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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換來那個女人歇斯底里的嘶吼。
他開始厭煩,卻忍不住想,那日遞上離婚協議書的時候,一氣之下撕掉協議的她是不是也似這般崩潰?
那時的她,該有多痛?
眼前的女人全然沒有平時的溫婉,她指著他向他吼叫:沈臨熙!你是在愧疚吧,你是覺得罪惡吧,我告訴你就算你不娶我她也不會回來的!活著她爭不過我,死了你也不會是她的!
原來,這就是她的真面目。
可是她臨死前對她的種種控訴,他卻從未相信過。
沈臨熙仰頭笑了起來,笑他的悲哀,笑他的無知,輕信一個女人,卻傷害了另一個愛他至深的女人。
眼前的女人是他從未見過的瘋狂和醜惡,她問他:沈臨熙,就算你現在後悔又能怎樣,來得及嗎,根本就於事無補!她死了,她根本回不來了!
是啊,來不及了,都回不來了。
他失魂落魄地掩著面,卻發現那個做了他十年妻子的女人的面容在他的腦海裡那麼模糊,唯一清晰的,就是她為他的付出,和那清清楚楚痛在心裡的傷。
來不及了啊……
怎麼償還啊……
就算傾盡此生,都來不及償還啊。
……
“雲亭”董事長沈臨熙是z市的傳奇,一生商場殺伐,叱吒風雲,尤其是為z市經濟的發展做出來重大的貢獻。但是,他身上最為傳奇的,卻是他一生未再娶妻之謎。
墓園。
一杯杯她最愛的清酒灑下,滴滴輝映過往的一切。
舉杯獨酌,形單影隻。
第一杯酒,敬往事如煙,再不回頭。
第二杯酒,致內人如雪,淨無瑕穢。
第三杯酒,願來世他生,再不相逢。
葉瓷,如若還有來世,再也不要遇見我。
☆、第19章 針鋒相對
沈臨熙和韓祈的狀態,現在只能用劍拔弩張來形容。沈臨熙面無表情地打量著手裡拿著藥的韓祈,抱著葉瓷的手卻不自覺地緊了緊。從這個狀態來看,之前披在葉瓷身上的那件西裝外套,就是眼前這個男人的了。
韓祈是跑著進來的,現在猶有些微喘,卻沒有一絲狼狽,在看見沈臨熙的那一刻,眼裡的冰霜驟然凝結。
“沈先生,久仰。”沈臨熙是z市的傳奇,多少財經雜誌上都有過他的介紹:“沒想到,你就是小瓷的丈夫。”
那句“小瓷”讓沈臨熙眼神微閃。
他嘴角掛著淺笑,那笑卻沒有達及心底。“承蒙你對內人的照顧了,他日定當重謝。”
“不必了,”一句“內人”清清楚楚地指出他沈臨熙和他韓祈的區別,韓祈眯眼,不慌不忙地介面:“但願,沈先生會等到那天。”
沈臨熙瞬間沉下臉。
四周似乎有不斷蔓延的寒冰,一寸一寸傷人心神,韓祈並未感覺到什麼,卻只有沈臨熙自己,明白心裡那驟然閃過的慌亂是什麼。
韓祈在向他挑釁。
他在告訴他,有他韓祈的存在,葉瓷就會有離開他的一天。
懷裡的人兒突然皺眉□□出來,無意識地呢喃:“疼……”
沈臨熙立刻低下頭審視,才發現她皺在一起的小臉較之前更加蒼白了,當時心下一緊,眉頭又皺了起來,冷著聲音對面前的韓祈說:“請先讓開,我要帶內人去醫院了。”
韓祈沒有忽略掉沈臨熙在低頭面對葉瓷時的那份緊張。
測過身,讓開了路。
沈臨熙即刻抱著葉瓷大步走出去,再也不管身後那緊隨著的擔憂目光。
上了車之後,把她放在駕駛座上,拿出車裡備用的溼巾擦擦她汗溼了的臉蛋讓她保持清醒,她迷迷糊糊地嘟囔著什麼,沈臨熙湊到她耳邊告訴她:“我們去醫院。”
哪知她突然開始掙扎,小獸一樣啜泣起來:“我不要……我不要去醫院……不要去,不要……”
沈臨熙連忙安撫她:“好好,不去不去,我們回家。”
她似乎沒有聽見他的話,猶自哭泣,像個鬧脾氣的孩子:“我不要去醫院……嗚嗚……你怎麼不來看看我……我們的孩子死了啊……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啊……”
沈臨熙一愣,為什麼她口中說的,都是他不知道的,甚至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孩子?他只和她發生過一次關係,還被她死鴨子嘴硬地否認了,哪來的孩子?還有,她說什麼,不相信她?那是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感覺此刻的她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