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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夜尹慢慢走到她的身後,替她梳理著溼發,“那日在花滿樓,見你著我紫裳煞是好看,便命人按你的尺寸做了一套。”一根絲帶,輕巧地將頭髮攏到腦後,簡約而不失精緻,忘憂有些驚訝於姬夜尹對自己脾性的瞭解。
“姬某雅號竊玉,可不是白得的。”他一笑便露出尖尖的虎牙,邪惡值爆滿。這是忘憂頭一次如此認真地端詳姬夜尹的五官,那雙彎彎的狐狸眼中竟是透著抹紫,不仔細瞧還真看不出來。
從忘憂眼中讀到欣賞,他狐狸尾巴立時翹上了天,長臂一伸,攬向她肩頭:“在水中泡了這麼長時間,想必餓了,走,嚐嚐羅剎海的饕宴。”
忘憂側過臉去,以為他鹹豬手欲行不軌,正要發難,誰知他的胳膊雖是作勢欲攬,卻始終沒有碰自己。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忘憂暗道。琢磨著難不成姬夜尹在花滿樓被自己刺了一劍之後便學乖了?不可能!忘憂斷然否定這項猜測,對於他這類人而言,只是在調整自己的戰略吧?任何女人在他眼中,大概只有可滾床與不可滾床的區別。
“那個黑山……”忘憂假作心有餘悸地望向碧瑤湖,黑山部從的叫罵聲不絕於耳。
“呵,良辰美景,管那粗人作甚!”姬夜尹滿不在乎地說道。忘憂直氣得牙癢,她可沒料到姬夜尹如此沉得住氣。
葡萄酒香惹人醉,晶瑩剔透,波光流轉,盛在水晶盞裡更加賞心悅目。忘憂面對食、色二字向來意志薄弱,忍不住貪了幾杯,只覺這酒到口中越加齒頰留香回味無窮。
第三盞還未入口,被姬夜尹攔下,“多吃些菜,這紫美人後勁極大,待會兒胃該難受了。”姬夜尹滿眼關切,掰開忘憂端杯的手。
姬夜尹的虛偽叫忘憂十分反感,但還是放開酒盞,開始吃菜。想不到羅剎海的瓜果蔬菜竟然如此鮮美,根本無需什麼調料,光是食物本身的味道就已堪稱佳餚。
“還有一位客人沒到,他近日總愛耍性子,吃飯還得三邀四請才至。”姬夜尹說完對身後春情說道:“再去催一遍。”
春情面無表情地離去,忘憂忍不住猜想,那位客人會不會是了塵?可轉念又覺姬夜尹哪有那麼好心。出乎意料的是,春情竟真引了塵入席。兩人均沒想到會這般相見,俱是一愕。
了塵不喜與姬夜尹同桌吃飯那可是有深刻原因的,試問一個出家人,哪受得了頓頓女體盛,動不動就餐桌上演活春宮?雖說黑化了的了塵十分恐怖,可常態下的了塵還是很超然脫俗的。所以,當了塵見到忘憂在座時,怎能不驚訝。尤其是當他看到忘憂與姬夜尹身著同色衣裳時,那心情怎一個複雜就能形容得了的?要知道姬夜尹鍾愛的雲紫在皇家貢品中每年也只不過兩匹而已。
“兩位既是舊識,姬某也就不多費口舌介紹了。”姬夜尹說完,端起酒盅遙敬二人,優雅地喝下一口之後便埋首美食,不再言語,只時不時為忘憂佈菜添酒。忘憂與了塵面面相覷,不知姬夜尹葫蘆裡買的什麼藥。
“和尚,幾日不見你又瘦了。”說完,忘憂站起身,巨大的餐桌讓她走了好幾步才來到了塵身邊。“多吃點兒。”忘憂說著往他碟中布了許多素菜。
了塵沒有胃口,眉頭緊皺。忘憂輕笑一聲,“和尚,你可真不乖,快些張口,啊——”忘憂將菜夾到他唇邊。了塵抵不過忘憂的堅持,勉為其難地張了張口,嚥下少許。
“和尚,既是做俘虜,一定要多吃才有力氣跑路嘛,再來一口,啊——”忘憂就這樣如哄小孩一般,了塵也極其配合的吃著。皺眉和嘟嘴的模樣,還真叫忘憂母性大發。
一頓飯,吃得極其詭異,兩人無視姬夜尹的各種行徑似乎對他毫無影響。離席之後,姬夜尹邊讓春情將了塵送回。而自己則親自將忘憂領入臥房,“今夜,你便在此歇息吧。”
忘憂環顧四周,只覺這房間佈置甚合自己心意,不得不對姬夜尹的洞察力讚賞有加。她指著一扇門道:“這是何處?”推開,竟然是今日潛水進來的那座巨大浴室。
“我的房間。”姬夜尹抬手示意,“你今日不是已經見過了麼?”
將臨水而建的半開放式浴室當做臥房,不知姬夜尹是處於對夜瀾宮安全的絕對放心,還是對自己武藝的自負。總之,若是換做忘憂,決計不可能在這種地方睡得安穩。
深夜,忘憂和衣而臥,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姬夜尹的態度完全超乎預期,與自己的設想相差太大,以至於忘憂十分被動,“他究竟想做什麼?”
忘憂思來想去,終於翻身下床躡手躡腳推開那扇通往姬夜尹房間的大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