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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這樣不問緣故,一頭闖進來,真是智商欠費。
包廂裡,韓義倒在沙發上,似是已經失去了意識,葉知柔不知哪裡生出來的力氣,撲向他,上下看了一遍,還有呼吸,似是沒有外傷,韓義還好端端地活著,葉知柔終於舒了一口氣,要是,真的要是韓義出了什麼事,韓家奶奶得有多傷心。
“呦,還挺關心韓義?”拖她進來的男子似乎挺意外,“看不出來。”
“你要怎樣才能放我們走?”葉知柔不發怒不驚懼,冷靜地問著問題。
“別這樣,說得好像是我強行把你們倆留在這裡似的,韓義可是自願來玩的,你也一樣,可不是我綁著你的腿拖進來的。”那男子的笑容迷離。
“你要怎樣才能放我們走?”葉知柔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冷靜,淡定,努力不多帶一絲情緒,再怕也要藏起來。
“這小姑娘還挺有意思。”那男子笑著,“要不,你陪我一晚上,你說第二天韓義會不會被氣死?這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
葉知柔一僵。
“不不不,只是那樣太沒趣了,不然我們先玩一點更好玩的東西。”那男子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一隻注射用針筒。
葉知柔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不要是她想象的那樣,千萬不要。
葉知柔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去反抗,掙扎,廝打,哭泣,懇求……從最強力到最柔軟,從最倔強到最失去尊嚴,但是那都沒有用。
那男子用力把她甩倒在玻璃桌上,玻璃桌轟然碎裂,葉知柔感覺到自己的右手劇痛,吃痛之下,一時失去了力氣。
葉知柔的臉被狠狠按在地上,那男子顯然狀態也不對,力度狠絕,滿地廝打後破碎的玻璃渣,劇烈的疼痛,血的感覺粘膩,貼滿了整張臉。
那個瞬間,針頭已經刺進了她的手臂,然後包間房門被猛力踢開。遲到的拯救終於來到。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我躺在病床上。”季錦平鋪直敘,“我的右手受傷,我的臉被毀容了。”
季錦我手指放了又握,握了又放,這才是她許久以來面對林徐行的負擔,她的臉,不是林徐行以為的那麼“天然”。
“我因為治療,錯過了那一年的高考。”季錦苦笑,“就是去了也沒用,我的右手那個時候不能寫字。”
林徐行握住她的手,沒有懷疑,沒有輕視,沒有一絲一毫的質疑,這個時候,言語都無力,他想了一想,輕輕的一吻落在她的眼睛上,話語如同嘆息:“都過去了,就像再長的噩夢,也終究要醒一樣。”
季錦一時間心裡的酸楚那麼滿滿湧上心頭,她也痛過,也掙扎過,也犯過錯,然而卻從沒有人試圖瞭解她的痛苦。唯有時間,陪她治癒多年的傷痛,還有就是眼前這個最為溫柔的人,他待她,總是如此穩妥而呵護。
她在他的頸窩之間靜默了一會兒,直到感覺自己剛才湧起的淚意漸漸褪了下去,才退開來,眼圈略紅:“對,都過去了。”
林徐行皺著眉頭:“然後你就離開了韓家?他們就這麼讓你走了?”讓一個毫無謀生能力的少女就這麼離開韓家?林徐行覺得不可思議。
季錦笑了笑:“對,故事差不多就快這樣結束了。”
葉知柔並不知道韓義到底捲進了怎樣的事件,她只知道後來,韓家花了很大一筆錢,“擺平”了那間古怪ktv裡發生的所有事,她也不知道那個傷害過她的奇怪男人,最後到底是否伏法。她似乎聽過家裡的阿姨和韓義爭論,說學校裡已經流傳著關於她的流言,說她涉毒,而韓義拒不出現澄清任何事。
那個時候的葉知柔,正處在極深的懊惱和痛苦中,原本,就差那麼一點點,她就可以高考,去一個沒人認識她的城市,重新和另外一群人一起,安放自己的青春。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夢想就這麼被摧毀的感覺,讓人生出無盡的絕望。
絕望的少女葉知柔把自己鎖在房間裡,幾乎從不出門,她駭人的臉只怕出門也會嚇壞其他人。醫生來家裡看診,她從門縫裡偷聽到了最新的醫療建議,醫生建議韓家奶奶送她“去特殊的治療機構”。
葉知柔覺得可笑,她第一次生出強烈的願望,這一次,她不要再去任何她從未了解過的地方,不要再由任何人決定她應該去哪裡,應該和什麼樣的人相處在同一個屋簷之下,應該做一個什麼樣的人。這一次,她要自己把自己的人生握在手裡。
她幾年來,逢年過節的紅包從未動用過,加上韓家奶奶給她的那份十八歲生日禮物,一幢房子,足夠她短期富足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