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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限之日已經不遠了。”李永佳的頭‘嗡’的一聲,驚駭交加:“啊,安姐姐,你說什麼?”“公主,太皇年事已高,常年鬱結憤懣,又因思念貴妃,傷及肺腑,已無藥可救,恐怕只有十數日之期了。”安娜的估計還太多了,五天之後的一個深夜,佳佳與持盈公主剛剛離去,甘露殿隱在一片沉寂、冷悽中,殿內燃著安神香,香氣清爽,令人銷魂。玄宗取出紫玉笛吹了一陣,說來也怪,忽然一對白鶴翩翩飛舞,降在院中,徘徊良久,方才振翅飛去。玄宗此時異常清醒,自己從容的對境整容,向著洛陽方向喚道:“豫兒,豫兒,皇爺爺等不了你還京了,大唐萬里山河,你要盡心維護!”他又喚來侍候的宮女,一本正經的說:“貴妃派白鶴來接我了,要是我睡著了,千萬不得驚擾!”幾個宮女對他說的瘋癲言行熟之不過,習以為常,回答:“奴婢遵旨!”玄宗認認真真的沐浴後,穿上玄黃天子帝服,安然躺在床上入睡,一直到次日中午,宮女們才發覺,太上皇業已駕崩。肅宗正在病中,神智微弱,氣息時有時無,病痛一陣好一陣,昔日紅潤,康泰的龍顏如死灰一般蒼白無色,憔悴萬端。隱約聽得宮中一陣悲嚎,使勁想坐起來,卻怎麼也動不了:“出了什麼事?是不是太上皇。。。。。”張皇后急忙掩飾:“太上皇一切安好,皇上還是好好將息吧!”張皇后所以守在身邊,不是關心肅宗安危,她是怕太子的黨羽趁機來見皇上,做出對他母子不利的事。張皇后起身走到宮外,呵斥宮女太監,不許在此嚎哭,不能讓皇上受刺激。李永佳只不過走開半日,就未能趕上皇爺爺閉眼她又悔又恨,幾乎流乾了眼淚,傷痛至極的她一時忘記了父皇也有病,痛哭著跑進來,拜倒在地:“父皇,父皇,皇爺爺。。。。皇爺爺駕崩了!”“啊?!”玄宗一陣急火攻心,嗓子一甜,哇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鮮血,仰倒在床上。“父皇,父皇,你怎麼了?”李永佳急得大哭著呼喚。“順儀公主,你是存心要氣死皇上啊?”張皇后叱喝。李永佳大為懊悔,只是撲在床邊,不住的哭泣。肅宗聲音微弱的如蚊子哼哼:“別怪她,朕的父皇駕崩,朕。。。。。朕有權知曉,你。。。。。你要。。。。瞞到幾時?”肅宗緩緩轉過眼睛,怔怔的望著她:“佳佳,朕。。。。也。。。。快隨太皇而去了,你要。。。。做好準備。”他用盡力氣把‘準備’二字說得很重。李永佳何等聰明,父皇是要我趕快通知太子回來。肅宗的確是要女兒去通知太子李豫,只是當著張皇后,他沒有辦法明說,也不知道佳佳是否明白?如果豫兒不能及時趕回,張氏一定會控制皇宮與京城,讓泌兒篡位。他心裡又憂又急,卻又無可奈何,皇后封鎖了宮門,那些忠臣不能來見他。他猛然想起那放假玉璽,藉口他事支開張皇后,慌慌得抖索著把那方假璽拿出來用一塊方巾包好,叫進一個太監,命令他用鐵錘砸碎它。太監不明所以,依言砸了下去。就在這時,李輔國來到,忙忙的開啟一看。天哪,皇上居然把傳國玉璽砸碎了,驚駭地問:“皇上,這,這是為何?”“朕不會叫別人利用玉璽去排擠朕予以傳位的皇太子!”肅宗淡淡的口氣。“可是,玉璽壞了,將來太子登基,又何以號令天下?”“放心,朕的太子乃是天命所歸,必有一統天下之策。”肅宗蒼白枯瘦的面上含著一絲安詳,平和的笑容,語氣依然淡淡的。李輔國呆呆的望著眼前的碎渣,又看了看皇上那鎮靜的面色,忽然間若有所悟,只是俯身拾起碎璽渣,攬在衣袖中,並令宮中侍從不許對任何人說這件事。佳佳以最快的速度傳出了信鴿,她大為焦急,江郎最快也要三天才能回來,尚不知父皇能否堅持到那天?張皇后眼看皇上行將朽木,正好趁太子不在長安,藉機為泌兒奪來大唐的天子之位。只有泌兒當了皇帝,自己與張家一族才可永保富貴,遂把李輔國叫到寢宮計議。“李公公,皇上大限之期迫近,我們應當快做打算。”“不知皇后娘娘打算怎麼做?”李輔國不動聲色。“立刻草擬詔書,皇上改立衛王李泌為太子,即刻嗣位。李公公,快去取來玉璽。”張皇后迫不急待的說。“皇后娘娘。。。。。”李輔國欲言又止:“傳國玉璽已經。。。。。。”“怎麼樣?”張皇后驚詫萬分。“被皇上毀壞了!”李輔國這才取出那些碎渣。張皇后拿在手裡,陷入沉思,良久她眼前一亮,莫非。。。。。“這是假的玉璽,真璽呢?”李輔國壓低聲音:“如果奴才猜得不錯,是被太子帶出宮了。”“天哪!”張皇后仰天長嘆“原來這幾個月,我替皇上出理國事,用的居然是一方假璽啊!早知這樣,把假璽藏起,一樣可以假擬詔書。本宮真是笨呢!”“皇后,如果真璽是被太子帶出京,我們用假璽,那是不打自招!”李輔國低低地說:“縱然衛王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