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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不可廢!”辛氏垂首道:“皇恩浩蕩,素妍才得以存活至今,若是我家老爺聽我勸,也不會落得偌大的史家只剩我一人了。”辛氏的聲音悲慼慘然。
辛氏的話令沈皇后與安娜都不禁落淚,安娜與辛素妍同病相憐,都為家族最後一人,無限淒涼,愈言愈悲。
沈皇后本是來安慰看望她的,反使她難過,“姐姐,你和安小姐心情都不好,妹妹改日再來看你吧!”
“皇后娘娘,臣妾今日失態,多有怠慢,娘娘恕罪!”辛氏黯然道。
回宮的鳳輦晃晃悠悠,沈皇后被顛簸的五臟俱裂,心事重重的,自己與辛姐姐這幾年明顯疏遠了,她並不是恨大唐滅了史家,逼迫史朝義自盡身亡,史家絕嗣。但是她的哀傷卻是因為大唐李家而起啊。沈皇后五味俱存,萬般難受。
澄溪望了望沈皇后的黯淡神情,低低的聲音:“奴婢覺得,今後,娘娘還是儘量與史夫人見面為好。”
“澄溪,你也看出來了嗎?本宮正有這種想法呢,”沈後輕輕嘆氣:“看來,本宮與辛姐姐再也不能夠像當年那般親密無間了。”
“其實,史夫人並非怨恨娘娘,”澄溪接著說:“就如皇上與太后,太后並不恨皇上,卻整整一年不肯相見,無論如何,史夫人與太后的親人之死與皇家有直接的因果,雖說死者過錯在先,但內心深處始終積有疙瘩。”
“你說得對,以後就由你替本宮來照顧辛姐姐吧!”
“奴婢遵命!”
離京數月,回返長安後的第一個早朝,群臣照例山呼萬歲,參拜聖駕。
江南水患造成的災害基本控制群臣並沒有絲毫的歡顏,反顯得憂心忡忡,皇上當然很明白大臣們為何而憂了。
皇子雍王李適向父皇奏報近月監國期間國事的處理結果。雖然沒有直接申斥李輔國,但也把李輔國阻撓他行事的事情委婉講明瞭。
李軒越聽越氣,跨出朝班,拱手說:“父皇,李輔國不過一個閹奴,他有何資格對二弟監國事務指手畫腳?宦官不得干政。這個閹奴仗著擁立父皇有功,這樣欺凌二弟,兒臣請求父皇對其施以嚴懲。”
“大膽!”江楓喝叱一聲:“李軒,朕命你向李公公跪下賠罪!”
李軒被此言震得愣在原地,以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父皇,您讓兒臣給這個雁奴下跪賠罪?兒臣沒有聽錯吧?”
“沒有,朕是要你給李公公下跪賠罪!”
“父皇,你,你這是怎麼啦?”李軒還是有點不相信,父皇為何突然對李輔國這樣器重,不但不責其干預政務,反而呵斥兒子。
江楓輕輕地掃掃群臣,說出一番令所有人吃驚的話來,“各位愛卿,當年李公公潛伏於張後身邊,一直隱忍,他是對朕最為忠心之人,取得張氏信任後,對她反戈一擊,助朕粉碎奸後篡位陰謀,乃是朕登基第一功臣,今日冊封他為順國公,以前擁有的酈國公爵祿不變,並特允其參與朝事政務,群臣可直接向李公公奏報事務,有李公公轉奏朕!”
最吃驚地要數韋見素,他愣愣的望著皇上,皇上像變了一個人,於登基之初,當殿怒叱李輔國之事有著完全相反的結果,為何短短几年,突然間給了他這樣的大權?以後,群臣都要看他臉色行事,國家大事不能直接上達天聽,連自己這個一國宰相都不得不聽他的,這像話嗎?還像個朝堂嗎?
滿朝文武個個憤憤不平,又發作不得,皇長子的忠諫皇上尚且喝叱,自己終究是個外臣,能算得了什麼?
郭子儀、李光弼、崔光遠、嚴運城等一干對朝廷忠心耿耿的大臣不住的搖頭嘆氣,他們原本有著熱血沸騰的義勇忠貞,被皇上一番話澆滅了熱情,看來皇上將越來越糊塗,連肅宗皇帝都不如,大唐社稷危矣!
李輔國都大大的吃驚,原以為自己在京中處處排斥雍王,皇上回京後,定然大加申斥,李泌與許清河一再向他保證,定叫皇上有去無回,大唐的政權就有自己掌握,李泌那個無知愚昧的王爺,他真的當了皇帝,也不敢和自己玩花樣,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皇帝還是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李輔國在一番恐懼之後很快做好準備,一旦皇上翻臉,自己就鼓動忠於自己的勢力,再由莊捷發動御林軍,廢掉他改立皇上幼子嘉王為帝,不曾料到他不但不生氣,反而給我這般特權與尊榮。就是再聰明的李輔國也猜不透皇上的用意。慌忙跪下:“皇上,老奴無才無德,豈敢當此殊榮?請皇上收回成命!”
江楓居然走下龍椅,伸手去扶,語氣無比的恭順,縱然對皇太后也沒有這樣過:“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