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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臨終時他身在異鄉,不能送她最後一程已是憾事一件。如今,他就在北平,卻也不能在父親嚥氣時守在他身邊,這叫他情何以堪。他把父親的骨灰罈緊緊地摟在懷裡,撕心裂肺地痛哭著。
與江皓晨同樣經受打擊的還有江採依,一夕之間父母雙雙身亡,從此她將孤獨無依的生活在這個世上,想到自己慘淡的人生,她禁不住悲從中來。看著三哥哭著如此傷心,她同樣是悲痛欲絕。
“三弟,節哀吧。”江皓翔紅著眼圈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江皓晨猛地抬起頭,含著淚問道:“爹怎麼死的?為什麼不留全屍?為什麼不通知我?”
江皓翔故意擦了擦淚水,以表自己的傷心。“爹是突然腦出血死的,很突然,我都來不及通知任何人。而且你在哪裡也沒有告訴我們,你要我上哪裡通知你去?至於火化那是爹生前就寫在遺囑裡的。”
江皓晨把父親的骨灰罈放回臺子上,看著大哥問道:“爹有寫遺囑嗎?”
江皓翔點點頭,從懷裡拿出那份遺囑遞給他,說道:“你自己看看吧,爹的筆跡你總該認的出來的。”
江皓晨接過遺囑,仔細地看了起來。父親的這份遺囑對江家所有的事都交待的很詳細,可獨獨卻沒有提及他和二哥。就算是因為恨他而不提到他,那二哥呢?為什麼爹也一個字沒提。爹平常最疼愛的就是二哥了,他現在只是失蹤。為什麼爹在遺囑裡會對他的事沒有一點交待。事有蹊蹺,但是此刻他也不便聲張。只好把遺囑還給江皓翔。
“既然爹讓大哥當家,一切就聽你的安排吧。”江皓晨說完便不再理他,而是走過去安慰起傷心的小妹來。
江皓翔把遺囑放回口袋裡,暗自得意著,儘管他的臉上不能流露出什麼,可是心裡早就樂開了花。這件事從計劃到實施,他最怕的就是過不了江皓晨這一關。看來現在已經很輕鬆把這小子矇混過去了。
“採依,要不要去三哥那裡住幾天啊,在這裡難免觸景傷情啊。”妹妹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他不能再讓她出事了。
江採依悲傷地搖了搖頭。看著父親的牌位,淚水連連地說道:“三哥,我哪兒也不想去,只想在這裡多陪陪爹。”
江皓晨也不好強迫妹妹,只好說道:“那行吧。你要有什麼事隨時可以到這個地址來找三哥。”他把寫著自己地址的一張紙塞到江採依手裡,然後便低著頭走了。
他就這樣走了,對父親連個頭都沒磕,連支香都沒有上,就如此絕塵而去。江家的下人紛紛對這個三少爺投去異樣的目光。可是他自己心裡明白,事情在沒弄清楚之前,他就算那樣做了,父親也不會願意接受的,所以他要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才有顏面跪在父親的靈前。
回到小洋樓,陳覺從裡面急衝衝地迎了出來。江皓晨去江家從不帶任何人,也不從穿軍裝,可能是認為自己的過去沒有必要讓太多的人知道。
“參謀長,你回來了。”陳覺神色有些異常地說道。
江皓晨看了看他,邊走邊問道:“是不是她還不肯吃東西?”
陳覺尷尬地笑了笑,有些為難地說道:“那倒不是,是夫人剛才來電話了,她說後天就到北平。”
江皓晨倒也沒有太多的驚訝,脫下外套往沙發上一扔,說道:“來就來吧,大驚小怪的幹嘛,到時候你派個車去接她過來就行了,我就不去了。”
“是,參謀長。”陳覺看著他,吞吞吐吐地問道:“那樓上的那個怎麼安排?”
江皓晨想了想,說道:“送她回家去,派一隊人把董家別墅看管起來。其實在哪兒都一樣,只要董翊楓在我手裡,她是飛不了的。”
“是,參謀長餓了嗎?要不要來點吃的?”陳覺關心地問道。
江皓晨擺了擺手,說道:“不了,我去看看她。”說罷就朝著二樓的房間走去。
推開房間的門,菀秋一身素裝站在窗邊,靜靜地望著外面的天空,陽光柔柔灑在她身上,那美麗的倩影讓他怦然心動。
聽到背後的開門聲,她並沒有動,因為就算不看她也知道進來的是誰,她寧願背對著他,也不願意多看他一眼。“你又來幹嘛?”她看著外面淡淡地說道。
他悄悄地走到她身後,伸手從後面將她輕輕抱住,鼻子抵在她的髮絲間,貪婪地吸著那股淡淡的清香。懷中的人很不情願地掙扎著,他似乎不以為然,火熱的嘴唇貼在她的耳垂邊,一邊輕咬一邊說道:“不要亂動,你動一下董翊楓的身上也許會多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