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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仁不過是最後一層窗戶紙,捅破了,讓大家再也不能迴避他們之間早就埋下的問題而已。
“他們以為?”季錦突然敏銳地嗅到了關鍵點,“也就是說並不是你提供的?”
林徐行嘆了口氣:“不是,他們誤會我了,不過這並不影響任何事情,如果警/察來找我瞭解情況,我也同樣會如實相告,只不過他們還沒來得及找到我而已。法律有自己的底線,我也有我有做人的原則。林仁做錯了事,這件事上他沒有任何足以辯解的空間,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做出的錯誤選擇付出代價。他吸了毒,他選擇了毒駕,他選擇在出事之後逃逸,沒有任何人能回到那個時間和場景為他承擔罪責,能付出代價的只有他自己。”
林徐行說得平靜,季錦卻聽懂了他話語之間的唏噓。骨肉至親,無論如何,作為大哥應該是遺憾的吧?更何況是因此被誤解,當年的情形到底是有多難堪,理智如林徐行甚至都沒能做出合理的辯解獲得大家的信任,就這樣一直被誤會?
季錦的心一沉,她突然意識到,林徐行並不是沒能自證清白,而是根本就沒有去辯解。
她一衝動就握住了他的手:“都過去了,你沒有做錯任何事。”
林徐行感覺她微涼的體溫就這麼映在他的面板上,柔滑而冰潤,彷彿可以撫平任何傷痛,他反手握她:“我沒事。”
“去吃飯?”季錦這才有些不好意思,又不好意思把手抽回來,心裡暗暗吐槽自己,矯情個什麼勁兒,天知道林徐行這樣的人,一天要握多少人的手,又不是第一次,上次機場親吻都沒有如此心跳,只是握個手何苦這麼臉紅心跳的。
可能終歸是心情與往日不同,心頭格外觸動。
林徐行戀戀不捨又不動聲色地鬆開季錦的手:“想吃什麼?”
他們匆匆解決了晚餐,林徐行打了個電話給物業,確認供暖還沒恢復,大約要到晚上十點鐘左右才會再次集中供暖,勸他們暫時不要返回住宅。
林徐行突然問她:“想去看電影嗎?”
季錦一愣,看電影?上次走進影院看電影大約是一年前的事了,她總是有一張緊湊的時間表,從讀書到工作,閒暇時間對於她而言太過奢侈。奢侈品從來不是可以輕易擁有的東西。不過如此漫長的冬夜,這樣一個適合陪伴的人,何樂不為?
“去哪裡?”季錦微笑,“那可要挑個最裡面的位置,我這條傷腿要是總要給別人讓座,明天估計又要上醫院報到,那不得把外科主任氣壞。”她笑得明麗,似乎傷痛也是這世界上足以調侃的樂事之一。
“說得有道理。”林徐行一皺眉,又露出了笑,開始打電話訂座位。
“等等,你不會想要包一整間影院就我們兩個人看吧?”季錦忽然反應過來,拉住了林徐行要打電話的手。
林徐行詫異地看了她一眼,突然回味過來:“有道理,我怎麼忘了這茬了。”他拍拍她的頭,“還是你聰明,不過我們不用去擠,就算包了整個廳,人群來來往往,萬一不小心傷到你怎麼辦?”
林徐行最後帶季錦去了一傢俬人俱樂部,地下一層就是一間不大的私人影廳,三十多個座位,全套院線新片都有,經常被電影人借來做影評人私人點映會的場地,設施很好。
這是季錦第一次深切感覺到林徐行和她的生活階層完全不同,之前的林徐行不過是辦公室裡那個加班比她還拼命的上司,生活上,他低調的簡直令人髮指。
“你一直都有這裡的會員卡?”季錦問他。
“有,但是至少有十年的樣子沒用過了吧。”林徐行攤了攤手,“我居然還能進來,我自己也很意外。”
不動聲色的真壕!季錦暗暗吐了個槽:“你的身價足夠你享受人生,而你卻還在拼命,簡直沒給我們這些屌絲留活路。”
“生活的價值在於自我實現和創造,物質的享受從來不能提升生命的價值,更何況我覺得投身於事業才是真正的享受。”林徐行拍了拍她的頭,對於季錦的仇富不以為意,“要爆米花嗎?”
“要,兩盒!”季錦一本正經地孩子氣。
電影是典型的爆米花片,一片特效炸得亂七八糟,男女主人公每時每刻都在奔跑和逃命,刻意的笑點和沒有邏輯的劇情,無腦休閒的典型標配。
季錦看得很開心,她望向身側的林徐行,他表情專注,任由光影在他的臉上變幻莫測。她淡淡微笑了一下,又轉臉回去。
林徐行看似專注,卻心猿意馬,季錦吃完了自己那盒爆米花,又來他的盒子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