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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臨熙的喉。嚨發澀,連開口發出一個音節都難。這一次和以前不一樣,以前他還可以死皮賴臉地纏著她,可是這一次,她是認真的。
不,應該說她每一次都是認真的,只是他一直都不願意承認罷了。
而現在,也該看清事實了。
“……好。”
最後,他聽見自己這麼說。
她要自。由,要一個沒有他的世界,他給。
她想要的,他都給,只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在他真心誠意地想要付出的時候,她卻離開了。
也許他和她的人生註定不再有交集了吧,就像那一晚一夜之間覆。滅的藤綠雲,即使再次開放,也和以前不一樣了。
他和她,也是,橫亙在他們之間的問題太多太多,既然已經產生了裂紋,就很難再癒合。
而今,他能給的,也只有放她一個自。由。
葉瓷依舊笑著,將身上的西裝外套遞還給他。
沈臨熙搖搖頭,苦澀道:“你拿著吧,現在已經深秋了,天冷,你還懷著孩子,彆著涼。”
葉瓷搖搖頭拒絕了。
既然以後沒有關係了,那就不要再有任何羈絆。
沈臨熙喉。嚨上下滾動,嘲諷道:“你現在連一個讓陌生人幫你的機會又不給嗎?”
葉瓷頓了頓。
將自己定義為一個“陌生人”,其中的苦澀只有沈臨熙能懂。
葉瓷偏著頭,抿著唇,最終還是沒有再堅持。
以後,陌路。
她微微一笑:“那麼,我先回去了。”
沈臨熙剛要說話,葉瓷伸手製止:“我自己回去。”
到底,她還是最瞭解他的人。她知道他下一句話一定是讓他送她回家,所以她喧賓奪主拒絕了。
“那我看著你。”
沈臨熙也有他自己的堅持,他招手,一輛計程車停在路邊,沈臨熙彎腰對司機說了什麼,然後從錢包裡拿出一張百元大鈔交給司機,又囑託了幾句,才讓葉瓷坐上去。
他細心地為她擋住上面,避免她撞到頭。
她微微欠身:“謝謝。”
他還記得,她和他都曾經宣告過不要和對方說“謝謝”這個詞……
而今,一切都回到了原點。
“路上小心。”
坐上車,後視鏡裡能看見沈臨熙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他始終望著她離去的方向,直到後視鏡裡再也看不見他的身影。
司機忍不住和葉瓷嘮起家常:“這位夫人,剛才的是您的丈夫吧?”
看葉瓷大腹便便的樣子,司機就如此斷定。
葉瓷望著窗外的風景,心不在焉地點點頭:“嗯。”
只不過再過幾天就不是了。
“那位先生剛才和我說,讓我照顧好你,還說你懷了孩子,車不能開的太快,不讓我開窗,怕你受涼。夫人,你和你先生是真的很恩愛啊。”
葉瓷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付式地“嗯”了一聲。
見葉瓷有些興趣缺缺的,司機不再開口,只是車的確行駛得特別慢,不讓葉瓷受到顛簸。
窗外是濃厚的夜色,葉瓷靠在冰涼的車窗上,涼意透過面板傳到心裡,不住打了個寒戰。
大學選修古詩詞課程的時候,學到了一首詩。
“蓬門一去不回頭,你既無心我便休。”
那時只是覺得,人若能做得如此灑脫,必然不會再為塵世的一切所牽絆。
而今若是自己早早就明白這個道理,也不會痛苦到這個程度。
有些事情,容不得自己後悔,所有的後果只能自己承受。
……
沈氏“雲亭”新產品釋出會選擇在週四上午舉行,“雲亭”各部門已經加緊準備,沈臨熙特地囑託,千萬不可以出什麼差錯。
“明天的釋出會,安保一定要做好,監控什麼的一定不能出問題,看好了,單文濤必然會做手腳,我們不能讓他得逞。”
“我知道。”孟博頷首:“單文濤必然會垂死掙扎,而釋出會是最後的機會。”
“對。”
“不過,我倒是比較在意另外一件事情。”,孟博眼裡帶著不可忽視的笑意:“溫梓言,現在怎麼樣了?”
聽到這個名字,沈臨熙冷哼一聲:“她和單文濤的交易從一開始就有分歧,所以這個交易必然得有一方佔據主導位置,很顯然,單文濤就是這個主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