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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初顏點頭,低頭退身。一會兒,她從外面回來,向衛子夫搖頭。殿上傳來長長一籲,太皇太后定定望著殿下二人,目光漸漸從衛子夫臉上轉到她的髮間,然後又轉回定向她的眼睛,頓時多了三分冰寒,著實讓二人緊直了腰板。
陳阿嬌忽然拉住太皇太后的手臂,搖頭囁嚅,眉宇間泛著許些委屈,勸聲說:“外祖母,既然問不到……釵子沒了就沒了,阿嬌宮裡還能用幾支。”
太皇太后一聽這話立馬沉頓,面色越加陰暗:“一國之母的釵子豈能落入他人之手!”她看向衛子夫,指著衛子夫的髮髻,“琳琅珠釵。皇上出手可真是快,這樣隨隨便便送人,你拿上來給哀家瞧瞧!”
衛子夫略有躊躇,但太皇太后的命令不好違抗,只得取下釵子由宮人送上前。太皇太后著了幾眼,將琳琅珠釵放在案臺上,凌厲的目光柱柱如冰:“這支釵子,本該是配皇后的。別人因皇上寵你而懼有三分,可哀家不怕。有人看到你的人拿走皇后的釵子,你就要給哀家交出來。”
太皇太后如此,衛子夫隱隱早有預料,陳阿嬌方才說的那些話不過是激起太皇太后的怒意,然後將視線引到她的琳琅珠釵上。琳琅珠釵是進貢珍品,連皇后都沒有,如今卻飾在她的頭上,太皇太后難免不悅不平。可事實如此,爭辯不來,陳阿嬌丟釵一事又有人故意陷害,衛子夫搖搖頭,堅決道:“嬪妾惶恐,嬪妾確實不知。”
沉寂片刻,太皇太后將琳琅珠釵收進黑繡金邊袖裡,眉角微微挑起,神色威嚴:“哀家暫且放你回去,你在披香殿好好問問,明日最好能交出釵子,不要讓那些奴才連累了你!”
衛子夫愣愣一笑,低頭欠身:“謝太皇太后提醒。”
太皇太后冷呵,拉起陳阿嬌轉到殿後屏風。衛子夫低身行送禮,面上不禁露了幾分嘲諷之意,然後她轉身離殿,一路沉默不語。
王初顏原先便有了擔心,現在倒是鬆了半口氣,但一想到陳阿嬌搬出太皇太后,心裡不免還是擔憂至極。而見衛子夫回到披香殿就跪坐在軟墊上還是沒有動作,王初顏越加焦急,〖:。。〗忍不住問:“衛美人不問問殿上的宮人嗎?或許真有人撿到了。”
衛子夫往後靠了靠身子,愣愣回答:“這不過是太皇太后的一個幌子罷了。”她轉下目光,深幽至極,“太皇太后根本就不關心釵子是不是在披香殿,她真正的目的是在把我名正言順地除去。”
王初顏搖頭:“這……奴婢不明白啊。”
衛子夫苦笑:“因為那支琳琅珠釵。皇上給我出的題目,總是這麼難。”
王初顏頓時明白,詫異地微微張口,蹙起眉心滿滿擔憂。左右想了想,她不禁再問:“那麼衛美人打算下面如何辦?”
“我想想,明日再說吧。”衛子夫揉揉眼角,臥上榻子,閉上眼睛。
王初顏低身喏下,放下內殿的簾子守在門口。
衛子夫臥在榻上,不會兒就沉沉欲睡。近日天氣極暖,常常困睡,有時只是靜靜想些事情就不覺犯困。這不,心裡還惦著釵子的事情,腦袋卻沉了起來,手掌撐得酸,乾脆就躺在榻上。
耳邊聽到初蟬的鳴叫,一陣陣時起時落,忽疾忽緩,夢裡被這催眠的蟲鳴叫得極輕,也不知過了多久,驀然聽見有疾步從蟬鳴聲中趕來,停落在殿裡氣息尚未完全平穩,正與誰小聲議論。
衛子夫睜開眼,迷迷糊糊看到王初顏快速撩簾而入。她坐起身,撫平自己的的長髮,看向王初顏。王初顏眉頭微蹙,對衛子夫說:“衛美人,建章監大人被館陶公主關起來了!”
“啊?”衛子夫驚詫,連忙從榻上下來,“所為何事?”
王初顏搖頭:“不知。建章監大人託人傳話給美人,讓衛美人多加小心!”
衛子夫瞭然,衛青被抓,定與她脫不了關係。館陶公主是太皇太后長女,由剛才去過長樂宮來看,太皇太后對此事應該並不知曉,該是館陶公主為陳阿嬌氣不過,所以才抓了衛青,以家族來威脅她!
第018章金蟬脫殼
不可輕舉妄動,衛子夫派了兩個小太監在大牢附近守著,隨時稟報大牢情況。
直到入夜,大牢處並未有任何變化傳來,衛子夫踱步在殿中,腦海裡盤旋釵子和衛青的事,不由心慌意亂。她懊惱坐下軟墊,殿外就有太監傳報:“皇上駕到!”
殿上的人紛紛跪下,在翠耳的禮行聲中,衛子夫從內殿步出,端正拜身。劉徹從宮人之間步到殿前,在墊上坐下,撫平袍擺,示意讓宮人都去外面候著,然後直接開口:“今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