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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們到底埋伏在哪一齣,我們都是吃虧的呀。”
沒想到蒼梧卻是一如既往地剛愎自用。那參將的話他如何想不到,可即便如此,卻仍舊一意孤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佔了人數的優勢。又是兵強馬壯,怕他們作甚?再者,大巫師都算過了,只有在他提示的時間到達城下,才可以將那些人一網打盡。大巫師向來料事如神,難不成連他的話你都不信了嘛?”
那參將見他口氣不虞,哪裡還敢說話,只得應道:“將軍說的是。”
忻毅望著腳下草葉的震動,臉上掛起一個燦爛的笑容。他曾經擔憂過,今日這番計劃最大的變數便是蒼梧,若是他突然轉了性,不再那麼剛愎自用,而是浪費些時間繞一個彎,那麼最後的勝負就極其難料了。。如今,瞧這陣仗,看來是蒼梧已經突破了前兩道防線直奔自己而來。他當初在設計時,前兩道防線便不是用來阻擊敵人而是用來擾亂敵人的判斷力的,如今看來,蒼梧肯定已經到了氣頭之上,只想與自己拼個魚死網破了。他的眼中也添了幾分笑意,整個人更顯得有些容光煥發,那個人一旦氣血攻心,做起事來便沒有條理可循了。今天,當真是天助他也!
眼前的這條路看似尋常,內裡卻是暗藏乾坤。忻毅一早便將這裡設為了軍事禁區,尋常人不得進入。裡頭的小徑全都被挖掘過,薄薄的土層下有深達數尺的陷阱,裡頭豎著頂部削尖的毛竹;有些則是被尖銳的箭頭鋪成了刀鋒之路;當然新式的火藥也是必不可少的裝飾,柳長寧在邊關這三年多的時間裡,很大一部分的時間便是在研究火器與火藥的改進。若是蒼梧運氣不佳,正好一頭踏入了火藥密佈的區域,說不定便會落得一個屍骨無存的境地。
太陽漸漸西沉,忽而前方不遠處的天空升起了流星一般的煙花,忻毅雙目一閉,淡淡道:“看來前頭留下守衛的兩百名暗衛都已經犧牲了。大家做好準備,先不要動手,等敵人完全進入了我們的視線,等我的訊號再一起動手。”
那命令隨著士兵們的口口相傳,很快便從隊首傳到了隊末,其他書友正在看:。柳長寧一開始準備了反光鏡作為訊號傳遞之物,林間寒光一閃,看來另一邊也已經準備完畢。
這場戰役實際打起來卻並沒有想象中來得那麼酣暢淋漓。籌備了那麼久、憂心了那麼久,卻不曾料到從一開始便是毫無公平性可言。勝利的天平向商軍不斷地傾斜,那些胡國士兵再勇猛強悍,也不過是**凡胎,在一道道陷阱面前頓時落了下風,落得身首易處、血肉模糊的結局。一個不過十四五歲的少年士兵看不得這樣血腥的場景,當下手舞足蹈地尖叫著跑了出去,誰料那些看似已是甕中之鱉的胡國士兵卻是困獸猶鬥。轉眼數十支箭便朝著那少年射了過去,將活生生的一個人射成了刺蝟。
柳長寧不由得黯然,這少年突然從背後竄了出來是她始料未及的,但他若是在那個瞬間可以再警醒一些,這個少年便根本不會死。她閉了眼,嘴唇輕輕顫抖起來:“讓弩機手準備,我定要讓那些胡國人付出代價,為死去的將士們陪葬。”
柳長寧沒想到自己的血液裡竟也有這樣嗜血的因子,看著眼前越疊越高的屍體堆,她心中竟隱隱有種雪恨的快感。但她的頭腦卻是清醒的。如今這些人不過是先頭部隊,真正的大軍卻在後頭。當即便不再戀戰,當士兵們將箭筒中的箭用完之後。便下令一路小跑退回城內。遠處的呼殺聲與爆破聲越來越小,陷阱即將失去防禦的作用,等到大部隊兵臨城下之時,便是一場硬碰硬的肉搏。
城牆上滾落下大大小小的石塊,白羽箭像是紛紛揚揚地雪花灑落城牆。但胡國士兵卻是殺紅了眼。前頭計程車兵死了。後頭的人便接著衝殺;前頭的人被砸成了肉泥,後頭的人便踩在屍體上一步步往城牆上攀登。那固若金湯的城門在巨木的衝擊下漸漸有了裂痕,用以固定的金屬支架也有破碎的趨勢。暗影率領的死士便在門後待命,城牆被攻破的剎那,他們便是用血肉之軀築起的第二道防線。
一個滿身是血、傷口處潰爛發黑的商軍士兵突然從城牆上滾落下來,緊跟在他身後的是第二個、第三個……柳長寧瞪著眼。裡頭鮮紅的血絲顯得有些淒厲駭人。沒想到她和忻毅千算萬算卻是算錯了一步,殺紅了眼的蒼梧竟然用了最最惡毒的法子。她想不到世界上竟然有這樣的人,明曉得用了毒。連自己也會被沾染上,卻為了達成目的,將無數的性命視作無物。她緊緊的攥著自己的前襟,視線越來越模糊,思緒越來越混亂。她明明看見攻城的胡軍士兵已經所剩無幾,更不能讓自己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敗下陣來。
天空中忽而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