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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小心挪開小舟的頭,讓他枕回枕上,調高了空調的溫度,這才起身去浴室。他自己吃了早飯,順手把小舟的牛奶和麵包拿出冰箱來恢復室溫。
小舟也不知道靠什麼力量突然驚醒過來,忽地撐起身子,滿屋子找夏末,“哥。”
夏末連忙答應著走過去,小舟睡眼朦朧地鬆了口氣,頗慶幸夏末弄了個一室,張開眼想看的人就能看到。“起這麼早?”他裹著被子不停地揉著眼睛,感覺到夏末靠著他坐下。
“我約了幾個師叔,陪他們去山裡騎行。晚上我去找你們,跟你一起回家。”夏末好心地讓困得東倒西歪的小舟靠住,憋著笑看他強睜開眼睛的樣,順便在他額頭上親了幾下。
“上山?危險嗎?”小舟早上幾乎維持在本能的心智裡,沒感覺到額頭觸上夏末的嘴唇。
“不危險,這裡的山能又多高啊,大土丘而已。”夏末順了一下小舟的額髮,興致勃勃地把總是潮男模樣的小孩後腦勺上睡站起來的頭髮搓得更亂。
“哦。”小舟稀裡糊塗地點點頭,“那你明天跟我玩嗎?我明天沒有約任何人。不對,我上午有個……有個班!”小舟說的磕磕絆絆,咬了一下舌頭,把夏末逗的直笑。小舟又忙說,“但我下午就沒事了。”
“我明天上午有兩場監考。”夏末看著迷迷糊糊的小舟,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說的他過會睡醒了還能不能記著,“好了你再睡一會,回來再說。記得一定要吃早飯,好嗎”
小舟稀裡糊塗地“嗯”了一聲,倒回床上,感覺到一隻手在他額頭上拍了拍他。夢裡迷迷糊糊地想起來夏末親他了,還親來親去,就好像在親小孩。他在半是被當小孩的惱火和半是小孩子得到補償後的心滿意足裡掙扎了一會,就舒舒服服地睡沉了。直到睡過頭,被陶然的電話吵醒,在陶然的抱怨聲裡急急忙忙起床。
夏末下午從三點開始就跟師叔們喝了酒,等離開飯店的時候已經快七點了,他喝酒喝到幾乎都醒了酒。他特意步行去找小舟和梁瀾,希望難得涼爽的晚風能把他的酒勁快點帶走。
過街天橋上有匆匆而過的加班族,也有緩慢散步的情人。夏末走到最高處,豁然迎上穿過樓縫間的大風,精神都為之一震。他停下腳步,在幾對眺望城市夜景的情侶邊靠向欄杆,俯視著橋下川流不息的車流。
他突然想起當年同學間流傳的笑話,有強迫症的老師整理了一夜三十年積累的珍貴資料,將快捷方式儲存進行動硬碟,然後舒心地將原檔案從硬碟中刪除。第二天早上醒來,老師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密,原來傳送快捷方式並不是在儲存檔案。那天上午老師在城市最高的天橋上站了一上午,思索該不該縱身一躍。
這個笑話在師門流傳甚廣,可是這麼多年,他雖然跟老師無話不說,卻沒想到跟老師求證這件事。他忍不住對著城市的夜景笑了起來,才想到自己對那個亦師亦友的老頭子很是懷念。
他現在還是懷疑自己到底在做什麼,不過現在沒有老師來為他打消那些疑問了。他能做的,就是儘快讓實驗室開工,然後……
他丟開“然後”那兩個字,想要想一些輕鬆快樂的事,第一件事想到的就是小舟那張總是一本正經的臉,雖然他那雙異常明亮的眼睛裡分明藏著十足的詼諧,幽默愉悅地觀察著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比小舟那分裂的氣質更吸引人,他有時候很清楚小舟絲毫未變,依舊是那個孩子,但是他卻又時時對小舟好奇,恨不得盯死了小舟,看看他裡面到底是什麼。
他的手機響了,他低頭看了一眼螢幕,忍不住微笑,小舟發給他的,【堵車?】他迅速回了一條,【馬上】
夏末幾乎是跑完後面這小段路的,彩排剛剛結束,正在向新人調整演示燈光效果。夏末一進門就看見正在臺上定位的小舟,滿室燈光昏暗,只有臺上小舟正雙手插兜地站在聚光燈下的麥克風後面。
夏末“嗤”地就笑出聲來,怎麼看小舟都不像能做婚禮司儀的樣子。他上身穿了一件色調柔和的淺綠短袖襯衫,襯衫紮在細瘦的卡其色九分褲裡,高高的褲腳和滑板鞋間露出細瘦的腳踝。帥倒是帥到了家,可怎麼看都是個大男孩。
“你真的能主持嗎?哈哈。”夏末嘻嘻哈哈走到臺下去討厭。
小舟居高臨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忽然開啟面前的麥克,他的聲音從音響裡傳出來,“夏末你還記得咱們高中那個沒譜的音樂老師嗎?就唱歌經常跑調那個。”
夏末一聽就笑得彎了腰,“記得,他老婆是副校長。”
“但你知道他是播音主持專業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