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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她的清白,田承嗣與她假借夫妻名義一起生活,安祿山無奈,才收她為義女。
到洛陽不久的一天,忽報安慶緒到了田家。
田承嗣心裡一凜,忙說:“你千萬不要出去,一旦安慶緒見到你,又會勾起他的仇恨,我去應付他。”
田承嗣恭順的向安慶緒行大禮。
安慶緒也不含糊,直截了當的說:“田將軍,你若助我登上大燕皇帝之位,我就不再找沈珍珠報仇,並封你為大將軍,總覽兵權。”
“皇上還健在,臣又如何幫你?只有皇上千秋之後,殿下才能承位。”
“哎!現今局勢我清楚得很,”安慶緒嘆口氣“郭子儀圍困洛陽,河北大片土地又被李光弼、顏真卿佔領,連回范陽的歸路都斷了。等不到父皇歸天,大燕就得完蛋,我也想嚐嚐當皇帝什麼滋味?”
“殿下要末將勸皇上禪位?”田承嗣又問。
“我爹還沒過足皇帝癮呢?他怎麼捨得禪位?”
“那麼殿下到底要末將做什麼?”
“提前送他歸西!”
田承嗣被安慶緒毫無顧忌的話驚得險些跌倒。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作為兒子的他竟然說得出口:“太子,你身為人子,怎麼可以如此無君無父?有弒父之心,天理不容,萬劫不復。恕末將不能從命!皇上對田某有養育之恩,我不能恩將仇報。”
“你以為我喜(…提供下載)歡這麼做啊?父皇見我生不了兒子。安慶恩有了兒子後,就動了改立之心。范陽起兵一直是我在出力,功勞最大,憑什麼要讓安慶恩坐收漁人之利?我不甘心,是他無情,豈能怪我無義?”安慶緒振振有辭的說。
“殿下做為人子,縱然皇上真的改立,也當遵命而行,豈能存有這種惡念?不忠不孝的罪名會讓你遺臭萬年。”田承嗣毫不客氣的斥責。
“我根本就沒打算叫你下手,只要你控制洛陽兵力,以免生亂。你不肯合作,我自有人選,不過,到那時,你的美人就無法保全了。”安慶緒派了五千兵力看守田承嗣的府第,以防他去告密。
田承嗣不相信安慶緒會真的做出弒殺生父的逆舉,頂多逼父禪位而已。三天之後,安祿山貼身侍衛李豬兒於深夜將安祿山殺死在床上,而安慶緒為了殺人滅口,又殺了李豬兒,自立為大燕皇帝。命安志忠、嚴莊總理洛陽軍務。
李豬兒本為屠夫。洛陽失陷後,做了安祿山的貼身侍衛。這次,安慶緒許以高官厚祿,只有他下手,安祿山才不會防備。貪名圖利的李豬兒真的殺了舊主。正當他沉浸在高官美夢時,安慶緒帶人闖進來,汙他弒君作亂,未待分辨,當場處死。貪圖名位權勢,做違反道義之事,會遭報應,李豬兒的報應也太快了些。
訊息傳來,田承嗣驚得目瞪口呆,世上真的有這樣狠毒、無恥的人,為了名利,連親生父親都敢殺。真該打入十八層地獄。他憤怒之餘,沒有忘記現在的危險,狼心狗肺的安慶緒不會放過沈珍珠。他急忙叫人幫沈妃娘娘收拾行李,儘快送她回長安。
“回長安?”沈妃愣住了“長安不是被叛軍佔領了嗎?”
“王妃娘娘,福王早就收復了長安,皇室親眷及文武百官也已返京。我們要儘快離開洛陽!”
“福王是誰?什麼時候收復長安的?”沈妃更加驚訝。
“我一直沒有告訴娘娘,怕你著急回去,洛陽城又緊閉不開,福王已在三個多月前被冊立為皇太子,他就是以前的廣平王李豫。”田承嗣說。
對沈妃來說,這真是天大的好訊息。王爺終於身負重任,立下奇功,而今貴為儲君,憂的是山水相隔,兵荒馬亂,自己要如何才能回到他的身邊?
沈妃悵然嘆息,不覺又坐到了琴絃旁,調調絃音,一首清麗脫俗的《山之高》從她指縫間汩汩流淌。她低低的和鳴道:“山之高,月之小,何姣姣,我有所思在遠道。一日不見兮,我心悄悄。。。。。。汝心金石堅,我操冰雪潔,擬接百歲盟,忽成一朝別。朝來幕去兮,千里相思共月明。”
千里相思共月明,豫郎,相逢難期,憂思何解?
月光隔著薄薄的紗窗清凌凌的滴在手上,彷彿是在峭壁上開出無數潔白的梨花,有微微明亮的光澤。心裡的愁緒千絲萬縷。指尖有隱隱的痛楚,翻開一看,已經紅沁了。
推開琴絃往外走去,月白色花紋的長裙下襬長長地曳在地上,軟軟拂過地面悵然若失,不覺仰頭望天,月上中天。
傳來田承嗣急促的敲門聲,沈妃回到院內,小娟開了院門。
“王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