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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瘋狂,不知道讓她瘋狂的原因,到底是不是林徐行。季錦不動聲色把手伸進衣服兜裡,試圖去按自己的手機。
陳詩雨按住了季錦的手,別看她柔弱,力氣卻大得驚人,似乎腎上腺都在此刻瘋狂爆炸,她從季錦的衣服口袋裡瘋狂地搶奪走她的手機,狠狠砸在地板上,木地板一聲沉重的響聲,“你看,這是林爺爺的書房,為了保證良好的閱讀環境,隔音做得特別特別好,外面還在開酒會,音樂聲,喧鬧聲,吵成一片,而現在這個房間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們在裡面無論發生什麼,外面都是聽不到的。”
季錦開始思索,還有什麼自救的方案。
“別害怕,我們只是好姐妹,躲在這裡聊聊心事,不想別人知道而已。”陳詩雨露出一個柔弱而瘋狂的笑容,轉身把季錦的輪椅推向書房外的陽臺:“你看,我從小就最喜歡林爺爺家的房子了,從哪個位置都能看到外面的大泳池。”
這次舉辦酒會的場地是林家老宅,場地夠大也夠私密,足以體現林家對這批商業核心人士的重視。季錦現在已經開始後悔林徐行帶她長得這番見識,大宅子有什麼好?每個角落在發生什麼都無人知曉。
陳詩雨彎下腰,濃郁的香水味瀰漫在季錦的鼻尖,她在季錦的耳邊輕聲說:“你知道嗎?從書房的這個位置走到泳池可以不被任何人看到。如果說,你看書看到一半,覺得在林家這樣的家庭做媳婦,壓力還是太大了,最後決定把自殺作為向林家的報復,在林家的酒會上把自己溺死在林家的游泳池裡的話,明天會不會上新聞?”
季錦汗毛直立,但是並沒有失去理智:“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真有人打算在這個時刻謀害我,我只是瘸了,我又沒有傻,大喊和掙扎究竟能帶來多少證人?”
陳詩雨一臉驚訝:“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季姐姐怎麼說得這麼嚇人?而且這麼可怕的事,我就是再傻也不會自己做啊。”她的聲音如同嘆息,就在季錦的耳邊那麼軟綿綿地盤旋著,彷彿吐信的毒蛇,“但是誰知道季姐姐什麼時候會出意外呢?季姐姐可要千萬小心呀,我可是很關注季姐姐的人身安全呢。”
季錦感覺自己臉側的面板都起了一片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陳詩雨所描述的一切都讓她覺得毛骨悚然,而這還遠遠不是結束,陳詩雨的口氣裡滿是遺憾:“但是就這樣讓季姐姐離開林家,我太不甘願了,都沒好好和姐姐成為好閨蜜,為了表示我們的親熱,我坐在你的腿上聊會兒天好不好啊?以前我就最喜歡坐在阿行的懷裡和他說話了。如果不小心弄壞了點什麼,季姐姐肯定不會生氣的對不對?我姐姐說了,我從小就比一般的孩子要笨手笨腳一些,什麼事都做不好,”
陳詩雨彷彿最天真無邪的孩子,提著裙子繞到季錦輪椅的前面,提起自己穿著高跟鞋的腳,朝著季錦的傷腿狠狠踹下去。
季錦努力集中精神,看著陳詩雨來的方向,一面試圖躲閃,一面伸出雙手妄圖攔住陳詩雨的腳。
忽然而來的一股大力,把季錦朝著後方猛然拽過去,季錦的輪椅側翻,季錦只覺得一瞬間天旋地轉,她明明專注在陳詩雨突如其來的攻擊上,突然失了目光的焦點,但也正好躲過了陳詩雨殺傷力十足的三寸高細跟高跟鞋。
“滾,別逼我揍女人。”男聲炸裂在房間裡,這個原本空蕩,季錦以為只有自己和陳詩雨在的書房裡,突然冒出了另外一個陌生又熟悉的男聲。
季錦閉上眼睛,不要這樣,不要用這樣的方式,在這樣的情境下重逢。
然而天並不遂人願,韓義一把拖走陳詩雨,手法蠻橫,毫不留情,陳詩雨的高跟鞋在書房的地板上發出踉蹌的腳步聲,她尖聲叫:“你是誰?你怎麼敢這麼對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要是讓我姐姐知道了你就死定了!”
韓義冷笑一聲:“我管你是誰,告訴你姐姐我是韓義,看她敢怎麼樣。媽的,老子真是沒見過你這種神經病。”
說話間,韓義已經靠男人天生的體能和身高優勢,把陳詩雨拖到了書房門口,毫不留情朝門外一丟,門猛力一摔:“給老子滾蛋!”
而愣在原地的季錦,正在懊惱自己的柺杖不在身邊,面對側倒的輪椅,她除了半側坐在地板上,無能為力。
韓義風風火火轉身,三步並作兩步走過來,口氣裡幾分沒好氣:“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笨,別人欺負你的時候,反抗都不會。不過現在進步一點點,至少會丟兩句話回去,我說你怎麼這麼笨,吵個架都不會,聽得我差點沒急死。”
季錦認識的韓義從來不是話多的人,如果他話多,說明他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