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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鏗鏘有力,所過之處,便起了一層淡淡的黃煙。他也不客氣,徑自在李正煜的身邊坐了下來。他手上是帶著明顯胡地風格的酒囊喝了一口酒,許是酒性激烈,他的眼睛微微一眯,又頗為滿足地嘆了一口氣。他將酒囊遞給李正煜:“胡國的好酒,王爺要不要來一口?”
李正煜的腦海中不過片刻已經轉過了無數的念頭,臉上卻仍舊是一派氣定神閒的模樣。他伸手接過求婚使遞來的酒囊,仰頭便是一口。辣,一線如喉,彷彿喉頭都燒了起來。他隨意地用袍袖抹去嘴邊的酒漬:“胡酒果然甚烈。孤也是頭一次喝到這般辣的酒。”
那求婚使瞧著他卻是放聲大笑起來:“王爺果然不負‘大將軍王’的名聲,同京城裡那些病怏怏的達官貴人們絕不是一路人。”
李正煜笑著將酒囊遞迴到他的手中,雙手抱拳:“孤便當這是誇獎,不客氣了。”
那求婚使沉默地望著遠處陰雲密佈的天氣:“看樣子,免不了要下一場大雨,如今趕路不方便不說。說不定還會發生什麼不測。還是就近找一家驛站歇了,等明日一早天氣放晴再行出發,王爺意下如何?”
李正煜眯著一雙好看的鳳眼,嘴邊則噙著淡淡的笑意。饒是堂堂七尺男兒,那求婚使見了也不由得心中一跳。更不要說那些思春的少女,見到這副容貌要如何的瘋狂!他沉聲附和道:“大人說得不錯,此處山石嶙峋、道路崎嶇。若是等到大風吹起了飛沙走石,又加上大雨滂沱令得道路泥濘,確實極易出差錯。”他頓了頓,方才說道:“孤曉得不遠處有一處行宮,雖不大素日也是有人打理著,這便帶大人一同前往。”
那求婚使又是豪邁一笑:“王爺這般豪爽,再下喜歡得不得了。他日王爺若有機會來胡國,在下必然吩咐家人用做好的酒菜招待。”
李正煜見他說的真誠。也便確定眼前的男子是表裡如一的真漢子。他拱了拱手:“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李正煜口中的行宮,其實不過是一座略大的府邸。昔日皇帝犒賞三軍路過河套,當地的官員為了替他接風。便將府中原本住著的祖孫四代趕了出來。時間隔得太久,他卻依稀記得當年為此還出過一些事的。因而,皇帝終究還是沒來。那個官員也因為自己的舉動丟了烏紗帽。這座行宮一直空置至今,如今也已是第二十個年頭了。
不過好在眼下的這座行宮雖未正式使用,但卻也打理得乾淨整潔,器具物品一應齊全,因而不到短短一個時辰的功夫,浩浩蕩蕩地送親隊伍便已經妥善安置了。
李正煜遲疑許久,終於還是叩響了李未央的房門。令他大感驚訝的是,她竟一口回絕了見面的提議,只丟給他一個婷婷的、纖細的影子。她隔著房門淡淡道:“王爺有什麼話,在這裡直說便是了。未央已是單于的人,不方便再拋頭露面見旁的男子。”
李正煜其實只要用一句話便能反駁她,胡國這樣的蠻荒之地,本就不像後商一般注重男女大防,更何況自己與她既是名義上的兄妹,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血緣之親,又何來旁的男子不方便見面一說?只是他聽著李未央的口氣便彷彿能感受到她內心的淒涼,這番話也只好收了回去:“無妨,孤也不過來瞧瞧公主是否安好。這一路舟車勞頓,公主又時常沉重不語,也不知身體是否可以承 受':。。'?”
李未央只是輕輕地搖頭:“未央自然是好得很,王爺毋須太過掛懷。這是想著此去路遠迢迢,這一走,也不知有生之年是否還能回到後商,心中不免感傷。”這一番話說的半真半假,叫李正煜也找不出任何的破綻。
李正煜見她將自己的心事護得密不透風,也只好作罷:“既然公主無視,孤也便放心裡。廚房已然安排了晚膳,雖比不得宮中一般考究,但也不至於難以入口。稍後孤便令人給公主送來。”
這般細心周到,李未央也不過應了一聲:“好”。
李正煜走了幾步,隱隱聽見幾聲婉轉淒涼的樂聲。那曲調依稀便是李未央在車中所奏,只是那樂器卻不是她那把價值連城的燒槽琵琶。他搖了搖頭,怪只怪自己這些年經歷的陷阱太多,竟是越發疑神疑鬼了。
李未央亦是聽到了樂聲,緊閉的房門發出“吱呀”一聲傾向,她便忽而落到一個強而有力的臂膀中去了。她本想著要掙扎,但是強烈的熟悉感卻是撲面而來。她低了頭,,輕聲喚道:“是阡陌麼?”
那抱著她的手臂一僵,男子並不開口,確認徑直將李未央擄了去。
李未央自知行宮位置偏僻,卻不料不過幾裡地,已是一片原始的景象。在山洞裡,男子終於揭去了覆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