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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以銀針刺入孩子身上的幾個穴道,放出幾縷黑血,又摸出幾顆丸藥灌下去,小白的臉總算又恢復了點兒血色。
施靜的心總算稍微放下了一點兒,這才終於意識到大家還都在門口站著,趕忙擦了擦眼睛,將兩位客人請到屋內落座,上茶。
那紫衣老人看著土陶杯子中亂七八糟的草葉子,終於還是沒有下嘴,他的目光還是主要鎖定在施小白的身上。沉吟了半響之後,他有些詫異地重新開口道:“這毒倒是奇怪,似乎是混合了幾種不一樣的,我也有年限未曾行醫,頃刻間也看不太出來歷了。二十年前有個姓秋的小丫頭倒是精於此道,或者可以去問問她……”
那黑衣老婦先時不發一言,到了此刻方才冷冷道:“原來所謂的‘無所不精’也不過是徒有虛名。”
紫衣老人怒道:“我只是說看不出來歷,又沒說我不能解。這毒本是奇怪,這對母子體質又特別,加上你當日已先助她們緩和過毒性,故而要解也非難事。只不過是這孩子年歲太小,下不得猛藥,待我先開個調理的方子,保他三年無恙,三年後,再換第二個方子,又可保七年,待到第十年上,換過此方,必定將此毒根除。”
老婦人這才緩緩點了點頭,“那還廢話什麼,快寫方子罷。”
老者微微一笑,取來筆墨,揮毫而就。
老婦人接過一看,略一翻閱,先是面露喜色,沉吟片刻後,卻又勃然大怒:“好,好!你竟寫了此方出來,果然別有所圖。”
第3章 〇〇三啟程
見到黑衣老婦發怒,紫衣老者笑得愈發開懷,居然端起那杯被他冷落許久的草葉子茶,喝了一口之後,方才悠然道:“一別經年,沒想到你的脾氣還是如此暴躁。但,就連你也不得不承認,這方子對症得很,只是,方子容易,藥引卻麻煩了些……就是不知道,這小姑娘肯不肯為了她的寶貝兒子辛苦奔波幾番了。”
施靜一直沉默地在旁邊看著,雖然覺得這對老人相處模式甚為奇特,但到了這個時候,卻也多少看明白了幾分。她見那紫衣老者將話頭拋到了自己身上,便當即上前一步道:“承蒙前輩賜方,晚輩已十分感激,藥引等物,自然不勞煩前輩們費心了。”
這話前半句謝的是“前輩”,後半句卻是不想麻煩“前輩們”,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是內中含義卻十分巧妙。
前半句那單數的“前輩”自然是感謝紫衣老者方才出手相救和費心開藥方,後半句卻是也把黑衣老婦一併包括在內了。
雖然不知道這對老者的身份來歷,也不知道他們兩人是何關係,但是施靜已經看出為了給她家小白解毒,黑衣老婦顯然是同紫衣老者有了什麼協議,而剛剛老者開的藥方,顯然是有討價還價,坐地起價的嫌疑。
她雖然憂心小白的身體,但是,也不肯因此而讓黑衣老婦多受紫衣老者的挾制。畢竟黑衣老婦先前已經於她有過大恩,都已經給人家添了那麼多麻煩了,要是再因為自己母子的事情牽連人家,這種忘恩負義的事兒她可是幹不出來。
在一句話之中暗含兩意,她雖然自以為做的委婉含蓄,但那兩位老者皆是見慣世情、睿智無比的人物,如何又聽不出來弦外之音。
黑衣老婦聽了施靜這話,暴怒的情緒似乎略微平息了些許,看著她的目光也更加溫和,甚至還帶了些讚許。
那紫衣老人對施靜的這回答似乎也相當滿意,他看了看施靜,又轉頭看了還在生氣的黑衣老婦一眼,忽而開懷大笑:“好!好!不愧是你看中的孩子,果然聰明靈秀的緊……她既然都如此說了,你還有何說法?”
黑衣老婦本來十分氣憤,聽了這話,竟怒極反笑,“好!好!你自稱‘出言無毀’,難道我竟比不上你?也罷,就輸給你這十年又當如何。”
她這話一出,那老者更是欣喜非常,倒是那老婦人自話音方落面色便已經恢復了平靜。她沉吟了片刻之後,方才抬手招呼施靜,淡然道:“丫頭,你隨我過來這邊,我單獨同你說幾句話。”
施靜見他們兩人的言談舉止,知道那坐地起價的終於還是成功了,又想著自己是不是反倒幫了恩人的倒忙,心中不免忐忑,此時聽得老婦人喚她,便順從地點了點頭,隨著她一道出了門。
她本來跟在老婦人身後不遠,哪知道一出門,就見老婦人黑色的裙襬幾乎未動,整個人卻已經出現在遠離茅屋的溪流邊。施靜知道老婦人身負高深武功,倒也見怪不怪,不過她也要過去卻玩兒不來這種高難度動作,而只能勞動自己的兩條腿跑了。
三步並作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