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有沒有找她。
她閉上眼,自己是逃犯,劉徹對自己根本就和別的犯人沒有區別,找她又怎樣,不過是要帶回去治罪罷了!他的懷裡,早就擁入她噩夢裡的俏影。
面頰緊貼的榻板有些溫熱,又瞬間冰涼,她伸手摸了摸,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眼角泛溼。不該去想的,不該對他有情的,就像他對自己一樣。擦乾眼角,她低頭埋進自己的臂彎,不再去想,不要去想。可是深夜太靜,屋外的一絲動響都能讓她驚醒,她既是害怕又是希望。
他背對著她,抱手臥在地上,靜靜閉著眼,腦海中回想從當初到現在。他是誰,連自己都分不太清。是衛青,是眾人眼中的太中,是她的弟弟。是雲青羨,是大漢通緝的罪人,是與她對立的人。無論他是誰,他對她的感情只能隱藏在心裡,她屬於另一個男人,從她的眼裡。她只會為那個人而痛。如果能選,他倒是希望自己只是衛青,現在的自己,已經不知怎麼面對自己和她。
各懷心思,悽悽涼涼。黎明第一縷陽光破開朝雲,他開門而去。她假寐,聽著腳步遠走,心裡有一處小小的地方恍恍落空。她起身,開啟木窗,籬門被風吹開,搖搖擺擺,好像他剛剛離開的樣子。
第073章兔子生產
雲青羨還是沒能丟下她。他回來晚了,手裡攛著一窩鳥蛋。
衛子夫還是習慣坐在太陽底下,撥著沒煮完的豌豆莢。豆子有些老了,過幾日種下去,就會長出新的。
她端著一盤豆莢,剛下了一階,腹中突然傳來一股刺痛,她悶呵捂住腹部,小臉痛苦糾起,頓時煞白。雲青羨大驚,大步趕來上下看看她,想扶的手卻又生生僵在半空,在旁擔心問:“怎麼了?”
她捂著腹部,扶著木欄坐在臺階上:“不知道,有點不舒服。”
腦海裡劃過一個可能,他望著她,眼色暗沉下來,聽不出語氣:“以後你還是呆在屋子裡吧。外面不比皇宮……若你肚子裡的有了事,是我十個腦袋都擔當不起的。”
聽在耳裡有刺,她抬起眼,有些苦笑:“你是在嫌他麻煩嗎?也許以後,他和普通孩子一樣,沒有那樣尊貴。”
看到她眼裡淡淡流露的悲傷,他想……她一定又想起那個人了吧。當日他幾乎要置她於死地,如今她懷著他的孩子,想起來如何能不痛苦。幾年的宮廷生活將她養得脆弱,現下顯然是動了胎氣,而自己卻也沒有辦法改變這個生活,也只能盡力而為。他的眼神堅定,對她保證:“我既然要把你帶出來,就會護你周全。”
有他這句話,衛子夫心間溫暖,腹間的掙痛也慢慢消了下去,她站起來,還有些搖擺,一手握緊雲青羨的手臂,期待地微微笑:“青羨,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是要做什麼?為什麼一直出現在皇宮?為什麼要帶我逃走?”
銀色的面具緩緩漫上冰冷,猶如他眼裡的沉涼:“現在我不想告訴你。你……你不要逼我,等到我覺得可以的時候,再告訴你。”
衛子夫想了想,答應:“逼迫你,說的不一定是真話。好,我等你。等你自己想告訴我的那天。”
一天天,來到這個地方就快滿一個月了,雲青羨的傷已經好了,臉上也已恢復血色。春風還潮,衛子夫有些傷寒,身子不比往日健康,腹中孩子也快滿二個月,前期症狀有所緩解,但卻總時不時陣痛,讓她著實有些慌神。
她每日清晨都會站在窗前看著籬門外的小道,她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這好像只是一個習慣。心裡有莫名的落寞,卻在看見雲青羨提著各式各樣的野味出現在小道上的時候有了一些填補,究竟是缺了哪一塊,自己也不清楚。夕陽落下,一日結束,她躺在榻上,輕輕撫著還未凸起的小腹,腦海一片迷恍,然後不知不覺入睡。
這日起來,天空開始下起綿綿春雨。雲青羨照常外出,她蜷縮在榻上,越睡越冷,乾脆便起來開啟了木窗。角落一陣??,衛子夫尋聲望去,灰色的身影蹲在牆角,視窗吹入的風撫在它軟軟的毛上,它似乎更怕冷了。
一個月來,這屋子的一角顯然成了這隻灰兔的地盤。它除了白日裡往院子裡吃東西曬太陽,其餘時候都呆在屋裡。今日下了雨,它是曬不了太陽了,所以雲青羨出門的時候它沒有跟出去。
只是今天特別奇怪,灰兔縮在角落,時不時拿起前爪在自己的胸口蹭下些毛,然後銜著毛在草堆裡嗅來嗅去。那團扭動的灰毛,衛子夫看得極為喜愛,忽然聽見籬門響起,雲青羨冒雨小跑回到屋裡,袍子裡兜著什麼,用手一翻,四五條魚兒掉進缸裡。他這才擦擦臉上的雨水,說:“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