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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女孩身旁的魏小思察覺,眼中閃過輕蔑。她站起身,高傲翹起細緻的小下巴,走到巴士車後排,矯作甜膩的聲音:“曲學長,今年暑假你會去海邊嗎?”
第七章 短髮壞女孩
正看著車窗外風景出神的曲衍翰,被魏小思的話聲拉回思緒。
他轉頭看向已走到座位旁的魏小思,他的茶色眼睛似帶縹緲,清淡的風吹舞著他飄逸短髮,時而虛掩漂亮的眉峰與雙眸。“暑假,我需要練習一個暑假的小提琴。”他緩緩悠聲開口說。
“哇,曲社長好歷害,小提琴都已經拉都那麼好了,還這麼刻苦,我就不行了。”幾個女生在魏小思起身走向曲社長時,就已不約而同地暗暗注視,紛紛氣憤暗想:這個魏小思總仗著自己母親,和曲社長母親是好友的關係,整天粘著曲社長。不過曲社長從沒明顯表達過反感,她們也不能說什麼,但似乎曲社長對誰都這樣平易近人,幾個女生眼神相互傳遞著自己的想法。
“真可惜,曲學長那這麼暑假,我能到你家和你一起練琴嗎?”魏小思甜膩聲音柔問。
“你可以讓魏阿姨,問下我母親是否可以?”他說。
“那太好了,我媽媽一定會幫我問,學長的媽媽一定會同意。”魏小思興奮之情躍於言表,肯定的語氣彷彿已經預知結果。
“小思,可以坐回去嗎?”曲衍翰眉宇間略閃過不悅。
“曲學長,你又不理我,是因為我在海南學院的事?真的不是我的錯,是那個短髮女孩。一看就不像好女孩,她看我是外校生,想欺負我,還想打我耳光。我回去一定要告訴我媽媽。”魏小思怨憤地自說自話,並且在曲衍翰身邊一直空著的座位上坐下。
曲衍翰聽到這句話,微側目光看向坐身旁的人影,腦中掠過這樣句話‘這下我母親也會知道這事了’。他略感到太陽穴有些發痛,緩閉眼簾想:可能是昨晚練琴太久。不久他腦海出現一片湛藍的海水,還有那個俏皮短髮,眉宇間略帶英氣的蠻橫女生。她黑白分明的靈動雙眸怒瞪自己,似乎很有活力,她真如小思說的那樣是個壞好孩,一個不良少女嗎?那她左側臉上的紅疹,因何變成這樣,似乎是壓在被淡淡鹽水浸溼的睡枕上,捂了一整夜的樣子。
窗外迎面吹來的風,彷彿因為巴士車剛剛從海邊開過,沾染上了淡淡海鹽味。海南市,五月明媚陽光,撫照曲衍翰微閉雙眼的臉上,纖長睫毛,漂亮完美的五官,恍若一位正在睡夢的天使。
隨著時間漸進,
中巴車已緩慢駛入向北高中校園內,在學道旁停下。車上音樂社的社員,都不約而同地靜聲悄步走下,不願打撓這唯美景象。
車外,三三兩兩的音樂社社員,圍站在一起笑語閒聊。其中有兩個站在一起的女生:“小思,你在海南學院發生了什麼事?有個短頭髮的壞女生,欺負你了嗎?”一個大眼睛女生好奇地問,身旁漂亮高傲的女生。
“是呀。”魏小思記恨想起,在海南學院差點被打耳光的事:“你知道嗎?海南學院有個短髮,好像叫什麼安琪的女生,”這是她當時聽到,那個略胖戴眼鏡的女生的喊語,魏小思繼續又言:“她簡直一個大花痴,對曲學長表白不成,我出言阻止,她蠻橫地還想甩我耳光,幸虧曲學長及時制止,她竟然還惡毒地罵曲社長‘妖孽’。”
“太氣人了!這個叫安琪的女生,真是個不良少女,回去我一定要跟我在海學院上學的表姐說。讓她們全校都知道這事。”大眼睛女孩憤憤不平道。完全沒注意到魏小思眼神中,閃爍著包藏禍心的得意。
“那一定千萬不要忘了。”魏小思笑語。
“我保證。”大眼睛女孩信誓旦旦,說話間眼角餘光偷偷看向身後巴士車。透過深棕色的玻璃車窗,隱約看到裡面有一個靠窗坐著的人影。
巴士車內,十分安靜,只有曲衍翰一人靠坐在座椅上假寐,他隱約聽到車外兩個女生的對話,緩緩睜開似冰中琥珀的茶色雙眸,薄唇性感地微微勾起,驚掠而過的狂野不羈眼神。
曲衍翰只覺腦中嗡嗡亂響,當他閉上眼,再次睜開。那雙似冰中琥珀的茶色眼中,已是依如平日完美溫雅的神情。如果剛才,中巴車內有第二個人存在,定會大吃一驚,懷疑剛才看到是不是自己一時眼花。可惜的是車內只有曲衍翰一人,甚至連他本人都未察覺到自己,那稍縱即逝的變化。
曲衍翰拿起身旁座位上的小提琴,正準備站起,意外修手漂亮的手指碰到光滑的硬物,一盤磁帶意外從座位上滑落。
‘啪——!”不大不小短促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