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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爺爺服輸。”
“到最後,沈爺爺用整個‘沈氏’相要挾,逼臨熙就範。”
“再然後,就是臨熙娶了你,溫梓言假死,沈爺爺過世。”
“臨熙確實是錯了,那個時候估計是腦子發矇了,明明知道你是最無辜的,還依舊把你牽扯進去。明明不愛,卻依舊娶了你。這件事情,我沒有說話的權。利,畢竟那是你們的家事。但是你不知道,在你離開的那段時間裡,臨熙曾經有一段時間極度頹靡,整日整日地把自己關在臥室裡喝酒,對‘雲亭’,甚至‘沈氏’的所有事物不聞不問。”
“那個時候,要不是我和樓南意給他支招讓他死皮賴臉地纏著你,我估計他還會這麼自我放逐下去。”
“臨熙就是在那個時候和我們說過,他最後悔的,就是四年。前沒有拼盡全力和沈爺爺對抗。”
孟博望著葉瓷面無波瀾的樣子,目光淡淡瞥向她泛白的骨節,眼裡含笑:“他說,那個時候他該退步的,他該爭取的權益不是和溫梓言在一起,而是不娶你。”
“你應該知道,放棄溫梓言和娶你是兩回事。”即使放棄了溫梓言,沈臨熙也是可以不娶葉瓷的。“也許那個時候他主動向沈爺爺服軟,就不會娶你了。”
“葉子,臨熙說,因為只有那樣,才不會讓你受今天這麼多的苦。”
她不知道,她離開的時候,沈臨熙日日夜夜沉迷在一個個醒不過來的夢裡,夢裡她還在他身邊,他還能擁。抱她,還能親。吻她,還能一遍又一遍地告訴她她對他來說有多重要。
可是夜半驚醒,枕邊沒有她繚繞的氣息,只有那從眼角流。出來還未乾的痕跡。
葉瓷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繃,指甲深深陷進肉裡,她卻感覺不到那樣的痛意,耳邊只有孟博的話一遍又一遍的迴盪。
“我說這些,並不是在為臨熙辯解什麼。因為一開始就是他錯了,他應該極力爭取,不該在娶了你之後還對另外一個女人念念不忘,辜負了你。”
活人永遠爭不過死人,這就是溫梓言的聰明之處,以沈臨熙的性子,即使那個時候被。逼。迫娶了葉瓷,他也許不會給葉瓷愛情,但是至少會把她當成一個朋友來看待。但偏偏,溫梓言在他們結婚後沒多久死了,內心的自責讓沈臨熙以為這都是他和另外一個女人結婚而沒有保護好她的錯,因此,便一而再再而三地對葉瓷冷漠,就只是為了懷念另外一個女人。
“但是葉子,臨熙已經在為他當初的錯埋單了,你們這幾天的糾纏其實我們都看在眼裡,你這樣耗著彼此,你自己心裡也不好過吧。”
他說的沒錯,是不好過。
沈臨熙一次一次地出現在她面前,一次一次地在她不願想起他的時候出現,一次一次地逼。迫她沒辦法真的忘記他,讓她假裝著要冷漠以對,內心卻在苦苦掙扎。
要忘記,哪有那麼容易?
“臨熙明白你內心的不安。”他繼續說:“所以這麼久,他一直在努力,彌補你,給你足夠的安全。”
奈何還是一次次,讓她差一點受傷。
“葉子,你看,臨熙現在還在裡面急救。你可以懷疑你們能不能長久,但是至少此刻,你不會再懷疑他的心意了吧。”
葉瓷咬著泛白的嘴唇,不說話。
孟博能看出她內心的掙扎。
在心裡默嘆,說:“別咬。”
葉瓷怔愣著,鬆開了被她凌遲的嘴唇。
孟博扶額:“怪不得臨熙在你住在南意家的時候對南意囑託過,千萬不能讓你看懸疑劇,因為你一緊張一著急就會咬嘴唇。”
你看,葉瓷,你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其實,他比你自己還了解你。
急救室的門突然開啟,一個護。士走出來,摘下了臉上的口罩,對著他們問:“誰是家屬?”
孟博回頭笑望著葉瓷。
葉瓷緊抿著嘴,說:“我是。”
護。士說:“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了,但是還需要住院觀察,麻藥過去了大概就能醒。這幾天注意飲食,儘量吃一下清淡的東西,傷口沒有癒合之前不要碰水。”
又低頭望了望葉瓷的肚子,說:“還是找一個看。護吧,懷了孕就別太折騰。”
葉瓷點點頭道謝,孟博隨著護。士一起離開:“我去給他辦。理住院手續。”
沈臨熙被推了出來,住進了vip病房。
他臉色很蒼白,眉頭輕蹙,像是在做一個不好的夢。葉瓷坐在床邊,摸了摸。他的臉,有些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