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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攀談之後更是覺得這後生進退有度,絲毫沒有居功自傲之心,對佛法也頗有見地,相談甚歡之下,請他入寺盤桓。要知道,這可是一派之長才有的待遇,也向外界傳達了一個訊息,棲鳳的地位正在上升。
而第一山,可謂啞巴吃黃連,等收到風聲前去迦羅援手時,冥教早已出了錦州城。曲通曲燦叔侄二人吃了閉門羹,只得懨懨回山向獨孤信稟明情況。
鳳楚身在迦羅,而心卻飛得老遠,忘憂一直未曾現身相見,心中惴惴。而寺中僧侶對姬夜尹闖入後山發生的種種均諱莫如深,更加坐立不安。
“淨心小師傅,別來無恙。”鳳楚叫住淨心與他閒話,希望可以旁敲側擊問出些端倪,誰知淨心這孩子還真就一實誠性子,師傅交代什麼就是什麼,油鹽不進,鳳楚只得作罷。
“施主,若無其他事,小僧暫且告退。師兄,師兄等等我!”淨心叫住路過的淨悟,才擺脫鳳楚的追問。
而那個叫淨悟的僧人,便是了空的大弟子。鳳楚之前還有些奇(提供下載…)怪,為何上回在玉狼山了空只將淨心帶在身邊,按理來說,大弟子年紀稍長應當更能擔當重任吧?如今可算明白了空用意,那淨悟眼光若有似無掃過的,或是鳳楚腰間價值連城的玉佩,或是他手中鑲金嵌玉的寶刀,果然是個六根不淨的和尚。
“還就怕你六根清淨呢!”鳳楚看著淨悟背影,暗暗說道。果然不消破費多少,淨悟便將後山發生之事和盤托出,聽完之後,鳳楚陷入長長的沉默。
卻說另一頭,了塵在暗族的保護下帶著忘憂下得迦羅山。悅然與新月將幾人安排在一處隱秘場所,這時的忘憂高燒不下,開始滿嘴胡話。
“姬夜尹,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說好的碧瑤湖泛舟,忘憂居調琴,你怎麼可以不要我呢?怎麼可以不要我呢……”“玉痕哥哥,別,別去!再給忘憂點兒時間好不好?好不好?”夢中,上演著一幕幕分離,忘憂哭得傷心至極。
了塵與暗族中的醫者,換了不下五個方子,卻絲毫沒有起色。了塵心急如焚,恨不能死了的好,“我帶她去白帝城找君無邪,他既是醫仙,定有迴天之術!”
悅然與新月也覺只有如此,當下吩咐眾人準備前往青州。“暗流,你讓人捎個信給鳳楚,就說園主病了前去白帝城求醫,讓他且回凰州敬候佳音。”悅然便為忘憂收拾行裝便道。
“明白。”
見暗流沒有要走的意思,悅然抬頭,“怎麼了?還有何事?”
“我……我……悅然,你姓什麼?”暗流黝黑的臉上升起一片可疑的紅暈。
“我?”悅然大奇,“你怎麼問這個?我是孤兒,在妓院長大,連生身父母是誰都不曉得,又怎會知道自己姓氏。”
“哦……”聞言,暗流更是一陣憐惜。
“你問這做什麼?”悅然不是什麼純情女子,但見暗流模樣便知他意思,但還是忍不住逗逗他。
“我……我……”暗流抓耳撓腮,很是扭捏。
“我什麼我,不說我可走了!”悅然忍住笑,作勢欲走。
“別,別!我想說,若是向你提親,你可願意?”暗流一鼓作氣將話說完,盯著鞋間,等待悅然回應。
悅然笑意漸散,“暗流,你可知我在入離園之前,已在妓院接過一年客人?我在錦州這兩年,也沒少有入幕之賓,這樣的悅然,你可還願娶?”悅然沒有等暗流給出答案,徑自出屋,默默拭去眼角淚滴,重新揚起笑顏。
暗流只覺被一盆冷水澆了個透心涼,默然獨立,半晌才機械地出屋,護送了塵與忘憂前往白帝城。
了塵與忘憂的到來,對於君氏姐弟而言可謂意外之喜。不過這喜中,卻略顯苦澀。
了塵寸步不離忘憂榻邊,喂藥餵食,甚至擦身換衣皆不假他人之手。君無邪見狀,惱怒非(提供下載…)常,不論用什麼法子,都不能將這尊佛支開。而忘憂病症又極是兇險,他已無精力與了塵糾纏,只得放之任之。
“禪師,忘憂姑娘的藥。”這間屋子的一應用度,藉由君無染親自遞送,原因無他,只想多見見那個朝思暮想的男子。可惜,他的眼神從來就沒有離開過榻上那個神志不清的女子,那個連做夢都在喊著別人名字的女子。
“多謝。”了塵接過,用嘴將藥渡到忘憂口中,又餵了些清粥,這才開始吃自己那份。
“君小姐,了塵此生心繫於忘憂一人,無可磨滅——”
“亦泓,為什麼?為什麼?!”身心俱疲的君無染大聲質問,積蓄已久的情怨,在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