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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身也好,畢竟她實在不想和他做一輩子的怨偶吶。
“你這丫頭要是臉皮薄,還能天天上我這蹭酒喝?”鄭叔“呸”的一聲。
喬莞搔搔腦袋,“嘿嘿”一笑,碘著臉問道“鄭叔,這是啥酒,這麼甜?”
老頭冷哼一聲:“蜜水。”
喬莞張了張嘴,登時便怒了:“小氣!我一來您就換成了蜜水呀!”
老頭跟著發怒,狠狠敲她一記:“去,去,去,小孩子喝什麼酒?”
她才不是小孩子。
喬莞摸摸鼻子,可憐兮兮的別過臉,端著酒瓶子繼續喝她的酒……不對,是蜜水。
恰逢一道陰魂由橋頭經過,神色迷惘的記過孟婆遞上來的湯水……
“不知這孟婆湯是個什麼滋味?”她怔怔的望著小鬼將人帶走,舔了舔唇。
“不如你向孟婆討一碗嚐嚐?”鄭叔笑道。
喬莞不作聲,低頭繼續喝她的蜜水。
鄭叔看了她一眼,搖頭:“說到底,你仍舊舍不下與他的過去。”
“舍不下,當然舍不下。”她嘆氣,其實在早前的許多個晚上,每當午夜夢迴,她總會忍不住的想向孟婆討一碗湯水,如此一來,她就不會再心疼得整宿整宿不得成眠。
“可舍不下……又能怎樣?他是忘了我,可我不能忘了他呀……”
他們一路磕磕碰碰的走來,每一件小事,每一個相處的點滴她都完好無缺的儲存在心底,這份真貴的回憶,假如連她都忘了,還有誰會記得?
所以她不能忘,也不敢忘。
“捨得又如何,捨不得又如何,日子該咋過咋過。”她喝著蜜水,搖頭嘆息。
“你倒是想得開。”
喬莞垂著腦袋,不是她心寬,而是她腦子笨,上輩子在情字上摔了一跤,沒想到重來一次依舊重蹈覆轍,而且變本加厲,掉坑裡再也起不來了。
她又喝了口蜜水,嘴兒雖然甜滋滋,心頭確實苦的。
——
叮鈴鈴……
門口的風鈴將沉睡中的喬莞喚醒,伴隨著屋外淅瀝瀝的雨聲,她悄悄掀開眼簾。
可不過是瞬間,在瞧清面前站著的人時,又快速的闔了起來。
她趴在店裡的玻璃櫃上,原本正打著盹兒,這會兒想著剛才的匆匆一瞥,心裡卻打起了鼓。
黑影罩下,她可憐兮兮的被圈在一片影子裡,縮著肩膀,即便是緊閉雙眸,也依然能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迫感正源源不斷的向她傳遞。
“莞莞。”
來人並沒有想象中好忽悠,打從她睜開眼的瞬間,已經敏銳的察覺到她的甦醒。
喬莞在心裡無聲嘆息,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小臉埋入雙臂,繼續當她的小鴕鳥。
周圍陷入了一片平靜,除了淅瀝瀝的雨聲,那個男人再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可他雖然沒說話,卻像一座雕像一般佇立在她面前,不言,不語,她光是用大腿想象,也知道他此刻一定正用一雙冷幽的眸光注視著她……
喬莞被盯得頭皮發麻,但還是頂著壓力,不肯睜眼。
其實不是她不想睜,而是……而是她無顏見他呀……
原來在她回到榕江市以後,並沒有馬上和喬爸喬媽說出兩人已經離婚的事兒,而是隨便找了個藉口忽悠過去,就想著能拖一時是一時……
可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當喬爸知道她和傅天琅離婚的訊息,當天便收拾行李,和喬媽一同上京城找他要“說法”去了。
她人單力薄,攔都攔不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兩老鬧上傅氏,也正因如此,她才知道原來在許多年前,傅天琅曾與喬爸有過協議,假如兩人離婚,他將雙手奉上喬家爺爺給他留下的遺產。
一百億……
唉,她長這麼大,還真沒見過這麼多錢,傅天琅卻是眉毛都沒皺一下便給了……
事情鬧得很大,隔天還上了報紙,於是她這個鄉下村婦的身上,除了無知、愚昧、上不的檯面,又多了一個貪婪的詞兒……
嗅著那道近在咫尺的氣息,喬莞硬著頭皮繼續裝睡……可他卻像是跟她耗上,一動不動的守在她身旁,如此固執,這……這讓她還能怎麼裝?
於是,又是五分鐘過去了……
十分鐘也過去了……
眼瞅著裝不下去,她象徵性的掀了掀眼皮,隨後以極為蹩腳的演技佯裝出一副剛睡醒的模樣,笑臉迎人的對上面前的男人。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