不……不要讓楚言……過來……”
靈嵐的眼底極快地閃過一絲不忍。擱在椅子上的手在暗中攥緊了椅託,出口的話卻依舊顯得冰冷無情:“噢?終於肯開口了麼?只是你既然叛了噬血樓,我又為何要聽你的?”
紫珊臉上的絕望之色更甚,隱隱有惶恐的侷促在眼底瀰漫。
“不要麼?”靈嵐冷冷地笑了聲,“你殺千影的時候,怎麼沒有問她要不要?你既忍心在她放心將背後空門交給你時狠下心下手,又有什麼資格與我談要與不要?這二十多年來,噬血樓可曾虧待過你分毫?千影又曾虧待過你分毫?你刺下那刀時,是否想過這一刀斬斷的是大家對你的信任?”
幾個質問鏗鏘有力,每一句落下,紫珊臉上的神色便痛苦一分,到最後,她整個人如同被抽去氣力般癱下去,死死咬著唇,恢復了死寂。
靈嵐見紫珊又是如同剛才逼迫她時一般模樣,氣得簡直想要跳腳。她也不再看紫珊,轉過頭去,望向站在她身邊的華以沫與蘇塵兒,朝她們搖了搖頭,神色有些失望,示意並未問出什麼結果。
華以沫見狀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眼前鐵架上的女子明顯是不懼疼痛的人,就算她用毒藥折磨,怕是也能忍耐得住。
開口的是蘇塵兒。
她的目光沉吟,細細地打量過垂著頭不看她們的紫珊,對方好似將整個世界都隔絕開來一般。只是這個世界裡,有一個名叫“楚言”的漏洞在。
“紫珊姑娘很喜歡楚堂主罷?”蘇塵兒話語有些輕柔,與空氣裡混雜著濃烈血腥味的環境有些格格不入,似是自言自語道,“不過上回在噬血堂見到你們兩人,從舉止言談看來,似乎紫珊姑娘存有心結,對於楚堂主的親近,都十分不適的模樣。”
紫珊低垂著頭,並看不到表情變化。只是鐵鏈忽然被扯得輕微晃動了下,發出一聲清脆撞擊聲。
蘇塵兒恍若不覺,自顧自地繼續說了下去,神色平靜,話語輕柔:“上次發現冷堂主背後燒疤時,靈嵐曾與我們提及過紫珊姑娘的一些過去。紫珊姑娘生長與常人有別,乃生於棺材,長於墳墓。而幼時被鎮上村民誤會,導致縱火灼傷,留了疤痕,因此也不願與人交流。可是因此,雖愛慕楚堂主,卻心覺卑微,不敢與之匹肩?”
在一片安靜裡,似有嘆息聲在輕晃的鐵鏈聲裡流淌:“愛無貴賤,卻難免令人心生卑微,只覺所愛之人高高在上,若得俯首下望一眼,便已得了無上眷顧。紫珊姑娘即便心欲親近,卻又怕因此袒露了自身的醜陋,招來對方的嫌惡,寧願遙遙相望,只盼對方一個回眸,也兀自歡喜。這樣隱秘的心思,微弱的願望,所得的歡喜如潮,便愈發覺愛人如天神,自己為螻蟻。只是這樣的心思久了,對你而言便成了近似信仰的習慣。縱是紫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