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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士乃父皇心腹,朕當尊敬,不宜過責。”
張皇后道:“自古以來,何人見駕,不在宮門等候?高力士自恃有太上皇寵幸,敢對皇上不敬,若不加以懲戒,君威何存?”
肅宗也自擔心高力士與高長春兄弟暗通,奉迎太皇,做出危害皇權的事,肅宗立刻下旨:流放高力士於巫州,不得復入西內,一面又遣內侍奏聞太上皇,一面命大理寺即刻押送高力士前往巫州安置。
可憐當年高力士夙膺寵眷,出入宮禁,官爵顯要,百官奉承,乃大唐有史以來第一位可以娶妻的太監,還有兩個養子,榮貴了一生,不想今日被張氏所逐,失去一切。
聞知高力士遭逐,太皇心甚難過,本來逼遷西內,已是大生悶氣了,高力士又不能回來侍奉陪伴,一發慘然,然而又如何?皇帝已正位,喜奉奸後、閹賊,對自己這個父親陽奉陰違,只是終日憋悶氣罷了。
這些日子,江楓在東宮與郭源,龍武衛,金吾衛大將軍陳玄禮等人計議洛陽戰事,郭子儀圍城近一年,大小戰鬥無數,卻至今未得收復。洛陽城城壘堅固,山川險要,居高臨下,易守難攻。江楓打算即日前往洛陽參戰。
高長春兄弟聞聽太上皇被逼遷西內,養父被皇上流放巫州,又急又憂,更是氣憤。一定是張後與李輔國這對混蛋,他們意在除去太上皇身邊的近人,皇上居然對他們言聽計從,真叫人心寒。
父親年事已高,還要受此番折騰,不知父子還有無相見之期?他們雖然著急,卻也無可奈何,流放父親是皇上下旨,天下誰敢與皇上作對?
江楓覺察到了高家兄弟有心事,含笑問他們出了什麼事?
高長庚含淚將近日宮中發生的事詳稟太子。
本來江楓已經決定馬上出發,洛陽乃數朝舊都,城市寬大而富裕,叛軍據城堅守,他一直在想辦法,若有萬全之策,才可速克洛陽,日日泡在書房裡,翻閱著兵書戰策,兩耳不聞窗外事,聞聽此事,怒氣洶湧:“這兩個狼狽為奸的東西,膽敢這般對待太上皇,連高公公如此善良的人都不肯放過,真是壞事做絕,天怒人怨。父皇也能容忍、預設。本來不想去惹他們,這對狗男女也欺人太甚了!”
郭芙急忙說:“太子殿下,切勿激動,這兩個喪心病狂的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殿下本已是他們的眼中之釘。”
郭源、李義山、就連高家兄弟都勸他不要去惹他們,反正已無可挽回了,還是忍一時之氣為好。
江楓略壓火氣,飛馬入宮問安,父子兩談了一下病情,他詢問太醫,是否堅持用自己開具的藥方?太醫回答說,有些藥引找遍天下也沒有。江楓暗歎,現代的藥方,很多是在古代找不到的,肅宗得病就是沒有好好調養,終日操心生悶氣,不過,雖然缺幾樣,倒還頗有效果。
肅宗見兒子久久不肯離去,遂問:“豫兒還有事嗎?”
江楓環顧周圍的一大群人。肅宗即命宮女。太監退下。
“父皇,李輔國遷太皇於西內,事先有沒有得到父皇認可?太皇是否願意?”
“有,朕同意,太皇也很愛甘露殿。”
江楓的語氣有幾分惱意:“兒臣雖久未出宮,李輔國與皇后乾的惡事卻係數知曉,皇爺爺喜居興慶宮還可時時與民同樂,這對於一個孤獨的老人,是難得的安慰,而西內在禁宮深處,平時極少有人,皇爺爺又如何喜居?”
肅宗未語。
江楓又道:“父皇乃是一國之君,竟容皇后左右朝政,欺凌太皇,忍心讓一個孤身老人晚景淒涼。高祖、太宗欽定大唐律,明文規定后妃、宦官不得干政,父皇一再縱容二人對國事指手畫腳。兒臣請父皇即日迎皇爺爺還興慶宮。”
肅宗火了:“木已成舟,你竟如此要求你父皇?”
江楓撩衣跪下拱手說:“李輔國、張皇后假傳聖旨,逼遷太皇,大逆不道。請父皇將此二人誅殺,以慰天下忠義之士。”
“張後乃你嫡母,作為兒子,你怎可如此不敬?”肅宗質問。
“皇后對自己的公公忤逆不恭,更為不孝,她的所作所為哪有半分嫡母風範?父皇縱妻如此,必為患大唐國本。”江楓毫不示弱。
“豫兒,你放肆!”肅宗叱道“怎可這般與朕講話?”
“父皇對欺凌太皇之人不加罪責,反而預設,對自己的生身父親冷漠,沒有半絲關愛,中華孝道世世相傳,父皇先已不孝,又如何能要求兒臣對父皇盡孝?”江楓反問“兒臣向來最恨小人與女子興風作浪,唯恐天下不亂的惡行,父皇切莫讓奸人離間嫡親的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