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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沁瑜扼住女兒手腕,將她手挪開:“柔依,是為娘將你寵得這般不知進退,你長大了,該學著懂事了。”
“長大?懂事?”獨孤柔依反手握住母親手腕,冷笑道:“娘,您現在才來對女兒說這番話,是不是太晚了?您知道教訓我,那您自己呢?當年你若是認命,恐怕就不會有今日尊榮的獨孤夫人了吧?母親!獨孤拓,根本就不是我哥哥!而且,我不確定曲燦他究竟有沒有聽到……”獨孤柔依目露狠色,直直盯著母親,其實那日她比曲燦先到一步,曲燦只聽到了後半段,根本不明所以。
藍沁瑜整個人僵在當場,這陳年舊事可謂隱秘至極,除去死掉的暗夜盟主,就只有自己知曉。她是從何得知?!可更讓藍沁瑜發寒的卻是女兒眼中的狠厲,與當年的自己別無二致!她長嘆一聲,看來這雙手只要沾過血腥,便再難洗淨了。
“娘,您會幫柔依對麼?”獨孤柔依甜甜喚道,臉上綻開小女兒般的笑顏。
木蘭塢中,獨孤拓披頭散髮只著中衣呆坐在水邊,他怎能料到自己的人生在短短几日間發生瞭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從小他便發現母親只有在人前才會對自己親近,而母親與大娘之間的那些爭鬥,除了讓他屢受傷害,更是讓他深惡痛絕。從小所見皆是女子勾心鬥角,狠厲毒辣。稍大一些之後,各色各樣的女子開始對他**,叫他更生輕賤。除了柔依,這個從小看著長大的妹妹,世間真的再無旁的女子值得他去珍惜。
可獨孤拓沒有想到是,這個他曾經視作唯一的女子,竟然如此利用自己!利用自己去傷害她。她——離忘憂,第一個抱過、吻過的女子,更是第一個讓他心動的女子。雖然,她的一切與自己當初所想相去甚遠,可還是不自覺被她吸引,忍不住想與她親近。可是他期待的親近卻不是如那日一般的……**。
“獨孤拓,吻我……吻我好麼?”閉上眼,她的聲音猶在耳畔。她有如溺水者抓住最後一根稻草,可自己卻來不及給她一個回應。“忘憂……忘憂……”
“公子。”碧奴壯著膽子稟報道:“山主駕到。”
獨孤拓冷漠地轉過身,“不見。”
“公子!”碧奴只知道公子這句不見,著實為難下人,因為誰人敢攔山主呢?
“不見?好一個不見!”盛怒的獨孤信闊步進來,冷笑道:“哼哼,這就是我的兒子,我的兒子!”手一揚,帶著內勁的掌力打得獨孤拓跪地猛咳。
獨孤信寬厚的大掌扶著獨孤拓背脊,“愛之深,責之切,為父的苦心,你得明白。我已派出曲通向白帝城求親,你也該成家了。”
關於獨孤拓是斷袖的傳言已不是什麼新聞,只不過那日在木蘭小築,被親眼證實而已。獨孤信被氣得夠嗆,長子去世本就打擊不小,不過才一年光景,一雙子女又鬧出這種醜聞。第一山這些年正是高處不勝寒,接連的打擊讓他越發感到身心俱疲。
“父親!”獨孤拓抬起頭,怔怔望著這個喚了二十三年父親的男人,“您要保重身體!”他跪地三叩,衷心祝禱。
獨孤信正感欣慰,看到兒子決然的表情,他剎時間慌了神。“拓兒!拓兒!”他老了,追不上他輕快的步伐,只得眼睜睜看著他的背影掠過水麵,隱於林間。
“山主?山主!”碧奴、青靛聞訊趕來,“快來人呀,請大夫,大夫!”
“夫人,山主的病極是兇險。”龍淼說著不停拔出劍鞘。
“龍淼,他是我的夫。”藍沁瑜秀眉微擰,“武林同道敬重的人,是他。”
“龍淼明白了!夫人,接下來該如何行動?小姐所言究竟有幾分為真?如今的暗夜盟主當真就是——”
“他金髮棕瞳異於常人,應當不會有錯。上蒼庇佑,我兒得以成人。拓兒走了也好,這些年每每看到他,我內心便倍受煎熬。如今能得以解脫,也算是菩薩保佑。”藍沁瑜言罷對著神龕上的觀音拜了又拜。
“夫人,曲通叔侄應當已從白帝城回返,咱們在何處動手?”龍淼嗜殺的眼中閃出興奮的光芒。
“在洛州好了,就讓離忘憂那個小妮子替咱們擔下這罪名。”藍沁瑜說完擺了擺手,龍淼領命而去。
“離忘憂?呵呵……”藍沁瑜沉吟片刻,低低笑道:“姐姐,你調教的好徒弟這一回恐怕再難逃出生天了。”
出了白帝城便是香河,忘憂順流而下來到青州。她沿途留下記號,打算在城內盤桓幾日,去花滿樓與霓裳商榷事宜,順便打探夜君的動向。
擁擠的河道陡然間有序起來,所有船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