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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馬留下,勢必要留下馬伕。如果這些馬伕是安賊精銳,豈不在皇上臥榻之旁為猛虎留一鼾睡之地?”
“我不知道這位大人居心何在?但我只知道,如果退回貢馬,必將激怒胡兒,可能即刻反叛。”
那文官大吃一驚“廣平王大病一場,居然連老夫都不認識了麼?”
“我一時想不起來大人是誰?”
玄宗說:“豫兒摔落山崖,失去了記憶。現在眾卿都在,豫兒你過去一一辨認,認不出來的,由朕相告或是他們自報名姓。”
江楓緩緩走過朝班,目光從群臣面上掃過,轉了一圈,回頭道:“這麼多人,我卻只認得四位,其他的大人已經沒有什麼印象了。”
“哪四位?”
“第一位當然是皇上,第二位就是豫兒的父親,太子殿下。”江楓目視許清河,微然一笑“這位是我的朋友許清河許兄,沒錯吧?”
許清河從一開始就陷入了迷茫,他有太多的疑問。但在這莊嚴的殿堂,也只有先悶著。聽了江楓的話,點點頭,說了一句:“沒錯,我是許清河。”
江楓又走到一人身邊,此人滿臉鬍鬚,面目有些灰暗。不知是他的面板黑還是因為老是不洗臉。他披頭散髮,雙目雖然微顯醉態,卻是神采奕奕。從他的眼神看得出是個飽學之士。他是唯一一個沒有穿朝服的人。腰間掛著兩個酒葫蘆,那摸樣與這肅穆的大殿極不相稱,很是滑稽。
“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位便是大詩人李白了。”
那人還沒有接話,玄宗已經哈哈大笑:“李愛卿不重儀表,放蕩不羈的古怪脾性可能給豫兒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吧?”
李白爽朗的一笑,還沒開口,滿嘴酒氣撲鼻“這麼多位高權重的大人,廣平王不識,居然一下就認出酒鬼,李某真是受寵若驚!”
江楓心道:是你李白的形象早已深入記憶罷了,我何嘗認得你“酒仙李太白的大名千古傳頌,我從會說話就一直在背誦你的詩句。而且,李大人將來會輝煌史冊,一千多年後仍家喻戶曉,人人皆知!”
“廣平王褒獎,李白受之有愧。我只是一個不甚合群,時常觸怒皇上和貴妃娘娘的酒鬼罷了,何以千年之後仍有人知?”
一直沒開過口的許清河介面道:“李大人太謙遜了,一千兩百年後,你的名篇佳作是學生的必修之課。鳳凰臺上鳳凰遊,鳳去臺空將自流。吳宮花草埋幽徑,晉代衣冠成古丘。”
江楓來了興致,接著念道:“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鷺洲。總為浮雲能蔽日,長安不見使人愁。”
李白突然驚詫的啊了一聲:“這首詩我幾天前才剛剛寫出,因為我仿崔顥《黃鶴樓》用韻,怕被人恥為抄襲,我最為親近之人都沒看過,兩位這是從何而的?”
江楓馬上意識到他和清河言行太隨意。好在此詩已成,不足為奇。如果李白還沒有寫出,這該如何收場?”只一瞬,他就已想出應對之語“李大人才慣古今,你的大作剛剛寫出,就被市井以各種渠道廣為流傳了。”
江楓不再於之糾纏,怕又說出驚天動地的還沒有發生的事來。他走回原位,目注那文官“這位大人有些面熟,一時想不起是哪位?”
“他是貴妃的堂兄。”玄宗笑道。
“右丞相楊國忠。”江楓脫口而出。又向群臣道:“各位大人可以對我稍加提示,但不必自報尊諱。我想應該可以認出來。”他是史學家,當然可以憑藉掌握的歷史認出他們。
走出一位天庭飽滿,六十多歲的老者說“下官開元年間的左丞相,弊姓張。”
“大人名諱張九齡。”
“不錯。”
又有一位七旬開外的文官走出朝班。此人步伐穩健,精神抖擻,鬍鬚頴長,飽含智慧與學識的雙目炯炯地望著江楓“下官開元年間的右相。”
江楓一時想不起來他是誰。
玄宗提醒“這位張愛卿,是朕之祖母則天大聖皇后時的進士,更是當時赫赫有名的丞相,姓賀。”
江楓馬上就明白了:“大人名叫賀知章,又是一位詩人,號‘四名狂客’。
老者微微含笑:”王爺過獎了!”
文官佇列中一位武將拱手說:“下官現任金吾衛、龍武衛大將軍,姓陳。”
“陳玄禮!”江楓說,就是他以後在馬嵬驛率眾譁變,迫使唐玄宗賜死楊玉環,又與群情激奮的將士誅殺楊國忠及其楊家一黨。
另外一位武將四十多歲,一身鎧甲威武閃耀,頗有大將之風:“末將姓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