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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奴才已經燒了。”
“何人指使你燒燬奏表?”
“是,太國舅韋長金、韋長林。”小曲面對皇上威嚴的叱問,不敢撒謊,欺君之罪他如何敢擔?
群臣頗為震驚,面面相覷,皇上的新律條文早已昭告天下,居然還有人膽敢指使宮人燒燬御史的彈劾奏表,竟還是皇上的親舅舅,左列朝班中的韋氏兄弟二人渾身直冒冷汗,身體微微發顫。
“他們給你多少銀兩做酬勞?”皇上又問。
“奴才沒有收過二位大人一文銀子。”
“還敢欺騙朕?沒有給你好處,你肯冒著殺頭之險為他們效勞?”
“皇上,奴才所言句句事實,太國舅找到奴才,說若有人舉報他們,命奴才把奏疏取出燒掉。不能呈送皇上,否則,不光是奴才,還有奴才的妹妹都會死無葬身之地,皇上開恩,奴才是迫不得已啊?”小曲不住的叩頭求饒。
“你妹妹也在宮中當差?”
“奴才妹妹是皇后娘娘宮中管侍弄花草的小月。”
江楓沉吟片刻,這不像是說謊,一位位高權重的太國舅威逼一個小太監為其做事,他如何敢不從?如若不真,兩位國舅爺早就當殿反駁了。遂開口說:“念你未曾收過賄賂,又為親人安危,朕免去你死罪,帶下去,重打四十棍,罰到漿衣局做工。”
有幾個御林軍走進殿,帶走了小曲。
“陸一平,你還有舉報表嗎?速速呈交於朕?”江楓轉向陸一平。
“微臣今天帶了第六份一模一樣的奏表,請皇上御覽。”
小太監走下金階,接過奏表,回身呈放於御案之上。
江楓伸手拿起,邊看邊念出聲:“。。。。。。上柱國韋楚於本年三月四日從戶部強支國庫銀五十萬兩,私建豪宅。太國舅韋長金、韋長林於三月十六日在南安門大街當眾打死御史陸一明。工部尚書崔禮,工部侍郎崔澤於二月八日截扣江南水利工程款十二萬兩,至今未見發放,地方官一再催討,崔尚書矢口否認。國舅崔澤更於一月六日毀壞國子監學堂校舍十間,打死教師一人,死者名叫吳子文。持盈公主駙馬吳胥去年十二月七日姦殺民女苗翠花,戶部尚書楊光偉三月十日收太國丈韋楚回扣銀四萬兩。。。。。。”
群臣目瞪口呆,隨著皇上念出一個個舉足輕重的宗戚重臣和所犯下的罪行。大臣們輕噓聲不斷,陸一平不知下了多大功夫,竟然能夠把他們交易和犯案的時間精確的弄明白。新律頒發七年了,一個人能同時舉報這麼多人,尚屬首次,怎不讓人震驚?
“陸一平,這份舉報表狀告的確實是一批重臣,一旦不實,你可知道後果?”江楓凝目望著陸一平。
陸一平面含莊重的神色,跪在殿上,語氣鏗鏘有力:“御史陸一明是微臣的親哥哥,他被打死當日微臣親眼所見,若不是臣逃得快,臣今天也不可能在這裡了。如果此表所奏有一件事不真,臣願請皇上滅臣九族。”
望著陸一平正氣凌然的樣子,江楓滿腹火氣瞬間湧遍全身,但是,身為君王的涵養使他迅速平復胸中的衝動,‘啪’的一聲把奏表拍在御案上,大聲喚道:“上柱國,太國丈韋楚,朕的親外公,你在嗎?”
朝班之中走出一位有古稀之齡的的大臣,雪白的鬍鬚,精神矍鑠,大腹便便,志得意滿的身材,此刻,可能有些慌亂,顯得有點顫微微地俯首跪下:“老臣在!”
江楓冷眼掃視群臣,又接著呼喚:“太國舅韋長金、韋長林,國丈崔禮,國舅崔澤、駙馬吳胥,戶部尚書楊光偉,你們又在哪裡?”
這些被皇上點到姓名的大臣,陸續走出朝班,默然跪下。
“你們全都跪在朕的面前,是請罪呢?還是準備要含冤?”江楓望望這群肥頭大耳的皇親國戚:“怎麼不說話?如果陸一平冤枉了你們,朕就將他滿門抄斬。”
沒有一個人說話,只是叩頭在地。
“上柱國韋楚,皇太后的親生父親,朕的嫡親外公,你老人家缺房子住嗎?告訴你外孫啊!朕應該有能力孝敬外公,可以為你建造府邸,為什麼要強支國庫銀?五十萬兩夠一個十口之家三百年的生活之資了。”江楓語氣和藹,的卻像是外孫在和外公聊天。
“老臣糊塗,老臣知罪,請皇上開恩!”韋楚急忙叩頭。他深深感受到了皇上外孫平和的語氣中流露出的威嚴與怒色。
江楓目注韋楚,輕聲問:“外公若肯退還贓款,朕可以從輕論罪,外公可願意?”
“皇上,銀子。。。。銀子老臣已經挪作他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