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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有些慌亂,“弄疼你了?不哭不哭,我錯了。”
安馨的眼睛在昏暗的車廂裡,也還是閃亮亮的,就這樣直勾勾地看著顧司炎,而在顧司炎看來,真是楚楚可憐。
正無措,安馨重新將頭埋進他懷裡,良久沒有動,只是一直重複著:我好想你。
第二天安馨從顧司炎懷裡醒來的時候,對自己簡直無語至極。昨晚顧司炎都已經把她送回學校,奈何自己情緒一下子控制不住,最後顧司炎只能掉頭回公寓。
安馨只記得自己一路上都在看著街景發呆。
安馨有個毛病,一坐車就犯困,昨晚即使滿腹心事,也還是睡著了。
顧司炎在她有一點動靜的時候,就醒了,此時看著她一臉懵相,伸出手把她抱緊,輕輕的在她耳邊說:“沒有關係,我懂你,就好了。”
安馨愣,抬起頭有些疑惑的看著他,顧司炎親吻了她的額頭,“一年而已,十年百年我都等得起。”
安馨垂下頭,往他懷裡鑽。
顧司炎抱緊她,眼神帶著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縱容和寵溺,思緒有些飄遠。
昨夜安馨在車上,悶悶的開口,重複著:我好想你。
顧司炎只覺得自己心都要化了,哪裡顧得上其他,掉頭就往家裡走。路上安馨一直看著街景,躲避他的視線,他隱約覺得事情有些棘手,也只能在紅綠燈或者路況好的情況下,伸手摩挲她的手,靜靜地安撫。
到家的時候安馨果然如往常一樣睡著了,抱著她下車,小心的放到床上,才注意到,她眼角已經幹掉的淚漬的痕跡。
輕輕吻了吻她的眼角,顧司炎推門出去打電話。
他向來不喜歡等待,但是在安馨的事情上他向來耐心,而昨晚等結果的時候,他竟有些心慌意亂。
林謝打電話來說,在查的時候,被史建東知道了。史建東在後半夜親自打電話來告訴他,安馨的選擇與當時無異。
聽到林謝的彙報時,顧司炎想要甩手機,聽到史建東的話,顧司炎竟然已經沒有太多波瀾,他想起安馨在那個偏僻的小山村,對著自己開玩笑說,“我只是錢多,沒地方花。”
顧司炎認識不少慈善人士,大都打著慈善的幌子,給自己或者企業做宣傳,間接地達到商業目的。他也不是什麼有慈悲心的人,以前對這些人,他從來懶得去剖析,而安馨她,真的不一樣。
她心裡裝著那些與她沒有任何關係的人,卻從不與人說。
面上什麼都不甚在意,心裡卻廣納大千世界。不爭不顯,知世故,而不世故。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顧司炎發現他竟然無法發脾氣,他竟然理解,她所有的念想,他站在她身後,即使等,也甘之如飴。
林謝說:安馨在去年申請了保留學籍支教,昨天剛剛獲准。
安馨所有不正常的舉動,無非是在想,要如何向顧司炎提這件事。畢竟支教,山高路遠,也許就要面臨長久的離別。她所有外露的情緒,都在告訴他,她捨不得他,但是她要做的事,她還是想要做完。
顧司炎有那麼一瞬,也曾忍不住拿自己和她的理想做比較,得出自己不如這一個理想的結論。
但是顧司炎即使在那種想法的控制下,也沒有責怪她的意思。他發現自己栽得很徹底。這種時候,還能理智的分析著,自己在這件事中間扮演著什麼角色。
如果安馨沒有他,這件事也是勢在必行,甚至在她申請支教的時候,還沒認識他。如今自己,只是變成了讓安馨困擾的因素,這就已經說明,他在她心裡的分量。
而那些所謂比較,本來就是無稽之談,這其中根本就不存在什麼比較,一段關係,如果連這一點分離都承受不起,那談何永遠。
何況,誰說了,一定會分離?事在人為罷了。
顧司炎想清楚的時候,天邊都已經開始矇矇亮,他看著安馨沉睡的側顏,輕輕嘆氣。
安馨在顧司炎懷裡,忍不住淚盈於睫,她緊緊的抱著他,一刻也不肯撒手。
他居然知道了。他說,他懂她;他說,十年百年,也等得起。
安馨,你何德何能,得此顧司炎。
新學期大一大二都得開年級大會,安馨作為代班輔導員,也得陪同參加。安馨不敢怠慢,提前了十分鐘過去。剛走進班裡,有個男生跑過來,遞給安馨一本名冊,“同學,待會兒你幫我統計下人數哈,人有三急,拜託了哈。”
沒等安馨回答就拉開門往廁所方向跑,安馨