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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被打斷了手腳也別怪了我!”
女子堅決地搖頭,錚錚道:“的確是要緊事,公公就是打斷了奴婢的腿,奴婢也要見皇上!倘若公公不去稟報,他日皇上追究起來,公公可不討好!”
目光逡巡著她,楊公公想來這話也有幾分道理,於是轉回宣室殿去通報。劉徹聽了他一番話,拿著簡子漫不經心:“宮女會有什麼事,朕無暇顧及。”
聽到劉徹這樣說,楊公公鬆了一口氣。他其實並不見得那外面的女子好,反正他現在是通報過了,若真是重要事,往後劉徹怪罪起來就怪不到他頭上來了。許是外面的女子看到劉徹和楊公公之間的動作,猜到劉徹不見,於是在殿外大喊:“皇上,你若不召見奴婢,你會後悔的!此事關係後。宮夫人,皇上難道真的不想聽嗎?”
後。宮夫人 ?'…'劉徹扔下簡子,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子。後。宮夫人現只一人,那便是衛子夫。
看到劉徹突變的神情,楊公公已經猜到,步到殿外將那女子喚了進來。女子跪在地上,抬頭望著臺上的劉徹,掩不住的欣喜。
劉徹卻不太高興,冷冷道:“你說。”
女子卻是轉了話鋒,又是喜悅又是羞澀:“皇上,奴婢是永巷的許寒蟬,曾經……曾經侍奉過皇上一夜。奴婢今日可算再見到聖顏了,真是奴婢的福氣。”
劉徹皺起眉頭,心急道:“你不是有要事稟報,快說。”
許寒蟬左右瞧了瞧,小心翼翼問:“奴婢可否上前去說……恐怕人耳混雜。”
聞言,劉徹震怒:“朕的宣室殿,連國事都可大談,有什麼要緊的!”
徐寒蟬卻不害怕,似有了萬分的把握:“整個大漢宮都是我大漢的人,大談國事自然不要緊。可奴婢要說的,最後還要皇上自己來定奪,但若皇上那時不忍心又恰恰被人聽去了此話,到時候恐怕連皇上都奈何不得了。”
劉徹驀地一怔,凝神。殿下的女子清麗一笑,已經走上殿來。
是夜,衛子夫卸下白日的妝容,只聽後面一聲門響,劉徹靠在門上,稱著月光向她微微笑。他大步進來,王初顏和憑兒都福身退下,衛子夫見他目光閃爍和平常不同,又隨即聞到一絲淡淡的酒味,便知了他今日心情不好。
她扶著他在榻上躺下,他抱著她,看著她的眼睛,大手撫上她的頭頂,慢慢滑下。他最喜歡摸她順滑的長髮,今日更像孩子般愛不釋手。許是酒的關係,他的呼吸有些紊亂,一手撩著她的髮絲,柔笑著:“衛娘,又到上巳節了,我帶你出宮走走。”
她問:“皇上想去哪兒?”
“還是去平陽。你從平陽府上來,你母親也還在平陽,我們這次回去看看。我們晚上住在姐姐那,白日裡出去走走。這一年裡,平陽的變化可大了,你想都想不到。”他不緊不慢的說著,絕美陰耶的窖顏乍然間平靜得異常。
他的身上散發著一種壓迫,使她忍不住推辭:“這幾日……我有點不舒服,恐怕……”
“那就過幾日去,反正每年都提早著去,今年晚幾天也能準時到那。”劉徹接過話茬,決定道。
見他如此,衛子夫低低頭,只好悶悶應了聲。
再不敏感都能察覺到今日氣氛的詭異,衛子夫心裡不安,她抬起頭,正好對上劉徹探究的眼,她愣頓,周身寒冷起來。凝視了稍許,劉徹坐起來,眼裡深深的幽沉,忽然問她:“衛娘,你有沒有什麼事……忘了與我說的?”
說話的聲音極低,低到滿室的氣氛,霎那間低至極寒。極力抑制身體的微微顫抖,卻仍是顫著聲回答:“沒有啊。我不曾記得……會有什麼事。”
劉徹望著她,瞳孔慢慢收縮,嘴角竟是一絲諷笑。他閉了閉眼,倒頭睡去。
七日後,劉徹安排好去平陽的事物,這日清晨便有大隊人馬排在白玉高階下。衛子夫在階石上等了半刻,就見劉徹身著便服向這邊而來。正要上前去迎,卻看見他牽過另一個女子的手。微一晃神,兩人已一同站在她面前。劉徹含笑說:“衛娘,這是我新冊封的許美人。聽說咱們要去平陽,她也一定鬧著去,你可要敬地主之誼啊!”
她看著她,臉色僵硬起來,半天說不出話。倒是那許寒蟬先開口,福身道:“妹妹見過姐姐。”
是的,她們是見過!當初剛進宮,她們還住在永巷。那時她是被劉徹臨幸過一次卻沒有再得寵的家人子,而她是一次都沒有見到過聖顏的家人子。衛子夫出永巷的那天,許寒蟬偷懶將自己的髒衣服換了衛子夫剛洗好的,為此兩人還爭了一架。這些年,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